“天方老人，太宰古獸。”
金蛟藤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林牧腦海。
只是這次，沒了幸災樂禍的語氣，只有一片凝重。
聞言，林牧面露疑惑。
不等金蛟藤回答，他體內那股波動驟然變強，如意金錢飛了出來。
看着浮在半空，劇烈震顫的如意金錢，林牧頓時有些明悟。
“你猜的沒錯。”
金蛟藤這時解釋道：“天方老人，正是天方地圓幣的原主人，乃大荒時期，與黑雲那蠢貨並駕齊驅的強者。”
“不過天方老人可沒黑雲那麼愚蠢，在大荒時期，那是橫掃八方的存在，連天地在他面前都要屈服。他說天是方的，那天就必須是方的，他說地是圓的，那地就必須是圓的。”
說到這，金蛟藤的語氣有些奇妙：“只是奇怪的是，在大荒後期，浩劫還沒有爆發的時候，天方老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
“不僅是我，就連三大至聖，都一直不知道天方老人去了哪，沒想到他居然隕落在此，而且是與太宰古獸同歸於盡的。”
林牧心神波瀾起伏。
這天方老人的來歷，簡直就嚇人。
與黑雲散人並駕齊驅，只這一句話，無需更多言語，就足夠說明天方老人的恐怖。
林牧正在修行九轉玄功，深知這門玄功之強大。
現在他只是四轉，肉身力量就比擬無境中位高手，而黑雲散人是七轉，其實力之強更不言而喻。
以此推斷，天方老人的實力，同樣恐怖絕倫。
怪不得如意金錢會飛出來。
畢竟如意金錢是以天方地圓殘幣爲基礎製造出來的，而天方地圓幣是天方老人所創，如意金錢會產生感應很正常。
“這太宰古獸又是何來歷？”
同時林牧忍不住關注起這太宰古獸。
這古獸，能與天方老人同歸於盡，也是可怕的存在。
“太宰古獸你或許不知道，但桑皇你必定知道。”
金蛟藤道：“這麼說吧，太宰古獸，就是桑皇的第一任老師。”
“桑皇的第一任老師？”
林牧大吃一驚。
“的確如此，但你不要誤會，太宰古獸與桑皇之間的關係，並非你想象中的師徒，他們名爲師徒，實爲仇寇。”
金蛟藤道。
“這是爲何？”
林牧不解道。
“桑皇，乃大數世界第一棵桑樹，當時太宰古獸發現了桑皇，收桑皇爲弟子，是不懷好意的，它的目的是想將桑皇養大，然後吃掉。”
金蛟藤道：“不過桑皇氣運滔天，後來不知怎的發現了太宰古獸的圖謀，擺脫了太宰古獸。桑皇是如何擺脫太宰古獸的，這在過去一直是個謎，但今天看來，我們很有可能會揭曉真相。”
在林牧和金蛟藤交談之時，如意金錢已落入天方老人骸骨手中。
它另一隻手，推出一層絕世掌力，將太宰古獸的攻擊給攔下。
同時，林牧感應到，一道無法想象的意念波動，朝他席捲而來。
這意念，比他的意念強悍百倍，幸好它沒有惡意。
“爾，是何人？”
蒼老的聲音，憑空出現在林牧腦海中。
林牧暗暗一驚，不敢怠慢道：“小子林牧，見過天方前輩。”
“林牧？”
天方老人思維透出詫異，“觀爾氣息，分明修法有成，不是默默無聞之輩，爲何我從未通過你的名字？”
大荒時代，煉氣士比現在的至聖時代少得多，估計十分之一不到，所以每一個擁有煉氣士實力的生靈，都赫赫有名。
“前輩。”
林牧沉默了一下，然後道：“在這世間，像我這等修爲的，僅僅是各大門派的修士就有近兩千，若是算上古獸和那些隱藏的高手，更是數不勝數，所以我算不得什麼。”
“近兩千？這不可能。”
天方老人下意識道。
“以前輩的經驗，又豈會看不出我是不是在撒謊。”
林牧沉靜應對。
天方老人沉默片刻，道：“今夕是何年？大荒世界究竟發生了何等變故？”
林牧無語，隨後道：“前輩，大荒早已在三十五個紀元前破滅，現在是至聖時代。”
“大荒已破滅？”
天方老人情緒出現了明顯的波動，過了會道：“這至聖時代怎麼回事？”
“至聖時代，乃是由三大至聖開創，他們分別是乾元教主、太虛教主和桑皇。”
林牧解釋道。
“乾元，太虛，桑皇？”
天方老人的身影，在林牧腦海中顯化出來，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他神色中，有血深深困惑：“這三位，我竟也從未聽過，他們又是何來歷？”
“乾元教主，本體乃血海之主，太虛教主，乃世間第一道虛無之氣所化，桑皇則是世上第一棵桑樹……”
林牧剛說到這，就被天方老人打斷：“你說的竟是他們？小桑兒，原來改稱爲桑皇了。”
說完，他看向林牧：“好了，你繼續說吧，這至聖又是什麼？爲何稱之爲時代？”
“大荒末期，浩劫降臨，太古七族皆遭遇重創，而乾元、太虛和桑皇，抓住了這次機會。”
林牧繼續說道：“其中乾元吞噬天族、巫族和一半的蠱族氣數，太虛吞噬神族、仙族和一半的梵族氣數，桑皇則得到了妖族氣數，從而得到大數之位，得掌大數之力。”
“吞噬七族氣數，得到大數之位，得掌大數之力。”
天方老人徹底呆滯，似乎受到巨大沖擊。
大荒時代，世間絕大部分生靈都不知道大數的存在，只是隱約間掌握了氣數的力量。
但天方老人不同。
他乃是大荒時代最頂尖的存在之一，在那時他便掌握氣數之力，並感知到，在這世上還有種名爲“大數”，超越了氣數的無上之力。
他會冒險來到這，落得如此下場，就是爲了尋找大數之力。
沒想到，他隕落了，曾經的小姑娘小桑兒，居然得到了這種力量。
不過他畢竟不是常人，三個呼吸後強行冷靜下來，問道：“這至聖，究竟有多強？”
林牧慎重道：“至聖乃無上存在，掌握了大數之力，不朽不滅，世間沒有力量能與他們抗衡，整個大數世界，都是在他們的掌控下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