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擋住先天白鶴後，林牧沒有滿足，立即發動反擊。
他手臂一震，瞬間爆發出數倍力量。
面對這樣的爆發，就算之前的馮先雲在這，也會被震退。
但先天白鶴沒被震退。
當林牧的爆發之力涌來，它的喙子驀地一啄。
頃刻間，林牧原本圓滿無暇的力量，就好像被啄破的氣球，力量一下子就卸掉了。
這簡直匪夷所思。
“好手段。”
林牧驚歎不已。
接下來，一人一鶴的交手速度，越來越快。
先天白鶴的力量，強悍無比，無窮無盡，林牧在它的攻擊下，如同汪洋中的扁舟。
不過，林牧這艘扁舟非同小可。
無論先天白鶴怎麼攻擊，他都能用各種方法化解，不會被擊潰。
忽然，先天白鶴左翼一扇，捲起恐怖風暴，襲向林牧。
這一手來的突然。
危急時刻，林牧右手五指併攏，手腕彎曲起來，看起來如同鳥喙。
緊接着，他竟和先前的先天白鶴一樣，對着那風暴一啄，就把這風暴破壞。
鶴聖大吃一驚。
因爲林牧這一手，分明就是學的先天白鶴的。
林牧的學習能力簡直逆天。
當然，鶴聖很清楚，這不是天生的。
林牧學習能力會這樣恐怖，是因爲他心境達到第九觀的原因。
不知不覺，一人一鶴交手的時間，就達到一刻鐘。
這讓鶴聖更是心境。
事實上，他從來沒有停止過給白鶴尋找對手。
之前最強的，就是馮先雲。
但即便是馮先雲，也沒法在白鶴的攻擊下撐過一刻鐘。
現在林牧居然超過了一刻鐘。
這無疑意味着，林牧很可能已超越馮先雲。
然而，林牧與馮先雲的戰鬥就在不久前，那時的林牧明明不如馮先雲。
鶴聖可以肯定，這絕非之前林牧藏拙。
那麼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林牧在與白鶴的交手過程中，實力又發生了驚人提升。
戰鬥還在繼續。
忽然間，白鶴羽毛忽然豎立起來。
一股宛若雷電般的力量，從它體內衍生出來。
幾乎同時，白鶴一爪對着林牧抓出。
林牧感應到大危機。
截道！
他不敢怠慢，急忙運轉截道，試圖截斷白鶴這力量。
然而，先天白鶴這力量，速度比他想的還要快。
劈啦一聲，他身體就驀地一麻，彷彿被雷電擊中。
這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對於修士來說，晉升大羅之後，雷電就無法傷害修士了。
可先天白鶴爆發出來的這股類似雷電的力量，竟讓他受到巨大的衝擊。
好在先天白鶴對他沒有殺意。
將他麻痹之下，先天白鶴只是用爪子輕輕一推，將林牧推的倒退。
砰！
林牧身體砸在後面一面巖壁上，將那巖壁撞得四分五裂。
先天白鶴則舒暢的施展翅膀，一副很爽的樣子。
與林牧一戰，總算讓它嚐到酣戰的感覺。
以前鶴聖找的那些對手，在它看來是在太弱。
之前那個，勉強也能與它交手，但還是差了點，不是很過癮。
林牧從石碓裡爬出來。
他身上並無灰塵，若有所思的問道：“鶴兄，先前那股雷電之力，是什麼力量？”
先天白鶴沒說話。
鶴聖解釋道：“這是先天之雷。
當初，本源初界崩裂，化爲無數先天碎片。在本源界崩裂的那一剎那，有雷電產生，那就是先天之雷，是世間第一道雷電。
這雷電被鶴兄看到，並被它轉化爲自己的攻擊底牌。”
“原來是先天之雷。”
林牧動容道。
“先天之累無形無光，按照鶴兄的說法，那是一種類似於心靈的力量。”
鶴聖道：“總之，這力量我參悟多年，始終無法領悟，極爲高深。”
林牧沒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站在那。
鶴聖猜測，他恐怕是有什麼領悟，沒有開口乾擾。
大概十個呼吸後，林牧忽然動了。
“鶴聖，受我一招。”
嗡！
驀地，林牧以氣數凝聚出一把飛刀，對着鶴聖投擲出去。
“好強的飛刀。”
話雖這樣說，鶴聖卻並不慌亂，自信有把握躲避。
正當他要躲避之時，一股無形的雷電襲出。
噼啪！
在這雷電的襲擊之下，他身體陡然麻痹，只能眼睜睜看着那飛刀射來。
不過，這飛刀在他眉心前停下，然後被林牧收回。
鶴聖仍站在那，呆若木雞。
數息之後，他纔回過神來，震驚的看着林牧：“你將先天之雷學會了？”
“不錯。”
林牧微笑點頭，“正如你之前所說，先天之雷，其實是由心靈引發的力量。當心靈干涉氣數，就會如同兩朵雲碰撞一樣，產生一種獨一無二的雷電之力。
這雷電之力，就是先天之雷。”
“厲害，真是厲害。”
鶴聖驚歎道：“你有了這一招，我已遠遠不是你對手，甚至就是馮先雲，如果再遇到你，恐怕也無法抵擋你這一招。”
“全虧鶴兄指點，以及鶴聖的成全。”
林牧對鶴聖和先天白鶴躬身。
可以說，這次與先天白鶴的交手，尤其最後的先天之雷，讓他得到巨大收穫。
先天之累，隱隱讓他捕獲到第十觀的關竅。
“原來心靈干涉氣數，會產生如此強大的力量。”
林牧只覺振聾發聵。
心靈力量達到第七觀的時候，其實就能干涉物質了。
但再之上的路怎麼走，他便不是很清楚。
直到這一刻，他纔有了明悟。
第七觀，是心靈干涉物質。
第八觀，是心靈干涉法則。
到了第九觀，就更進一步，可以心靈干涉氣數。
那麼以此推論，第十觀，心靈就能干涉到更高級的東西。
氣數之上，是大勢。
可見，如果心境達到第十觀，就可以干涉大勢。
這讓林牧覺得很震撼。
大勢之力，那是皇者和聖人的特權。
如果心靈能干涉大勢，那意味着第十觀者，都不用出手，只憑心靈力量，就能擊潰皇者和大多數聖人。
接下來，林牧的研究方向，就是這方面。
他可以反向推論。
既然第十觀心境可以干涉大勢。
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讓心靈可以干涉大勢的方法。一旦找到，就是他心境晉升第十觀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