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祖，真的是您。”
莊不凡激動不已。
這些年凡界高層，在天外天曆練萬年，實力和手段都已不凡。
但最終沒人能像林牧那麼變態，面對黑暗森林如今這複雜局勢，還是節節敗退。
歸根到底，一切都是林牧不在。
現在林牧歸來，他相信一切必將變得不同。
“你的傷，是昊國所爲？”
林牧問道。
“我這點小傷，與邪祖您的迴歸相比，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莊不凡神情灑脫，振奮道。
林牧搖搖頭，沒多說什麼，伸手按在莊不凡的肩膀上。
三千大道中的生命大道啓動。
頓時，精純磅礴的生命之力，涌入莊不凡體內。
莊不凡精神微微一振，感覺肉身傷勢，在以驚人速度恢復。
十幾個呼吸後，他身上的傷勢，就徹底痊癒。
莊不凡先是吃驚，緊接着又苦笑。
他的眼神依然暗淡：“邪祖，沒用的，那昊國的刺客極爲陰毒，不僅重創了我的肉身，還有神魂。”
生命之力，只能修復肉身，沒法修復魂魄。
林牧神色淡淡，手中力量忽然一轉，生命大道變爲靈魂大道。
莊不凡起初還有些不解。
但下一刻，他就神情猛震。
這次時間久點。
大約五分鐘後，他眼神變得明亮如火炬。
“莊不凡，拜見邪祖，邪祖救治之恩，讓莊不凡粉身碎骨亦難報答。”
莊不凡跪拜道。
這一次，林牧沒有阻攔他，畢竟莊不凡傷勢已恢復。
“與我說說黑暗森林的主要情況。”
林牧淡淡道。
論級別，莊不凡比虛落更高，乃凡界真正核心高層，肯定會知道不少虛家不知道的東西。
“是。”
莊不凡肅然道。
千年前，轉世天外天的凡界高層們，通過林牧特別開闢的輪迴通道，紛紛迴歸黑暗森林。
但那時局勢已經崩壞，凡界疆土已四分五裂，衆高層也無法挽回。
衆高層果斷止損，建立炎國，掌握凡界的主要疆土。
因爲寧輕雨的弟弟寧平安，並未去天外天，一直在黑暗森林。
所以，他的威望很高，對黑暗森林的瞭解也遠勝凡界其他高層。
這炎國，就由寧平安擔任大帝。
局勢再一次變化，是在一百年前。
那時天空崩裂，無數星辰降臨，其他各國都涌現大量高手。
尤其是昊國，出現的煉氣士數以萬計。
炎國無法抵擋這種衝擊，節節敗退，至今疆土已縮減到接近兩界關的地方。
不少黑暗森林生靈還覺得，這是星光璀璨，前所未有的盛大時代。
然而，凡界衆高層卻是知道，這背後隱藏着的是大陰謀。
小小一個黑暗森林，不值得禪教那種大勢力參合進來。
但黑暗森林，是大數世界的一個節點。
當初白靈域選擇在這化身黑暗森林，不是隨意爲之。
掌控了黑暗森林，就相當於掌握大數世界的節點，從而就有了掌控大數世界的機會。
要知道，大數世界是有數世界的三分之一，蘊含強大的序列力量。
如果真有可能掌控大數世界，那麼即便不如序列之主，也將擁有與序列之主抗衡的力量。
“來之前，我去了趟玉棗城。”
林牧道。
“您見到了虛落？他……”
莊不凡神色一動。
按照他原本想法，虛落是沒得救的。
但見識了林牧先前手段，他覺得虛落或許能倖免於難。
“虛落已經沒事。”
林牧道：“將虛落打的沉睡的，據說是位禪教弟子，你可知這位禪教弟子的身份？還有刺殺你的昊國刺客是誰？”
“擊沉虛落的，是禪教第三代弟子，長耳真人的親傳弟子明石真人，此人實力很強，乃元境高手。”
莊不凡慎重其事道：“至於刺殺我的刺客，身份也被查出，同樣是禪教弟子，秦蘇大弟子百里屠，乃更強大的無境高手。
依我看，我與虛落只是開始，凡界對於其他勢力來說，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他們恨不得將我們拔掉。
之前我們都人心惶惶，好在邪祖你回來了，只要有你在，相信其他勢力必定無法再造次。“
“在黑暗森林，凡界投入太多心血，其他勢力想要在這爲所欲爲，我會告訴他們，他們打錯了算盤。”
林牧道。
沒過多久，凡界其他高手，也知道林牧回來了。
寧輕雨、林小碗和杜晚雪等人，以最快速度趕到天南城。
“小牧。”
“少爺。”
衆人都激動不已。
林牧眼神也有些波動，不過他的情緒總體上，都顯得比較平靜。
這世間，能引起他內心波瀾的事，真的不多了。
好在寧輕雨等人，心境修爲也都很深厚，沒有如常人那樣糾纏於個人情感。
數息功夫，他們就調整好心態。
“師尊，昊國太欺負人了，您可不能繞過他們。”
夏笙如同找到靠山，憤憤道。
如今的她，修爲也已是無境，但在林牧面前，還像個少女。
林牧不由一笑：“那當然，敢欺負我林牧的弟子，昊國勢必要付出代價。”
不過，氣氛並未輕鬆太久。
因爲林牧發現，凡界高層中，隕落了兩位重量級人物，蘇青和東方雨。
這兩位，也是靈武大陸的元老，卻被昊國擊殺。
他們是真正的形神俱滅，本源不在，就連林牧也沒辦法。
林牧手段是不凡，但並非萬能的。
這世間沒有萬能的存在。
就連序列之主，同樣有做不到的事情。
“這千年來，隕落的人實在太多。”
寧輕雨嘆息道。
其他人也都說不出話來。
這千年，他們經歷的歲月，的確很慘烈。
凡界在黑暗森林，根本沒有盟友，都是敵人。
“蘇青和東方雨誰殺的？昊國？”
林牧漠然道。
“他們倒不是昊國殺的，是黃金樓殺的。”
寧輕雨道。
“黃金樓？”
林牧皺眉，真沒聽過這麼個勢力。
“如今進入黑暗森林的，不只是大數世界的勢力，還有些其他世界的勢力。”
寧輕雨道：“這黃金樓來自一個先天世界，極爲強大。他們進入黑暗森林比較晚，並沒有立國，但也是個不容忽視的大勢力。
炎國有半成疆土，就是淪落在黃金樓手中。”
“不管來自哪裡的勢力，犯我凡界，都不可饒恕。”
林牧道。他心中已生出殺機，決定在對付其他勢力前，先將這黃金樓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