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對林牧來說，毫無意義。
林牧動都沒動，任由這空間力量掃過。
他的先天本源之體，可以硬抗第一步存在的攻擊。
所以，這空間力量連半點傷痕，都沒有留下。
“是我小看了你。”
空聖目光一動，真正認真的看向林牧。
“空聖大人，此人名林牧，是白夜的……”
白問天連忙道。
“我知道，不久前，他被落九天廢掉修爲，沒想到修爲恢復了？”
空聖擺手打斷白問天的解釋。
“是。”
白問天一愣，然後點頭。
“有意思，被廢掉修爲，不僅能恢復，還實力更進一步？”
空聖饒有興趣道：“難怪杜滅這東西要對付你，看在你有點造化的份上，立即退去，我不與你計較，說起來我與落九天有不小過節，能看他吃癟，我也是很樂意的。”
儘管他說要饒恕林牧，可這態度，分明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賞賜樣子。
林牧沒理空聖的話，反而道：“千澈是我的人，你說要殺她？”
空聖產生誤會，以爲林牧是要求情，笑道：“我饒你一命，已是格外開恩，至於她，必須死。希望你不要自誤，否則我只能連你一起抹殺。”
說到後面，空聖眼神裡已流露出無情之色。
“我想你似乎搞錯了一個事實，我不是在求你，而是在質問你，敢說殺我的人，你是找死嗎？”
林牧波瀾不興道。
這話一出，四周一片譁然。
所有白族子弟，都不可思議的看着林牧。
林牧這傢伙，真的瘋了嗎？竟敢這樣挑釁空聖。
“找死！”
空聖怒了。
驚天殺機，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形成滔滔血河，涌向林牧。
在這同一時刻，林牧朝空聖看了一眼。
毫無預兆的，空聖就愣了愣。
這是他的心神，遭受到林牧心靈力量的攻擊。
第一步存在又如何。
如今的林牧，還真不把第一步存在放在眼裡。
“我……”
空聖大吃一驚，想要掙扎。
但林牧的心靈力量之強，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的心靈其實已不弱，達到第八觀巔峰，算是半步第九觀。
可是，和林牧的半步第十觀相比，差的太遠。
心靈境界，越往後差距越大。
每一個境界的差距，那都是天壤之別。
過去林牧不敢肆意動用心靈之力，是擔心肉身承受不住。
而現在，他擁有先天本源之體，再無這方面的顧忌。
半個呼吸後，空聖身子劇顫。
隨即他的雙目，便失去光彩，身體瞬間墜落下去。
換做其他人，即便上果位大圓滿至聖，這一下也必死無疑。
但空聖身爲第一步存在，當真不凡。
當他墜落地面後，地上卻出現了破布娃娃。
這破布娃娃，完全裂開。
可它卻代替空聖，承擔這死亡一擊。
反觀空聖，已出現在數千米外，驚駭的看着林牧。
如果不是替身布偶的存在，他已經死了。
而這替身布偶，是他在苦海之中，一次九死一生的經歷後所得，乃保命底牌。
此次動身前，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在這次看似輕輕鬆鬆的行動中，耗費掉替身布偶。
“有意思。“
看着那替身布偶，林牧目露異色。
這替身布偶，讓他感應到一種非比尋常的氣息。
“恐怕，這替身布偶，是第四步存在打造的奇物。”
念頭一閃，林牧眼神就重新變得淡漠。
“誤會。”
空聖已對林牧極爲忌憚，“閣下，我這就離開，絕不打擾你。”
說着，空聖就要逃遁。
白家衆人見狀，更是目瞪口呆。
那可是堂堂空聖，竟被林牧嚇跑？
“跑？”
林牧面無表情。
想要林千澈，並對他下殺手，在這之後還要跑？
六道輪迴之力，轟然爆發。
剎那間，一個巨大漩渦，就出現在空聖頭頂。
這漩渦中央是太極狀，旁邊有六個黑洞。
被六道輪迴鎖定，空聖頓時無法動彈。
林牧毫不猶豫，全力運轉六道輪迴，空聖的身體，頃刻就被中間漩渦，一點點吞噬。
“想吞我？”
空聖目眥欲裂。
轟隆隆！
無盡恐怖之力，從他體內，全面爆發。
林牧眼神一陣波動。
他還是小看了第一步存在。
在空聖全面爆發之下，他竟有種難以壓制對方的感覺。
嗡！
下一刻，林牧的身體動了。
砰砰砰……
在白家衆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林牧如同原始人打架，對空聖發動最原始暴力的肉身攻擊。
林牧每一拳，都能瞬間打爆空聖。
儘管空聖能很快恢復，卻被林牧不斷削弱，抵擋六道輪迴，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這正是林牧利用自己的先天本源之體，直接已肉身蠻力壓制空聖。
瞬息之間，林牧已打出數百拳。
“噗。”
空聖終於抵擋不住，張口吐血，身體的恢復速度，也爲之遲緩了半個瞬間。
就這半個瞬間，對空聖來說，已足夠致命，六道輪迴的輪迴漩渦，將他徹底吞噬。
緊接着，空聖就被吞入道界。
在外界空聖還能抗衡林牧，到了道界他就只能任由林牧宰割。
道界是林牧的底牌。
他的戰鬥力，在這裡直接拔高數百倍。
“這是什麼地方？爲何感受不到任何序列之力，你又是什麼人？”
察覺到道界的不凡，空聖目露驚悸。
林牧沒回答，伸手對着空聖一按。
頃刻間，空聖就感覺自己，彷彿面對第三步以上的存在，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林牧壓爆。
而林牧毫不猶豫，將爆碎的空聖打入地獄，眨眼間就凝聚出第六層地獄。
這空聖不愧是第一步存在，一個人的肉身和魂魄，便締造一層地獄。
道界裡的事情，只是眨眼功夫。
外界，等白家衆人反應過來，林牧已睜開眼睛，掃視四周。
他目光所過之處，白家無人不懼。
“林牧。”
白問天看向林牧的眼神，已徹底不同。
這林牧，竟正面鎮封了一位第一步存在？
他以前完全看錯了林牧。
“白問天。”
林牧冷漠的看向他，“上一次，我給了白夜面子，那麼這一次，你又打算請誰出來說情？”
白問天苦笑。
不過，身爲一族之長，他絕非那種分不清輕重緩急之輩。
“即日起，剝奪白南天大長老之位。”
白問天當即冷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