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南義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着柔軟的大牀上,身上蓋着溫暖的被子。
雙臂應該是被接回去了,身體完好無損,只是乏力。
他扭頭看到有人坐在牀邊,居然是穿着長相很像學生的“女生”。
舒南義差點兒跳起來:“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
那“女生”很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說:“你嗓子乾啞,要喝水麼?”
舒南義愣在那裡。
“女生”起身倒了杯水,遞給他。
舒南義沒有去接。
“女生”冷笑說:“我們若要殺你,你早就已經死了,又何必在這杯水裡下毒?”
舒南義一想也是,清水下毒難度極大,世上不存在真正無色無味的毒,他不願意在異性面前表現得太慫,抓過水杯一飲而盡,清涼的液體流進乾燥的身體,讓他感覺舒服。
喝完了水,舒南義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那“女生”還是不答他,只問:“你餓了嗎,吃點東西吧?樓下有吃的。”
舒南義:“……”
那“女生”轉身往外走:“你醒了,我就不用再看着你了。你不餓,我倒是餓了,下樓吃東西。”
說完真的走了。
舒南義坐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空闊臥房的大牀上發呆。
現在……還是夜裡。
這裡……是自己潛入的那棟別墅。
最終,他起牀,離開臥房,下樓。
樓下客廳寬敞,聚集了不少人,還挺熱鬧。
光頭漢子、黑壯漢子、金髮碧眼白皮膚的外國漢子、西裝男、的士司機都在。
茶几上、餐桌上擺放着許多吃的,燒雞、烤魚、小肉串、麻辣螃蟹、大腰子、鴨頭鴨脖、小龍蝦等等。
那“女生”正在拿東西吃。
光頭漢子瞧見舒南義,笑着說:“醒啦?快過來吃點東西。”
舒感覺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他的目光停留在牆角。
他的佩劍被繳了,此刻正斜斜倚靠在那裡。
光頭漢子從燒雞身上撕下一條雞腿衝舒南義揚了揚,說:“來,先吃個雞腿,給你留的。”
誰知,舒南義卻突然躥向牆角,抓起佩劍,“嗆啷”一聲,三尺青鋒出鞘!
他環視客廳一週,沉聲道:“各位抓我,究竟有何目的?”
衆人全都呆呆地看着他。
舒南義皺眉,接着道:“你們不說,那我就先告辭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個場子我遲早定會找回來!”
說完轉身便跑。
他也不傻,對方人多自己人少,多作糾纏討不得好。
那“女生”一邊剝小龍蝦,一邊說:“這次我可不管了。”
光頭漢子怒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一甩手,雞腿像流星似的飛了出去,正中舒南義後心。
砰!
舒南義已經感覺勁風襲至,但卻完全來不及躲閃,如同被鐵球砸到,整個人向前撲出,摔了個“狗-吃-屎”。
體內氣血翻涌,腥鹹的味道涌至喉頭,差點兒吐出來。
他拼命忍住,翻身躍起,看見光頭漢子已站在面前,大驚,青鋒劍刺出!
光頭漢子滿臉無奈:“我說,你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