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我可以留,但今日之後,你做我之奴,聽我號令,你可願意?”
“老夫……老夫願意!只求仙師饒命!”
“來日你若是背叛我,挫骨揚灰都是小事,你的魂魄我會壓在玉佩之中,以地火之力千百世的煅燒。”
秦洛面色清冷道。
樑洪霄小雞啄米一般猛點頭,卻不敢再說任何,也再沒任何其他路可以選擇,幸好秦洛的下一句話,讓他心中再次燃起了幾分慶幸。
“不過,你若真正效忠於我,即便虎妖之力已經被火蟒吞噬,我也可幫你突破,甚至傳你道統,以後你的成就,定要比此刻更高,一切就看你福緣造化,以及忠心與否了。”
“老奴定然效犬馬之勞,此生此世不敢背叛,唯主子馬首是瞻!”
樑洪霄立即磕頭道謝,圍觀之人感覺他可悲可憐,卻不知他此刻雖說卑賤屈辱,卻幾十年來心頭第一次變得明亮了。
大道無邊,修武者猶如螻蟻前行,磨難重重,他得虎妖奇寶,閉關五十年仍舊無法突破,可見其中萬般艱辛。
而今日,秦洛一席話,卻帶給了他希望。
若是能借秦洛之手繼續前行,不再徘徊尊者之外,對他來說定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
樑洪霄處理完畢後,秦洛朝眼前數百人看去,道:“李樑兩家存活之人,一個不留,今日之後李家解散,但凡有一人在錦城,就別怪我殘忍,樑家今日沒來現場之人可饒恕,一切也念在你已經成爲我老奴的情分上。”
話說完,他轉身朝望月樓走去。
話不多,語氣很淡,卻如天威一般浩蕩蔓延全場!
誰敢忤逆一句?
上百名核心精銳,在秦洛面前不堪一擊,八名護法不堪一擊,家主長老不堪一擊!就是老祖出現,也以火蟒吞虎,永世做奴的悲劇收場,這一幕幕宛如雷霆,宛如山嶽,鎮壓着現場所有人的神魂,哪怕只望着秦洛的身影,都感覺自己在忍不住的顫慄!
一人一日覆滅錦城兩大望族,怕是今日之後,這少年的名號就要傳遍嶺北。
地上跪拜的樑洪霄戰戰兢兢起身,然後點頭轉身,冷漠的就如煞神,身形一動就如千軍萬馬狂奔,一個呼吸不到,那些倖存的李樑兩家子弟保鏢盡皆命斃!雖說其中也有樑家人,但樑洪霄閉關五十載,跟這些人早就只剩了血緣關係,親情則形同陌生人,此刻秦洛下令,他哪能手軟?
一切,真如秦洛開始所言,今日來的,都死了!
那李家之主李雲陽,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怕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今日會是他的忌日,會是他李家的忌日!他能被一個少年所殺,他至死與樑明德一樣,都沒閉上眼。
走到望月樓,秦洛看着倪雪道:“你居然哭了,看來我沒白幫你,走吧,這裡一切結束了。”
倪雪點頭,跟他走去。
看着他背影,百感交集,就如仰視仙人一般,先前心中的那些曖昧雜念,也統統熄滅粉碎,如此人物,驚才絕豔,怕是百年難出其一,又怎是她以美色就能俘獲的?
那樓中的其餘錦城名流富豪以及修武者,都盡皆膽寒跪拜,直到秦洛走了很久,也不敢起身,那林峰張睿,更是身子癱軟猶如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幸好秦洛沒追究兩人先前的冒犯。
想到那絕世神丹,想到那先前的一幕幕,怕是這些人要連續幾晚失眠了。
只是這少年,怎麼稱呼,卻根本沒人知道……
大家只記得他凌空一指火蟒噬虎,於是乎,很快就有一個火蟒真人的尊稱,在錦城名流圈炸開了鍋,這日的種種震撼場面,也從目擊者口中被傳出,驟然引起了軒然大波,以錦城爲中心,朝周圍散去……
一日後,整個嶺北名流圈,都知道錦城出了一個火蟒真人!
橫壓李樑兩大望族,百名精銳屠戮,八大護法、兩大長老、兩大家主慘死!就是顯赫強大的樑洪霄,都成了他的老奴。
那火蟒噬虎的神通,更是震驚嶺北!
火蟒真人之名,不覺間已是如雷貫耳,響徹四方……
而此刻的秦洛,卻早已在倪雪的領路下,與樑洪霄去了金悅山。
三人在山腳下停車,然後步行朝上走去,倪雪在前,秦洛樑洪霄在後,速度不快不慢,山如一把擎天寶劍,雄峻而蒼翠如墨,在北嶺的十幾座大山之中,金悅山的名氣不大,但因爲佔地面積很大,所以其中很多區域都罕有人至,與原始森林無異。
到了山腰的時候,小路之上已經佈滿了雜草,而繁茂樹枝也欺身壓來,倪雪只能手持一根木棍,不斷抽打這些枝葉,三人速度一下慢了下來,但秦洛卻沒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反而雙眼之中精光閃爍,帶着一種微妙的興奮。
他的紫雲聖體對於天地靈氣感知極爲銘感,再加修煉了萬象鑄體功,更是對其他能量感知超乎常人,此刻他在山中行走,便就感知到了一種火屬性的能量氣息,雖說微小到不易察覺,但細細感知之下,這火屬性能量卻極其暴躁熾熱。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倪雪口中所說的宗門地火龍脈雖說沉寂,卻並沒熄滅,而是如同火山一般暫時沉睡了。
對於此刻的秦洛來說,即便因爲修爲限制,不能施展逆天手段,強勢喚醒這火山,但想要汲取其中的地火能量,卻也不難。
繼續前行,翻過一個山嶺之後,倪雪似乎有些疲憊了,道:“要不先休息會?”
“隨你。”
秦洛道。
倪雪點頭,“這裡距離玄火門還有一段路,就先休息一會吧,等會到了宗門,免不了要針鋒相對,甚至上演鬥法搏殺,到時如何處理,我就都聽先生吩咐了。”
“很簡單,順者留,逆者殺。”
秦洛道。
話鋒很淡,卻帶着一種霸道的強勢,倪雪聞言,立即敬畏道謝,雖說年齡上她比秦洛要大點,但見識了秦洛的手段後,卻不敢存有半分輕視,那樑洪霄更是真如成了老奴,一路老實巴交,姿態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