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陽陽的安排下,朱農和光頭小夥一起去了縣城醫院,在看望光頭小夥養父的時候,竟然遇到了熟人。
朱農和白陽陽對視了一下,然後好奇的走過去打了個招呼:“結巴,你們一家人怎麼都在醫院裡?”
“你還好意思問?”不等結巴開口,結巴母親一臉橫肉的指責道:“還不是因爲跟你相親遭的罪,你看不上我兒子早說啊,讓我們一家人白跑一趟,還把我們都凍成了重感冒,這些天我們都在住院,等出院後,我們再去你家要醫療費。”
朱農沒想到,結巴一家人全都凍感冒了,而且還這麼嚴重,可是仔細想想,這又能怪誰呢?三個無賴趕都趕不走,而且還自己脫了衣服耍賴皮,活該他們感冒受罪。
朱農懶得搭理結巴一家人,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朱農沒義務過問他們家的事,如果他們再去黃豆豆家胡攪蠻纏,到時候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
因爲結巴一家人的突然出現,朱農和白陽陽也沒有心思跟光頭小夥的養父多交流,匆忙將十萬元轉給光頭小夥用來結算醫療費用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出院手續便辦理完畢。
將病人送回家後,朱農便迫不及待要求光頭小夥把日記本拿過來,可是這個時候光頭小夥把朱農和白陽陽拉到其它房間,然後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兄弟,你什麼意思?我們只是想看看日記本,你何必向我們下跪呢?”朱農想攙扶光頭小夥,但是對方堅持一直跪着。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有什麼問題儘管說出來,你這樣一直跪着也不合適。”白陽陽也在一旁勸說道。
“我對不起你們,我欺騙了你們,我根本不認識照片上的那個人。”光頭小夥愧疚道:“其實這個老人不是我的養父,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這裡也不是我家,我只是一個剛剛刑滿釋放的人。”
聽到光頭小夥的坦白,朱農和白陽陽都驚訝的目瞪口呆。
沉默片刻後,朱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欺騙我們?難道就是爲了這十萬元錢嗎?也就是說,那個所謂的日記本,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了?”
“我刑滿釋放後,這段時間一直在找工作,可是總是碰壁,沒有單位願意接納我,前些天我在找工作的路上,親眼目睹了一場車禍,受害者就是這個剛剛出院的人,本以爲肇事者會下車救助,但是對方毫不猶豫就逃逸了,我當時因爲非常着急,也沒來得及記住車牌號,眼看被撞的人無人敢上前救助,我不忍心袖手旁觀,所以一邊撥打了急救電話,一邊把他送進了醫院。”
“既然你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那你爲什麼願意爲他支付醫療費呢?”白陽陽問道。
“本來想着把他送進醫院,然後通知他的家人過來照顧,那樣我也就沒什麼事了,可是通過各種途徑瞭解到,他是一個孤寡老人,老伴早就去世了,兩個孩子都在外地打工,常年不回來,即便通知他的孩子車禍的事情,他們也不願回來照顧他,我既然把他送進了醫院,總不能就這樣放手吧,所以我就只好繼續照顧下去,幫他支付了先期的醫療費用,但是因爲他多處骨折,手術費需要好幾萬,我根本沒有能力維持下去,他的子女一直不願回來,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你們散發的重金懸賞的尋人啓事,所以我就想到了這種不光彩的手段。”
“這麼說,你在外地打工,也是故意欺騙我們的了?”白陽陽接着問道。
“是的,我根本沒在外地打工,那麼說只是拖延時間,方便我跟被撞的這個人溝通好說詞,他現在以爲你們是慈善機構的負責人,根本不知道你們是被我騙來的。”光頭小夥如實迴應道。
“聽你的意思,你純粹是爲了做好事。不得已才用這種方式騙取醫療費?”朱農開始逐步的站在光頭小夥的角度考慮問題。
“你自己沒有經濟實力,他的子女也不管不問,你爲他付出這麼多,難道你沒有爲自己考慮過嗎?”白陽陽繼續問道:“你剛纔也說了,你是刑滿釋放人員,如果我們深究下去,你可能已經構成
僅沒有因爲他是刑滿釋放人員而另眼相看,反而從內心深處向他表示崇敬。
同時朱農也在心裡暗暗的琢磨,如果他遇到了那種大逆不道的子女,他也會忍無可忍的衝過去教訓一頓,哪怕是坐牢,也不能讓這種社會渣子太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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