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農沒想到喬副鎮長竟然也參與進來了,還故意刁難自己。
如果是政策有變,按照自己現在的經濟能力,原本也可以不需要報銷,但是既然國家給了公民這個權利,卻被喬副鎮長壓制阻攔,朱農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走,去鎮政府,今天必須找喬副鎮長理論理論。”朱農不甘心的說。
“好,該說的必須得說清楚,我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朱堅強也突然來了勇氣,不顧一切的跟朱農一起走出了醫院。
兄弟倆很快來到了鎮政府,直接進入到喬副鎮長的辦公室,正在室內品茶的喬副鎮長雖然有點意外,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一臉嚴肅的問:“你們兩個太沒規律了吧,不敲門就闖進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如果我真的追究下去,你們倆會被拘留的。”
“領導,不好意思,我們倆突然過來,可能讓你受驚了。”朱農首先禮貌性的客氣了一句,接着說:“我們有幾句話想請教喬副鎮長,說完就走,絕對不會打擾你正常辦公。”
“既然有事,那就直接說出來吧。”喬副鎮長旁若無人的喝了一口香茶,慢條斯理的說:“雖然我現在很忙,但是作爲一級地方領導,始終都應該把百姓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就像上次你被困墓穴那件事,爲了解救你脫險,我也是奮不顧身親自上陣,以至於被硫酸嚴重毀容,儘管如此,我依然無緣無悔,因爲這是我的職責。”
說着,喬副鎮長還刻意撫摸了一下被毀容的半張臉,好像是在故意向朱農和朱堅強展示自己的功勞。
朱農沒有心情跟喬副鎮長閒扯這些沒用的,況且當初喬副鎮長本來就目的不純,根本不是爲了解救自己。
“我爺爺住院,需要新農合報銷,爲什麼不給我辦理新農合手續?上次住院都很順利,這次怎麼就不行了呢?”
“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這是我們應該享受的惠民政策。”朱堅強也用強硬語氣補充了一句。
聽完朱農和朱堅強的話,喬副鎮長冷冷的笑了笑說:“說得好,這是惠民政策,按說老百姓都應該享受,可是你們不行。”
“爲什麼?”朱農和朱堅強異口同聲問道。
“因爲你們的朱爺爺是刁民,而不是良民。”喬副鎮長突然一臉嚴肅的說:“按說你們的朱爺爺爲了朱家莊的發展,也付出了半輩子的心血,我不應該否定他的功績,但是這次的事情他做的的確是太過分了,作爲村級直接領導,我不得不有一個明確的態度和意見,否則我們東山鎮還會有更多刁民效仿。”
“你說什麼?”聽到喬副鎮長的一番話,朱農氣憤的往前衝了一步,強壓着怒火質問道:“憑什麼說我爺爺是刁民?”
“作爲一個普通的村民,他應該做的就是服從村委會的決定,而不是仗着曾經老村長的身份,公然帶頭鬧事,四處煽風點火,甚至還慫恿被派出所開除的黃豆豆打架鬥毆,這難道不是刁民做派嗎?”喬副鎮長反問道。
“我爺爺煽風點火?還打架鬥毆?”朱農苦笑了一聲說:“他都八十多歲了,你認爲他還有那個精力故意跟別人打架嗎?既然你是村級直接領導,你就應該先把問題調查清楚再下結論。”
“問題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在你們來之前,朱村長和朱會計已經在電話裡聯名向我彙報和控告了你們朱爺爺的惡劣行爲。”喬副鎮長振振有詞的說:“這件事,往小了說,他是在惡意干擾村委會的正常工作,往大了說,他是在危害社會治安,要不是看在他年紀大了份上,拘留幾天也是應該的,派出所那邊我已經壓了下來,也算是對你們朱爺爺曾經的付出做出的讓步吧。”
朱農兄弟倆沒想到,村長和朱會計竟然惡人先告狀,而且喬副鎮長還選擇了相信他們的說詞。
“我爺爺沒有做錯什麼,反而是朱小年一夥人爲了進入村委會領導班子,公然在村民中進行賄選,我爺爺只不過是勸說村民理性對待,他這麼做,不僅沒錯,反而有功。”朱農義正言辭的迴應道。
“還有功?”喬副鎮長似笑非笑的說:“朱小年努力拉近與村民之間的鄰里關係,積極與全村人打成一片,盡顯彼此間的魚水之情,如此和諧的情感交流,竟然被你們的朱爺爺肆意誹謗詆譭,請問他功從何來?”
“朱小年公然賄選,難道不是錯嗎?不僅如此,他這種行爲還嚴重違法?”朱農反駁道。
“小夥子,不要跟我談法,我比你懂。”喬副鎮長冷笑道:“你說是賄選,只能說明你的行爲意識太過偏激和扭曲,我建議你應該看一下心理醫生。”
“什麼意思?”朱農沒明白喬副鎮長的意思。
“朱小年的父親是現任村長,而朱小年也經常爲村委會忙前忙後,他最近一直代表村委會向村民派發福利,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非要理解成賄選,人家是公報私仇,我看你是私報公仇,不能因爲村委會把你趕出了朱家莊,你就故意歪曲事實,挾私報復。”
“派發福利?”朱農沒想到"chiluo"裸的賄選,竟然堂而皇之的成爲了村民福利。
“小夥子,你不理解也沒關係,相信你以後會懂的。”喬副鎮長接着說:“經過近幾年的努力和發展,我們的村民生活條件都有了跨越性的進步,爲了鼓勵大家再接再厲,朱家莊村委會決定向村民們分一部分福利,充分調動村民們繼續任勞任怨的積極性,我認爲這是大好事,值得整個東山鎮推廣學習。”
“可是我爺爺住院,就是被朱小年氣的,我爺爺是受害者,朱小年必須負責,而且新農合也必須報銷。”既然把賄選說成了村民福利,朱農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辯駁,只能重新回到最初的話題上來。
“我說了,惠民政策只針對良民,像你們朱爺爺這樣的刁民不適用。”
喬副鎮長態度堅決,如果繼續理論下去,恐怕還是要把賄選定義爲福利。
本以爲找喬副鎮長理論一下,即便說不通,至少也可以表明態度,讓所有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正事沒辦成,還讓朱爺爺背了一個“刁民”的黑鍋。
朱農和朱堅強只好帶着一肚子的窩火回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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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