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包雖然是有些不捨,只不過是,飄絮已經是把話再度的挑明瞭說。即使朱三包得臉皮是大炮轟不爛,心黑如鍋底的地步,他至少得考慮上飄絮的感受。若是自己在繼續的糾纏下去的話,自己不就像她剛纔所說的那樣了麼?與一般的街頭昏昏,癟三,是沒有任何的區別了。作爲一個男人,就是應該有着男人大度的一面,不爲小事情斤斤計較,起碼,在一個美麗的女子跟前,依舊是能保持着他君子風度的一面不是?
“怎麼?是否還是在心裡如何的盤算,在對我……”
“不!我想,姑娘你是言重了。”朱三包趕緊是對着飄絮揚手道,“你放心,我這一次,絕對不會在繼續的跟着你。所以,姑娘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飄絮睫毛一挑,這人,還真是變通得厲害呢!剛纔是苦苦的追着她不放,這一刻呢,倒是禮貌得像個紳士。難道是說,作爲一個男人,他們在對待女人的態度上,一直都是這樣的嗎?死纏爛打上一番後,纔是徹底死了心?
隨即,飄絮淺淺一笑:“那我們就後會無期。”
說實在的,對於這個莫名出現糾纏她的男人,在剛剛開始的時候,飄絮可是有些反感,不過,一場拳腳的比拼下來,他們並沒有因此分出勝負,飄絮她亦是無心在此陌生的胖男子繼續的糾纏下去。索性的,她是施展身體,急速的離去。
望着漸漸遠去的飄絮,朱三包唯有是一聲嘆息!如此佳人,奈何與她無緣,這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未免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
男人,他們總是希望,醉後臥榻美人膝,醒後掌天下拳。也許,這便是世間每個男人的夢想了。
朱三包心中的遺憾,可是一展在他的臉上,是表露無遺。好一個美麗的女子,既然是在他的面前,宛若是一陣風一樣,輕輕的離去。而他,在最後,既然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藉口,繼續的糾纏住此美麗的女子。
或許,是他的面子,還是沒有厚到dapao轟不爛,心黑如鍋底般吧?爲此,朱三包,他是帶着一種難以說出的失落感,在飄絮離去後,他隨同一陣風的離去。
白飛萱跟隨那王不留,穿過了無數道的臺階之後,忽然,白飛萱之感是眼前一亮,在她的面前,是呈現出了一片新天地。白飛萱卻是驚訝了!她實在是想不到,從那個破爛的洞穴繼續的往前拐上無數個臺階之後,又是另外得一個天地。
此處,有着瀑布的流淌,青苔的鋪展,石頭的峰巒,青草的碧綠,小溪的平靜,花香的蔓延,小鳥的歡歌,蜂蝶戀花的翩翩。
“哇!好個世外桃源啊!”白飛萱是興奮的跳了起來,她纔是覺得,那個老怪物,原來會是這麼的享受生活呢!如此一個人間仙境,即使是住上十年,八年的,也是不會寂寞的了?
“哎!老怪物,你是怎麼發現這塊地方的?”白飛萱撇上了一眼目光,落在了王不留的身上去。這個老頭,樣貌是醜陋了些,若是繼續的看久了,也是不覺得他很醜啊?白飛萱,自是在心中,對着王不留誹腹了一遍。
“怎麼發現的?呵呵!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小娃兒,你可是知道,對於過去的東西,我是從來不會把它憶起的,所以,你的問題,註定是要讓你失望了。”王不留呵呵一笑,他隨即是蹭的就是竄上了一塊大石頭上,眼睛,是微微餓閉合起來。
白飛萱也是不去理會他,只因此處的風景,着實是迷人了些,把白飛萱的興趣,完全的提起來。
天涯不是如此,又是怎麼會有三分鐘熱情之說呢?也許,待到白飛萱的三分鐘熱情過後,她就會發現,一切,都是失去了原來的新鮮感。
白飛萱撇下了王不留一人,她哼着快樂的小曲,偷偷一人,享受着這室外桃源美麗的一切。淌溪耍水,白飛萱挽起了她的褲腳,一雙芊芊玉足,輕輕的盪漾在溪水邊,哼着輕輕的曲調,世界的一切萬物,在白飛萱的眼中,好像,已經是安靜了下來。靜靜的在聆聽着這個少女的曲調,風佛輕顫。
而另一邊得王不留,他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似乎,他是睡熟了過去。但見叫人看上一眼,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橫躺着一個沒有雙腳,沒有雙手的人,第一眼,總是叫人吃上一驚!
往往叫人更是難以想象,如他此般廢人一個,既然是擁有了一身神秘莫測的武功。或許,就是應驗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箴言了。
一個長相如此醜陋不堪的人,誰人是能想到,他的一身武功,既然是那麼高深的出奇呢?簡直是達到了出神入化般的境界中。對此,白飛宣,她心中的感嘆,好像是如同滔滔的長江水一樣,一時間,難以平靜下來。
天色,亦是逐漸的暗淡了下來。白飛萱,她可是玩耍上了將近是一天的時間。當她把自己的玩性收手時,白飛萱纔會死意識到,自己既然是在一天都沒有進食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着如此之高的雅興,實在是出乎意料了。
當白飛萱的肚子是發出了抗議的咕嚕聲之後,白飛萱纔是悲哀的發現,此處,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填飽肚子的呢?白飛萱,她不由得是犯難了,怎麼辦?難道叫自己是啃樹皮?喝溪水不成?
白飛萱望了一眼依然是在安睡中的王不留,那麼,只有是求助於那個老怪物了?除此之外,白飛萱還能有別的選擇麼?當然是沒有。像她此般的千金大小姐,別說是食指春水不沾一滴,何況是在野外的生存呢!
“哎!起來啦!我肚子餓了。”白飛萱走到了那一塊塊石頭旁,對着王不留說。但是,白飛萱是發現,王不留是無動於衷。
孃的!既然是假裝聽不見我的話?白飛萱雖然是心中甚是氣惱;不過,畢竟,她有事求助他人,自然是低人一等了。若是惡言相向,她是有所顧忌的。
爲此,白飛萱不得不再度的說道:“喂!你醒醒啊!我可是肚子都是一天都沒有東西吃了呢!你難道你打算要把我活活的餓死嗎?”
還是沒有動靜?白飛萱不由得是火冒上竄了。此刻,她就是恨不得,一大腳狠狠的往王不留的身上招呼去。
最終,白飛萱還是剋制住了自己暴動的脾氣!若是把王不留給惹惱了,自己不是沒得好果子吃麼?再說了,自己的武功,又是不如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呀!識時務者爲俊傑。
哼!我就忍你一時又是何妨呢!白飛萱撇撇嘴,安靜的坐在了王不留的身旁。白飛萱看了一眼還是沒有絲毫動靜的王不留,在想想自己的肚子,一天了,都還是滴水未進呢!白飛萱越是想,心裡就是堵得憋屈。
繼而,白飛萱就是在王不留的身邊,小聲的抽噎起來。誰知道,她的聲音剛剛是在開始時,是如同蚊子的嗡嗡聲細小,但就是過了一小會兒,白飛萱就是敞開了嗓門,大聲的哭的稀里嘩啦的。
颼的一聲!王不留立刻一蹦而起。
“嘖嘖!小娃兒,你咋就哭起了鼻子可呢?”王不留的嘴角,在輕微的抽搐。女人,還是少招惹的好!一旦是哭起了鼻子的話,可就是泛水災啦!
“哼!臭老頭!死老頭!還不是因爲你!”白飛萱重重的吸了鼻子,馬上是數控着王不留的罪行累累。
“哦!原來是我這老怪物把你給招惹啦?”王不留雙眼睛一動,眉目一皺起,似乎,他是感覺到了冤枉。
“對!就是你着這臭老頭把我招惹了!所以,你得賠償。”白飛萱停止了抽泣,橫眉的杏眼一瞪上了王不留。
“嘿嘿!那你說說,你想讓我賠償什麼東西給你呢?小娃兒,你可是知道,敢對我提出要求的,你還是第一人呢!”王不留的雅興,好像是被白飛萱給挑動了,“哦!讓我猜猜……”
隨即是“咕嚕”的一聲,將王不留的話語是打斷了。
“哈哈!原來呀!我算是明白了!”
“笑屁啊!難道你就不用吃飯嗎?”白飛萱是被王不留的話給鬧了個紅臉,她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白飛萱就是覺得,自己現在很不爽!
“嘿嘿!小娃兒,難道你忘記了,我是從來不吃飯的。我只……”
“行行!別說了,你少噁心我。”白飛萱馬上還是阻止了王不留欲要往下說的話,一旦是想想在*中看見那些陰森的白骨骷髏,白飛萱的胃部,是被堵得反胃,“那我該怎麼辦?你不會把我給活生生的餓死去吧?啊?難道你想……”
“嘿嘿!你的想象力很是豐富嘛!”王不留的目光,頓時一片冰冷,“唉!其實,你剛纔所在洞穴中看見的那些白骨頭,他們可都是我的仇人!你是看見了我這副恐怖的模樣了吧?我今天的人不人,鬼不鬼模樣,就是通通拜他們所賜,你說說,我該不該都把他們給殺了,然後喝他們的血?剖出他們的心,食他們的肉呢?”
好恐怖的仇恨!白飛萱頓感覺,自己的全身細胞,在劇烈的收縮。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能讓一個人的心境,發生瞭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呢?對此,白飛萱可是好奇得緊呢!考慮到王不留的感受,若是再度將他的傷病給揭開,那不是在往他的傷口上抹鹽嗎?白飛萱自然是有分寸,她是懂得什麼該問,什麼樣的話是不該說。
“你是否會舉得,我是一個很殘忍,又是心裡嚴重扭曲的人呢”王不留是目光咄咄逼視着白飛萱,“說,告訴我。”
白飛萱趕緊是後退了幾步!面對着王不留的話語逼迫,白飛萱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來回答。而且,她是從來沒偶遇經歷過那些血腥的,暴力的血海深仇,叫她表態個說法,她當然是回答不了了。
再者,她本身又不是當事人,根本是無法體會到那種深度仇恨的感覺,那不是逼她趕着一羣鴨子上架麼?白飛萱是有種無哭無淚的無助。
無端的落入到這麼怪異的人手中,她自己能否活得離開此地,對於白飛萱而言,依舊是個未知數呢!
“怎麼?你無話可說了?還是,你不敢當面指責我的殘暴?沒有人性?或許連畜生都是不如呢?”王不留的問話,再度是嚴峻的叫白飛萱是無法招架得住了。
暗夜中的空氣,似乎,已經是靜止而下。
王不留的強勢,白飛萱是火了!他孃的!這關她什麼鳥事啊?我爲什麼要回答他的問題?白飛萱隨即是脫口而出:“夠啦!你的那些破爛事情與我何關?我與你非親非故的,我爲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再說了,若不是因爲你,我能落入到這爛地方麼?我管了,我肚子餓了,趕快告訴我,吃的東西在哪裡。”
白飛萱一肚子的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原封不漏的給說了出來!她本來就是心情非常糟糕的不爽了,無端的受盡了一肚子的鳥氣,她已經還是夠煩,夠鬱悶的了。被折騰了一天,不管是一個人,他或她的脾氣有多麼的好,總有他或她的難以承受之最。
“哈哈!果然夠爽快!我喜歡!”王不留聽完了白飛萱的發泄話語後,他是沒有惱怒,反而是一副哈哈哈大笑的開懷。
白飛萱不禁是傻了眼,這個就是他剛纔一直咄咄逼視自己文化的怪異老頭麼?他的善變,白飛萱再度是受教。
“走吧!小女娃!”王不留敏捷的從石頭上颼聲動而下,對着白飛萱說了一句話之後,他則是迅速的往前“踏”去。
“喂!等等我呀!我們這是要去哪裡?”白飛萱好事不容易的追上了王不留,她便是一副迫不及待的問道,她是不得不多個心眼呀!此老頭,從來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
“跟着我來就是了。”
看得出來,王不留他是不願意多說,他的矮矮身體,移動的速度,白飛萱必須得小跑起來,纔是勉強的追上他。
白飛萱是疑惑了,按理而言,一個失去了雙腿的人,理應,他們的動作,應該是反映有比一般的常人遲鈍纔是。
然而,恰恰是相反,從王不留的身手,無論是他施展的武功,還是他在行動中的“步伐”上來看,絕對是稱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了。他不但是一身武功了得,一張口,即見從他的嘴上,馬上是射出了一枚枚的暗器來。
白飛萱因此是很好奇,王不留,還真是個怪人呢!他的秉性,他的脾氣,又臭,又硬。臭氣熏天啊!硬如鋼鐵。
一路跟隨在王不留身後的白飛萱,她的腦海,在飛快的運轉着。白飛萱感覺到自己忽然是有些神經質了。莫非,是受那個老怪物的影響?
晚風徐徐,山蟲啾啾!
走上了大概有半刻鐘的時間,白飛萱終於是有些不奈法了,她便是問道:“哎!我們到底要去什麼地方呀?你好歹也得告訴我一下吧?”
耍了一天的白飛萱,她此刻,不但是肚子又餓,又累,又卷困,她是感覺到自己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肌肉是不痠痛的。
“當然是去找吃的!你剛纔不是說,自己肚子餓了麼?”王不留淡淡的迴應着白飛萱的話,他卻是一副悠哉的模樣。
白飛萱是白眼一翻道:“找吃的去?到哪裡去找啊?哎呀!你該不會是……”
白飛萱的話是馬上頓住,她是想起了這怪老頭可是要吃人肉的,瞧着他們經過的地方,四周既然是陰森森的氣息,莫非果真是應驗了自己的猜測不成了?白飛萱可謂是越想越後怕呢!她該怎麼辦啊?要逃跑麼?可是,她要往哪裡逃呢?
一是她此處地段不熟悉,別說她能否逃脫得了此怪老頭的掌控,就算是給她僥倖的逃脫了,此洞穴,無處個出口,拐三道四的,還不把她給裝暈去?二則是白飛萱此時的本身,她已經是無力在與王不留在抗衡了!因爲,她實在是太飢餓了。飢餓,那是人類最難以忍受的極限!
“嘿嘿!小娃兒,你可是把我想象成一個大魔鬼了吧?”王不留的眼睛一閃動,淡淡的朝着白飛萱掃了過去,“那不過是個特殊的情況!好了!我們趕緊走吧,若是錯過快樂山雞出巢的最佳時機,那我們可就是白跑上一趟了呢!說不定呀,我們今天晚上就得餓肚子咯!”
捉山雞?白飛萱馬上是來了興趣:“好耶!我們快走吧!不過,臭老頭,我可是告訴你,你以後在叫我小娃兒得話,哼!我讓你好看!”
“哈哈!好!不叫便可!可是,小娃兒,我這個臭老頭該是怎麼樣的稱呼你呢?”王不留的嘴角,頓時是揚起了一抹微笑的弧線,似乎,他剛纔,便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