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那最真摯的歌聲,還有那漫天的煙花,在我最愛的人,寧夏的面前,我單膝跪地,從兜裡掏出了那枚星星圖案的鑽戒,然後對着那個用手捂着嘴,除了哭再也說不出任何話的寧夏,一字一頓的說:“夏夏,你願意成爲我生命中的那個小星星,永遠的伴在我身邊,讓我給你一個溫暖的家嗎?”
寧夏沒有說話,但是卻用力,用力,用力的點着頭,然後把那隻已經光溜溜的左手伸了過來,我激動的手抖個不停的給寧夏戴上了那枚屬於我倆的戒指,然後跟她緊緊,緊緊,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周圍的歌聲越發的高潮,而那些圍觀的人羣也全都情不自禁的爲我們的幸福而鼓掌,只是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有一個女孩早已泣不成聲,淚流滿面,但是卻還是在那裡不停的鼓着掌。
我在衆人的祝福下,牽着寧夏的手從那條璀璨的路走出了廣場,只是走到廣場外的我又停了下來,讓寧夏等我一會兒,我要回去感謝一個人。
寧夏就睜着那雙大眼睛,特別懂事的點點頭,似乎她早已知道我要感謝的人是誰。
我轉身從旁邊那沒人注意黑漆漆的樹林中穿了回去,因爲我不想讓人再看見我,在寧寧跟我說了這個主意之後,家裡就堆滿了買星星的資料,還有整個策劃的安排,也寫了下來,只是有一次我在做飯的閒暇之餘翻了下,她桌子上的資料,才意外的發現,她有些資料都是很久之前的,有些甚至是幾年前,然後我才突然的意識到,這不是她突然冒出來的靈感,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事兒。
原來這個是她的夢想,可是她現在把夢想都讓給了我,讓我在其他的女孩子身上實現,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那一刻我只知道,有一個女孩連心都捧給了我,而我卻渾然不覺,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我是幸福的,我做錯了那麼多事情,依然有那麼多人願意對我好。
尤其是跟寧寧,更是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可是她卻無怨無悔,我又何德何能呢?
不過眼前那個正在幫忙搬道具的寧寧,打斷了我腦中所有的思緒與回憶,我站在那陰影處偷偷的招呼了她一聲,她愣了下,轉過身朝這邊望了過來,當看到是我,她就有些不自然的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跟做賊一樣的悄悄朝我走了過來。
走到我身邊時就一把拉着我躲到了樹後,然後問我:“你咋還回來了呢?你不是應該跟寧夏在一起麼?不是出啥事兒了吧?”
她說着就緊張了起來,我就對她搖搖頭說:“沒出事兒,我回來就是想跟你說聲謝謝。”
她聽到後就默默地低下頭搖搖頭,我深吸了一口氣,對她說出了那句我一直藏在心中的話:“寧寧,如果有下輩子,希望我們能第一時間認識。”
等她擡頭再看我的時候,我卻已經轉身走出了那片樹林,只是走出那片樹林的我也忍不住再回頭,望着樹林中那個茫然的身影,我卻只能是一聲嘆
息,然後在心裡默默的說了句,對不起,就再也不回頭的走出了那個廣場。
出來後寧夏也沒有再問我,只是緊緊的拉着我的手,跟我一起打了車,上了車的時候,寧夏才突然想起來,我的行李還有她給我買的那些水果,都被那出租車給拉走了。
她就問我還記得那車號麼,我就一臉憋不住笑的搖搖頭,寧夏就用小拳頭使勁兒敲我,問我笑啥啊,東西都沒了,咋走啊,不坐火車了啊。
我就笑着說:“還坐個屁啊,你也不看看幾點了,火車早都開走了,你坐二路汽車也趕不上了!”
寧夏這才反應過來,有點遺憾的撅了撅嘴,我這纔在寧夏耳朵邊小聲的告訴她,其實我根本就沒買票。
這給寧夏氣的,就又給我小粉拳頭一頓捶,我卻一邊抓着她的小手,一邊跟司機說:“找個賓館,檔次高點的,如家那樣的。”
寧夏這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我設計好的,不過她只是又打了我兩下意思意思,並沒有真生氣,反而是小臉變得紅撲撲的。
因爲她知道,我要帶她去賓館,肯定沒好事兒!
之後我把我的那張銀行卡留給了寧夏,還囑咐她,不用省,我每個月都會往裡面存錢。
這次走的時候,是寧夏和她爸來送的我,看着寧夏手上那個星星圖案的鑽戒,我的心中就感到了一陣溫暖與踏實,有了一種家的感覺,走之前,我也跟我媽商量好了,我媽說我決定了就行,還說讓我保重。
我雖然很不捨,但是我還是想回去,因爲我不去的話,去找其他工作,沒人會願意要我,我沒來得及見晴姨,後來也不太想見,見我媽我已經鼓起很大的勇氣,見晴姨,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這樣,我一個人踏上了南下的火車。
只是這次下了火車再沒人接我了,我想想也是,鬼子前幾天給我發短信說,他一個人在KTV忙的腳打後腦勺,所以他肯定沒時間接我,而錢可可我就只能一聲嘆息了,因爲我覺得這輩子,她都不太可能接我了。
我給鬼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回來了,我先去兵哥那看一眼,就去找他,鬼子在那邊支吾了一下,似乎有話要告訴我,但是最後也沒說什麼,就掛了電話。弄的我有點奇怪,不過我也沒在意,就打車去了兵哥的度假山莊。
進了裡面還是跟以前一樣冷清,彷彿沒有人一樣,我輕車熟路的走到了兵哥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但是裡面卻沒有人迴應,然後就有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跟我說兵哥在餐廳,我點點頭就去了餐廳。
只是我剛一走到餐廳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一個陌生的笑聲,好像還是個女生。
我就有些好奇的走了進去,只是剛一進去我就愣住了,兵哥還坐在平時的位置,只是坐在他旁邊的並不是錢可可,而是一個扎着馬尾的女生。
看樣子年紀會比錢可可稍
大,不知跟兵哥說着什麼好笑的事兒,只是兵哥還是像平時端坐在那裡,面帶微笑的聽她說着,而她卻偶爾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而錢可可卻只是靜靜的坐在桌子的另一個角落,低着頭靜靜的吃着盤子裡的西餐。
兵哥一看見我進來,就立刻衝我擺擺手,讓我坐,還問我吃沒吃,沒吃他正好讓廚房給我弄點,我也沒客氣就說好,然後就坐下了。
只是我剛一坐下無意的往兵哥那邊一瞅,我就傻住了,因爲那個馬尾女,一隻腿脫了高跟鞋,正搭在兵哥的腿上!
而她發現我看見了也沒有挪動一下,只是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問兵哥:“他就是高明輝?”
兵哥就笑着點點頭,然後用眼睛禮貌的看着身邊的那個馬尾女,跟我介紹說:“小輝,這是我未婚妻,韓冰。”
我當時就驚訝的張大了嘴,第一反應就是去看一旁的錢可可,可是錢可可卻好像完全在另外一個世界一樣,完全沒受影響,還在那裡低着頭默默的吃着自己盤子裡的東西。
我就眨眨眼睛,又望向了兵哥,似乎想從兵哥那裡,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是兵哥卻只是用讓人捉摸不透的目光看着我,我就又打消了問他的主意,畢竟在這種場合似乎不太合適,而且他好像也沒有想告訴我的意思。
雖然兵哥一直找着話題跟我聊着,旁邊的那個韓冰也偶爾插上兩句嘴,但是錢可可卻在一旁一聲不知,所以這頓飯我吃的還是很壓抑,在兵哥簡單的交代了我幾句關於KTV的事兒之後,我就找了個藉口走了,因爲我實在是受不了那種氣氛了,當然我更不知道錢可可是怎麼忍受的,反正如果我是她,我覺得我早就瘋了,不過我猜這裡面一定還有我不知道的內情。
我回到了KTV,發現鬼子正領着高手,小齊他們熱火朝天的忙活着,他們一看我回來了,別提多高興了,鬼子立刻就發話說:“都別幹了,你們輝哥回來了,咱們吃飯去!”
然後就在大夥的一陣興奮聲中,我們就去飯店吃飯了,吃飯的時候我就問鬼子,兵哥這未婚妻是咋回事兒,還有錢可可咋辦。
鬼子卻只是跟我一攤手說,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兵哥肯定也是都跟錢可可說好了,他這個未婚妻不是平白無故冒出來的,聽說跟這倆家的家裡有很大的關係,他倆最後能不能結婚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這個女人相當的不簡單。
我就問鬼子怎麼個不簡單法,鬼子就趴在我耳朵邊跟我說:“你知道她從緬甸過來的時候,是有軍隊護送她過來的麼?”
我聽完後立刻就張大了嘴,有點不敢相信的瞅着他,鬼子就衝我一臉神秘的揚了下眉毛點點頭。
之後吃飯的時候,我就發現,鬼子現在已經儼然代替了我的位置,成爲大哥了,而我變成二哥了,不過我對這些事兒還真不在意,因爲我覺得兄弟倆個在一起幹,還分什麼誰大誰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