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嘴張在他們身上,他們想喊,是我能問了的事嗎。”我不爽的說着拿起摺疊好的信紙說道:“我能看嗎?”
“想看就看唄,拉着臉幹什麼。”寧夏努努嘴說。
打開信紙,看到信上的內容,我生氣了,很生氣。用力砸了一下地面破口大罵:“他麼的。”
隨即站起身就向教室的方向走,這時寧夏的聲音響了起來:“小輝。”
我沒有回頭,而是加快了步伐,當時的我一腔怒火,滿腦子都是去找馬光輝算賬。
“小輝,到底發生什麼了?”寧夏跑過來拉着我的手。
我氣的牙齒都在打顫,把信拍到了寧夏的手上,讓她自己看,然後快速的跑向教學樓。
信是馬光輝寫的,大致的意思是他看錯了寧夏,沒想到她是這麼不自愛的女生,前面說的冠冕堂皇,後面就變成了威脅,還說最好跟我斷絕關係,不然他會讓我沒法在十五中呆下去,還說寧夏他要定了,口氣很是猖狂。
來到我們那層樓,迎面撞上了大順跟黑子,他們問我怎麼了,我也沒搭理他們,衝進六班破口大罵:“馬光輝,你特麼混蛋。”
我這麼一吼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我,我並沒有在意,眼裡只有馬光輝,此時的馬光輝睡眼朦朧的揉了揉眼睛,還裝模作樣的看着我。
我當時也沒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拳封在了馬光輝的臉上,馬光輝坐最後一排,一拳把我打倒在地。
“草泥馬,你不是牛逼嗎?裝特麼什麼慫。”我一邊說着一邊又給了馬光輝幾拳,馬光輝雙臂護着臉格擋着,我相信當時所有人都認爲馬光輝被打蒙了。
打了幾拳突然跑過來幾個人把我拉開,我奮起反抗,上去又踹了幾腳。
馬光輝爬起來狼狽的吼着:“高明輝,你發什麼瘋,我特麼招你惹你了?”
“招沒招我你心裡有數,你可以陰我,但是想招惹寧夏,門都沒有,你要敢對她有什麼歪心思,我特麼殺了你。”我說着甩開拽我的人上去就要打,剛跨出一步,突然被人拉了回去。
“小輝,你特麼犯什麼渾。”大兵跟黑子兩個人拉着我吼着。
我看到是大兵他們,也沒有緩解我憤怒的心情,那是我第一次有想殺人的衝動,我決不允許寧夏受到一點傷害。
“別攔着我,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吼着用力甩着兩人的胳膊。
大兵不但沒丟開,反而一把將我拽到後面,指着我說道:“你特麼不想上了,知道這哪嗎?這是教室。”
“不上就不上,馬光輝,你別特麼給我裝,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心裡清楚。”我說着,左右找着能趁手的東西,就在我剛拎起凳子的時候,老師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高明輝,住手。”
我愣了下,回過頭看見六班的班主任跟我們班的班主任都來了,我大口的喘着粗氣,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我的牙齒打顫的聲音,那是氣出來的。
我們班主任波浪走了過來,把我手裡的凳子拿開,六班的班主任走到馬光輝身邊問道:“沒事吧?”
“老師,你說有事嗎?高明輝是五班的,公認衝進我們班打我,這麼多人都看見了。”
看着馬光輝一副小人的樣子,我的怒氣又上來的,指着馬光輝罵道:“馬光輝,你別特麼給我裝無辜。”
“高明輝,你夠了,跟我去辦公室。”大波浪怒道。
我回過身,發現寧夏站在教室門口,捂着鼻子,流着眼淚看着我,我也不知道當時哪來的勇氣跟骨氣,大步走了過去把寧夏擁在懷裡說:“沒事,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我發誓。”
“高明輝。”大波浪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個分貝,我這纔想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鬆開寧夏,大步走出教室。
…………
來到辦公室,我冷靜了許多,我不知道馬光輝要幹什麼,但是我隱隱的感覺到,我上當了,我們的計劃因爲我的衝動泡湯了,而馬光輝應該也有他的計劃。
我跟馬光輝面對面站着,大波浪問道:“你先說吧,爲什麼打人?”
我聽着大波浪的話,看着馬光輝眼神中的那絲得意,我知道,我上當了,他知道我無法說出口,我總不能說馬光輝看見我跟寧夏從旅館出來威脅她把。
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怎麼說,這時六班的班主任,齙牙,問:“馬光輝,他爲什麼打你?”
“老師,我哪知道,我正趴桌子上睡覺呢,高明輝衝進來先是大罵一聲,我剛擡頭他就給了我一拳,然後對我就開始一頓打。要不是我反應快,我臉就破相了。”馬光輝委屈的說。
我咬着牙強忍着,現在已經不能善了,冷靜下來的我,忍對我來說並不難,只是當時怒火中燒,根本就沒有忍的想法。
我無話可說,馬光輝就一直裝無辜,齙牙是個年長的老師,得有四十多歲了,對於這種事情他向來不願操心,對‘波浪’說:“王老師,咱倆也別浪費時間了,通知家長吧,孩子在學校出了這樣的事情,家長有知情權,然後交給教導處,讓他們處理。”
波浪有心保我,但是這次畢竟是我動手,而且還沒有理由,他也無能爲力,只能點頭說好。
聽到叫家長,我有些怕,我怕我媽會傷心,但是這一次我寧願我媽傷心,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的,這關乎到寧夏的清白。
我們被帶到了教導處,我媽跟高明輝的父母來到之後,教導主任纔開始處理我們的事情,跟之前一樣,得不出結果,然後就按照我公然打人處理,記大過一次。
但是馬光輝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滿意,馬光輝的媽媽也說得開除我,還說他們會去醫院檢查,費用得我們出,我媽不願意惹事也惹不起,只能一直賠着笑臉。
我心裡很疼,很難受,可是我沒辦法,做了就是做了,也沒什麼好後悔的。最後,可能是因爲我學習好,在加上波浪替我說了幾句話,我的處分還是記大過。
當時說記大過要進檔案的,我也沒想那麼多,進就進吧,總比開除強,而且那個時候說實話我有些厭倦了學校,看到那些有本事的人,我忽然發現自己好渺小,出了事,除了忍,沒有任何辦法,稍微有點過激的行爲,那些有點背景的人,分分鐘就能讓我束手就擒。
爲了媽媽,我不得不繼續上學,哪怕我學習不錯,現在也沒那個心思了。
那天媽媽帶我回家住了,晚上,我坐在沙發上。
媽媽語重心長的問了我很多,我始終都沒有說出關於寧夏的一絲信息,媽媽看我這麼堅決,也不在問下去,就像是說故事一樣,說着她年輕時候的事情,說的時候沒有一絲情感,就好像那些事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
媽媽沒有打我,沒有打我,總是在自責,她說她知道我有苦衷,就不逼我了,還說學好是一輩子的事,學壞一個星期就夠了,讓我心裡有個數,至於學上到什麼程度,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
我知道媽媽心寒了,可是我依然沒有辦法說出什麼,我蜷縮在沙發上,媽媽讓我去牀上睡我也不去。
讓我欣慰的是,寧夏居然陪我聊了一夜的短信,她一直在安慰我,當然也有責怪我太沖動,但是她不生氣,反而很感動。
不過她不贊成我那樣做,還一直勸我以後要多控制情緒,還說她所認識的我,是一個高智商,高情商的男生。
這的確是我第一次這麼衝動,也真應了那句話,衝冠一怒爲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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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