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是《論語泰伯的一句話,相信很多古文系的同學都知道,學術界對於這兩句話的含義有很大的分歧。不同的斷句會造成不同的意思,如‘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意思就是,老百姓只需要讓他們去做事情,而不需要告訴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去做。另外一種斷句是:‘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句話的原句是:‘子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孔子的整句話的意思是說樂這三樣東西是教育民衆的基礎,一定要抓好,如果人民掌握了詩禮樂,好,讓他們自由發揮,如果人民還玩不來這些東東,我們就要去教化他們,讓他們知道和明白這些東西。”
“而當前學術界對這句話的爭論,是源於孔子的思想與封建帝王的政策。衆所周知,孔子被稱爲是‘有教無類’的出色教育家,所以從這一點來看,孔子的意思應該是後者。但是封建帝王們爲了維護自己的統治,卻故意將這句話的意思扭曲成了前者……當然,我並不是語言學家,也不想爭執這個學術界的大問題,畢竟孔聖人他老人家早已經過世,這件事情無論怎麼爭執都不可能有結果。
“但是根據這句話我們卻能夠看出,普通的一句話,卻能夠表現出兩個截然相反的意思,這就是中國語言的妙處——模糊!”
“但我們也可以這樣想,在孔子那個年代,尚是百姓未開化的年代,那個時候的諸子百家,衆說紛紜,如百花齊放。而各個流派的真正目的,都是想找出一條完美的治國道路。可以說。那個時候乃至於一些先賢聖人,在看待這個世界、這個社會的目光都未必比得上現代地我們,因爲我們已經有了一套比較完美的基本準則。”
下面的學生皆笑。
韓風繼續道:“但是在那個時期,各個流派之間爭吵不停,誰也拿不出一個讓所有人都信服的方法,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儒家重德,法家重法。當然兩個流派說的都沒有問題。如果這個世界上全部都是聖人,那麼不用法律也能解決問題。如果法律完善到一定的程度,那麼也可以保持社會的穩定。但以我們現在地眼光來看,法律和道德是能夠相輔相成的。這也就是時代的侷限性。”
“因爲這個侷限性,所以我認爲……呵,在此說一句,這完全是我個人的理解,如果理解地錯了大家可不要扔西紅柿。”
又是一陣鬨笑。
“我個人的理解時,對於當時的社會環境,孔子的意思是前者,就是不讓老百姓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埋頭苦幹就行。因爲當時的社會動盪,教育資源比起現在要差的太多。所以全民教育這句話如果在那時候提起,會被當作神經病的。”學生們又是一笑,韓風繼續道:“所以那個時候,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道理也是說的通的,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正確地!”
“但隨着時代的發展與進步,國力隨之增強。對人才和生產力的渴求也越來越大,這種說法就不行了,應該選擇第二種意思,也就是表達出孔子‘有教無類’的思想,只有讓百姓明白爲什麼要這樣做。讓他們有知識,國家才能富強,社會才能進步!這也是我們現在的教育形態,而並非是封建社會的愚民政策。”
“短短的一句話,不但包含了兩層截然相反地意思,而且這兩層意思卻也不互相矛盾。而是對立統一的,這不但是孔子的智慧,也是華夏人民的智慧,同樣的,也是中國古語言地魅力所在!而這種性質的語言,則是最適合作爲人工智能的編程語言,因爲這種語言就已經賦予沒有生命的計算機一種思想,一種鮮活的思想!”
下方立刻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不少學生站了起來激動地大聲叫好,還有人大喊道:“韓風,你是我們的驕傲!”
“韓風,你是華人的驕傲!”
不得不說,對於大學生來講,學習外語實在是件非常讓人鬱悶的事情。英語作爲現在的必修課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漢語的悲哀
連中文系的學生都要備考英語四九級,這實在是件很情。
英語作爲全世界最通用的語言,其強勢的地位讓人不得不去學習,而韓風竟然在計算機領域中將英文貶低爲“先天弱勢”,這不得不讓光大中國學子們大大的出了口氣。
至於國外的留學生,對於韓風的話剛纔都沒怎麼聽懂,也不知道從何去反駁。
而事實上,韓風還有句話沒說,這是海盜從網上劃拉出來的一篇文章中的,裡面說道:自古中原九州爲天下中心,而倉造字,這種文字是給當時的貴族使用的。這個貴族指的就是九州子民,而至於那些化外蠻夷,他們沒有使用文字的資格,所以他們所學習的,都只能是“音”。
拉丁語系就是如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隻有音節而沒有文字,所以如果這種猜想是真的話,那麼拉丁語系本來就是屬於一種“低級”的語言。
當然,撰寫這片文章的八成是個智慧型的憤青,而且這種話私下裡當笑話說說還行,可沒有真憑實據的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就不那麼合適了,但這也給了韓風一個啓發,所以才從編程的角度上,隱蔽的說出了這麼個觀點。
至於那些語言學家怎麼吵就讓他們吵去吧!
韓風可以預料,這是他第一次當衆闡述智能編程語言,今天說的這些話明天絕對都是科技類報刊雜誌上的頭條,至於他們會吵成什麼樣子,韓風管不着也不想去管,反正任他們吵個天翻地覆,反正我這邊智能編程系統已經誕生了,就連美國五角大樓的一衆高手們都破解不了,還擔心其他人嗎?
至於國家機密的問題,這點韓風早就跟軍方打過招呼,對於這一類的學術問題,軍方也不可能將其長久的掩藏住。況且,智能系統的誕生,對於中國的聲望也是一個巨大的提升。
而且更重要的是,軍方大佬們很明白,這種新的編程語言基本上不會存在泄密的危險,反而韓風做做演講一類的,倒是能把不少覬覦這項技術的人繞進死衚衕裡面去——對方不可能通過韓風這幾句話就弄出智能系統的成品,不然智能系統豈不是太過低級了?
就好像這年頭原子彈的製造原理都被寫在高中物理書上了,可有幾個人能根據這些簡陋的圖像自己造幾顆原子彈來玩玩的?尤其是那些外國佬,要想做出智能系統,拜託先把漢語四九級過了再說吧!
這句話不光是軍方大佬和韓風這樣想的,此時下方的學生們也有這樣唧唧咋咋叫喊着的——尤其是中文系的學子們,長久以來被外語系壓的擡不起來頭,不少人就在討論起來:讓老外們考漢語四級應該怎麼考呢?有個笑話不是說了嗎?
文言文太簡單,全用毛筆答題,這是便宜他們。惹急了一人一把刀一個龜殼,刻甲骨文!論文題目就叫:論三個代表!到考聽力的時候全用周杰倫的歌,《雙截棍》聽兩遍,《菊花臺》只能聽一遍。閱讀理解全是政府工作報告。作文就是申論。口試就考唱京劇,實驗就考拿筷子!
眼見下面越來越吵,主持人周若彤不得不拿起話筒連續說了好幾句:“請大家安靜,下面是自由提問時間。”
一說到可以自由提問,學生們的興趣立刻就上來了,一時間無數的人舉手,學生會的幹部們只得將話筒隨意的遞給靠走道旁邊的同學,正巧的,第一個拿到話筒的人是個神經科學系的女同學,她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道:“韓風你好,我是神經科學系大三的學生。我聽說你剛進校時是計算機系,而且您本人也是一名出色的計算機高手,這點從您一手開發的九度空間中就能看的出來。那麼我們很不明白的是,您爲什麼後來要轉往我們神經科學系呢?請問您這個選擇是否對你的研究有所幫助呢?”
這個問題讓計算機系大一屆的輔導員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正是因爲他的疏忽,這才放走了韓風這個奇才,每次聽人家說起韓風,他都恨不得大哭一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