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濱的話,救了他自己一命。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當那個黑衣男人的手收回去時,他幾乎癱軟在了地上。
不過下一瞬,他立刻再次跪好,指了指站在一邊冷眼看着的潘道:“主人,我說的話,可能您無法相信,還是由他來說吧。屬下這一次能僥倖回來,多虧了他的幫助……”
黑衣男人,淡淡的看着潘,好一會之後,才猛地扭頭往紅海基地裡面走去。
“請!”
知道這是黑衣男人默許了,聞人濱起身,一臉恭謹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潘點了點頭,一臉淡定的跟着黑衣人,至於道路兩邊那些喪屍,他像沒有看到一樣。
“你去把車裡面的小孩子拎出來,一會交給主人。”
聞人濱攔住了董清,指了指吉普車。
董清那隻猩紅的眸子閃了閃,終究是順從的走到了吉普車跟前,從上面提下來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
“他有什麼用?”
董清淡淡的問道。
“什麼用?跟你家周子浩一樣,這個小孩子在蘇晴心裡的分量可也不低,而且他和那個周子浩還是很好的朋友哦,見到他,你有沒有很親切的感覺啊?”
聞人濱笑眯眯的道,只是說出的話,卻直戳董清的心窩。
董清沒有出聲,拎着那個小孩子直接越過他,向紅海基地裡面走去。
聞人濱冷冷一笑,也擡腳追了上去,還未靠近董清,卻猛地疾退數米,而之前他要落腳的地方,數枚袖箭,閃着幽幽的藍光。
“賤/人……別以爲你是最早跟着主人的,就能高我一等,終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手上!”
聞人濱惡毒的咒罵着。
董清微微挑脣,淡淡的道:“你可以隨時出手,我絕不還手,還會感謝你讓我解脫。但是如果你沒有這個膽子,卻招惹我的話,我也不介意順手解決了你!你該明白,你我兩人,誰在那人的心裡分量更重一些!”
聞人濱恨恨的瞪了董清一眼,越過他,追着前面的黑衣人和潘而去。
董清低頭,看着手裡提着的孩子。
這個孩子,她知道,叫王明明,是和子浩的關係不錯。只是落到了聞人濱的手中,現在又被帶了過來,他的命運,已經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這是一間獨棟的別墅,打掃的異常的乾淨。
黑衣人推門而入,聞人濱立刻趕到了潘的面前,遞了一雙嶄新的拖鞋給潘。
潘微微皺眉,不過卻還是換了鞋。
入眼,就是一片猩紅。
原來,客廳中,鋪了一張猩紅的地毯,籠罩了客廳的每一寸角落。也不知道,那地毯本就是那種顏色?亦或者是鮮血染就的?
“說吧,有什麼方法?”
黑衣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嘴角帶了幾絲譏笑的看着潘,也沒有招呼他坐下的意思。
“一個你很感興趣,又能替我解決一些麻煩的方法……”
潘微微一笑,倒是很自在的在黑衣人的對面坐了下來。
“末世後,還沒有人敢跟我講條件。而那些給我講條件的人,現在大多都變成了死人,或者是喪屍……”
黑衣人淺淺一笑,似是想起什麼似的微微彎起了嘴角。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杯鮮紅的液體,他就那樣端着高腳杯,晃動着裡面的液體,送到嘴邊淺淺的嗅了嗅,卻沒有要喝的意思。
一抹淡淡的血腥味,飄了過來,潘微微的皺眉,壓下心裡的嫌惡,淡淡的道:“那是因爲沒人能完成你的心願,而我有方法,讓你重新變成一個正常的人類。”
“嘖嘖,已經不新鮮了……”
黑衣人沒有接潘的話,只是將手裡的酒杯猛地扔了出去。
聞人濱穩穩的接住了酒杯,然後答應了一聲,就匆忙離去。
一分鐘之後,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被聞人濱拎了進來。
這個被拎進來的男人,是清醒着的,只是他的手腳別用特殊的死扣綁着,嘴裡也塞着一塊破布,只能睜着有些驚恐的大眼,看着客廳中的衆人。
“主人,這是紅海基地的副城主江泉,四階巔峰的三系異能者,他的血,應該會很美味!”
聞人濱舔了舔舌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江泉瞪着眼睛,一臉受驚過度的盯着聞人濱,似乎想要在聞人濱身上盯出幾個窟窿來。
“聽說,他和蘇晴的關係很不錯呢……”
見黑衣人沒有出聲,聞人濱縮着腦袋再次補充了一句。
“你又自作主張,我有說過,要提他過來嗎?”
黑衣人微微皺眉。
“啪!”
黑衣人的話還未說完,董清卻突然出手,給了聞人濱一耳光。
這一下,董清似乎沒有留手,聞人濱瞬間飛了出去,別墅的牆上,則印着個人字形的窟窿,狂風灌了進來,吹得人的臉色也跟着陰晴不定起來。
“主人,已經懲戒過他了。”
董清低頭,語氣淡淡的說着。
“做的不錯!”
黑衣人冷笑着誇讚着,然後猛地將視線盯在了正掙扎着的江泉身上。
好一會,他才微微挑脣道:“這個人就交給你看管了,如果他逃走了,我就殺了蘇晴,和所有藍星的人。你可以帶着他滾了。”
“是。”
董清低頭,然後拎着江泉和地上的王明明離去。
只是,就要走出門了,黑衣人的聲音又從後面不疾不徐的傳了來:“那個孩子留下。”
董清的眸子閃了閃,只能順從的將那個孩子丟在了門口。
“姑姑……你是子浩的姑姑是不是,我聽子浩說過你……”
正要邁步離開,之前一直裝睡的小男孩,卻突然伸手抓住了董清的衣角,十分虛弱的說道。
“認錯人了。”
董清伸手撫開王明明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直到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她才猛地將手中的江泉給扔在了地上,然後整個人也靠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好一會之後,她才伸手,取掉了江泉嘴裡塞着的那塊破布。
“你是董清!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嘴巴一得自由,江泉就驚呼出聲,似乎已經憋了許久一樣,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不停的小聲嘀咕着。
“是啊,我應該早就死了……”
董清呢喃了一句,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世界,有時候死比活着舒服多了,但是她卻連死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