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立刻給我把宋家城的情況全部弄清楚,柳遷那小子雖然只有鴻蒙五重的修爲,在天罡仙界也沒幾個人能夠殺得了纔對,不可能剛剛前去宋家支援就立刻隕落在那裡。”
天罡仙界的核心之處,這座名爲天罡仙城的中央,正是柳家掌控之處。
原本的這裡乃是天罡仙界所有高層的聖地,自從不死族入侵之後,天罡仙界分裂,柳家就憑着無上修爲將此地佔爲己有。
不得不說,這座聖城內修煉速度比其他地方快十倍不止,這才讓天罡仙界的柳家去到不可撼動的程度。
前往宋家支援的柳遷隕落的同時,他在柳家魂玉堂內放置的魂玉就破碎開來,這件事雖然未能引起柳家老祖的注意,卻也讓柳家家主柳元水被震驚。
由於時刻都要掌控家族,柳元水這個家主修爲卻不是柳家的極致,只有鴻蒙六重而已,還是被家族老祖強行提升上來。
柳遷雖然受他掌控,卻是柳家天衛堂的人。
天衛堂在柳家五堂裡乃是最爲重要的一環,其中修爲最弱之人都有着鴻蒙四重的強悍修爲,一正兩副三位堂主則都是鴻蒙七重的超級強者,因此在真正意義上就連柳元水都不得不在意。
這次被他派出去的雖然只有兩人,可兩人全部隕落,那鴻蒙四重的強者在柳遷面前,已經算不上問題,可柳遷這裡他卻必須要弄清楚原因。
他的命令發出去片刻,通訊堂副堂主就親自拜見。
“啓稟家主,譚家家主親自發來求援信息,諸天萬界的入侵者已經去到譚家,譚晨親自請求家主派人救援。”通訊堂副堂主的話讓柳元水面色越發難看起來。
“諸天萬界的人究竟想做什麼?滅了宋家之後竟然直接跑到譚家去了,難道他真想將我們天罡仙界的主守派之人全部滅殺才肯罷休嗎?”
柳元水皺眉思索片刻,纔開口道:“你讓譚晨先穩住諸天萬界的人,我去親自拜見一下天衛堂主。”
“是。”
通訊堂副堂主離去,柳元水就迫不及待的朝着天衛堂而去,柳遷的死因還沒有找出來,他雖是家主也不好繼續擅自下令讓天衛堂繼續派人過去。
……
……
譚家城。
天罡仙界的主守派各大家族雖然讓葉一鳴不爽,可他也沒有必須覆滅這些家族之心,可他不想殺人,卻還是太小看了天罡仙界主守派的腐朽。
他前來譚家城,原本只是想要打探哪些家族纔是真正的主戰派,將其接走放棄天罡仙界的自私自利者也就是了。
可他們纔剛剛進入譚家城,竟然就再次因爲鳳凝霜和死海幽泉的美色,招來麻煩。
只不過這一次不是譚家少爺,而是一夥打着光明正大的旗號,爲譚家大長老收取修煉爐頂之人,這些人口號也是無比的正義,張口閉口就是爲了人類與不死族之戰付出,爲了人類大義而現身。
熟不知葉一鳴最恨的就是這種拿着正義口號做邪惡之事的人,立刻就讓原本沒有收回神國的拂塵子出手。
這一動手立刻就引起了這一場萬界之心與天罡仙界的矛盾。
譚家在天罡仙界橫行了太久太久,讓他們早已忘記了天理和道德,只要他們想做之事除卻個別忌諱之外,向來都是橫行無忌。
葉一鳴的動手,讓譚家大長老譚肅聽聞之後,立刻就帶着譚家大批強者前來圍殺。
此人修爲不強,只有鴻蒙三重而已,可他的口號卻是震天響:老夫爲天下蒼生而獻身,寧願放棄一世聲名而爲了大戰努力,你等卻非但不懂得付出,反而殺了我方爲了天下蒼生而努力的仁人志士,簡直是罪惡滔天。
此類大義凜然的話譚家大長老整整說了一大籮筐,別說葉一鳴殺意暴增,這次就連死海幽泉都忍耐不住。
“本妖就是要滅了你等爲了天下蒼生付出的人,既然你們也是這般人,那就給我去死!”死海幽泉只留下這一句話,出手就是殺招。
如今的死海幽泉雖然只能施展出鴻蒙二重的修爲,可她乃是大妖的化身,真正戰力哪裡是鴻蒙三重的譚肅等人可比。
譚肅等人的覆滅,立刻就將譚家一干高層震動,可譚家老祖卻沒有宋智翔那種等待的想法,直接就宣佈開戰。
葉一鳴可以保證,這一戰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奇葩的一戰。
明知己方修爲不足,卻如同個個悍不畏死一般,最後讓他忍耐不住之下,只得讓羅桀和花輪動手,這纔有了譚晨的求救。
譚家整體戰力比宋家絲毫不差,可他們卻沒有任何後援,戰爭開始的片刻,就代表了結束,直至戰爭結束,譚家都沒能見到柳家的救援。
然而,更加奇葩的事情卻在這一刻發生。
譚家高層在衆高層的強者集體隕落之後,竟然同一時間全體投降,更是讓葉孤辰震驚的差點生出心臟病來。
不過他實在不願意繼續面對天罡仙界的奇葩了,立刻就讓拂塵子將譚晨押解過來。
“我要知道天罡仙界所有家族的情況,誰是主守派,誰知主戰派,誰又是中立派系,若有一句廢話,我不介意去詢問其他人。”
葉一鳴的冷喝之聲讓原本無比強勢的譚晨嚇得渾身直哆嗦:“我,我說……我們主守派以柳家爲主,據說柳家有着鴻蒙八重的強者,他們家族就在天罡仙界中心位置的天罡仙城之中,而主戰派則只有聶家和長情宗兩大勢力,不過由於柳家的壓迫,如今聶家只剩下不足千人,而長情宗更是隻有不足百人,不過他們的人數雖少,可個個都是強者,據說其中七成之人都是大主宰巔峰以上者,鴻蒙境界的強者更是達到接近半數之多,所以仍舊能夠算得上各大勢力的一成左右,至於中立派……”
譚晨剛剛說到這裡,遠方的天空之中就出現一道道黑點。
譚晨爲人雖然不怎麼樣,卻也是鴻蒙三重的強者,應有的眼力自然不會沒有,一眼就看出飛來之人正是柳家強者,竟然猛地後退,陡然高喝道:“爾等諸天萬界的叛逆,竟然搞垮諸天萬界之後,竟然還來禍害我們天罡仙界,本座就算死也一定要拉你們一同去死!”
譚晨的改變之快,讓葉一鳴感覺到極致的無語。
他捫心自問,這還是之前那個如同下屬一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譚晨嗎?
不過譚晨的口號雖然響亮,卻在不斷的後退,直至從遠方飛來的大批柳家之人到來,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刻就朝着剛剛落地的男子躬身道:“原來是天衛堂主親自駕臨,老夫譚晨見過天衛堂主,啓稟堂主,這些人乃是萬界之心的叛逆,在萬界之心人類與不死族大戰之時倒戈的不死族走狗,此來是爲了幫助不死族打前站。”
牆頭草葉一鳴等人都見過,可變臉速度如此之快,並且無中生有的能力更是修煉到化境的人,他們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向來自認爲變臉速度極快的拂塵子,此時都有種甘拜下風的感覺。
“葉公子,難道是本妖看錯了?這傢伙真是您剛纔問話的譚家家主?”拂塵子下意識問道。
葉一鳴更是立刻笑噴出來。
從天衛堂主等人出現之時,他就已經察覺到,清楚的感覺到這天衛堂主乃是鴻蒙七重巔峰強者之後,他對譚晨的興趣就已經失去,這纔會任由譚晨向天衛堂主見禮的事情。
可他哪裡能夠想到,只是一時的放任,竟然就讓他看到了這般古怪的戲碼。
天衛堂主名爲柳天衛,乃是柳家老一輩強者,原本有資格進入到太上長老的名額之中,可他卻因爲柳家老祖的一句話而組建了柳家天衛堂,雖然需要服從家主的指揮,可這麼多年來的柳家家主,卻沒有一個敢於不將他放在眼中。
久而久之也讓他擁有了超然的權利,雖未天衛堂堂主,卻擁有如太上長老一般的資格,幾乎除卻修煉之外很少管家族之事。
若非這次柳遷的快速隕落,以及家主柳元水的請求,他同樣不會出關。
他雖然常年閉關,卻有着與太上長老不同的一點,那就是對於仙界的事情並非一無所知,譚家的奇葩他自然早就有所耳聞。
對於譚晨的講述,他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即便如此他也並沒有息事寧人的打算,宋家的滅族,譚家老祖的隕落和太上長老的隕落大半以及家族的覆滅,讓他清楚此戰必須要有一方隕落而平息。
目光在譚家剩下的人臉上掃過一眼之後,就向葉一鳴看了過去,目光一掃而過,當即冷笑起來:“一個鴻蒙七重,一個鴻蒙二重,兩個大妖,難道小友想要憑藉這些覆滅我天罡仙界不成?”
柳天衛乃是葉一鳴等人來到天罡仙界之後,第一個能夠一眼看出他修爲之人,同樣也是第一個能夠正常說話的人,葉一鳴雖然依舊將其當做敵人,卻也將之前的殺意收了收,道:“我等到來只爲了天罡仙界那一成主戰派,告知我那些人所在地點,不要再來惹我,你天罡仙界的死活,我可以當做沒有看到。”
“說得倒是輕巧,難道宋家和譚家的覆滅,你也要讓老夫當做沒看到不成?”
柳天衛淡然一笑,按照他心中的想法還真想將其當做沒有看到,畢竟和鴻蒙七重強者爲敵實屬不智,可他們柳家需要繼續統領天罡仙界,就不可能置身之外。
這一點他知曉,葉一鳴同樣清楚。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葉一鳴同樣輕笑一聲:“那就只有戰,要麼你們天罡仙界咩,要麼我諸天萬界最終毀在人類手裡。”
“好一句要麼天罡滅,要麼諸天萬界滅,既然你也清楚只能如此,那就站吧!”
柳天衛深吸一口氣,右手一揚,被他帶來的柳家七成強者立刻就將葉一鳴幾人圍了起來,譚晨見戰鬥即將開始,立刻後退。
不過在場的葉一鳴和柳天衛自從照面的時候,就已經將其無視,自然不會在意他是戰是逃。
只是大戰將起,柳天衛雖然知道來了百餘柳家強者,卻個個都有着鴻蒙五重以上修爲,這已經是鳳凝霜無法參戰的程度,讓他立刻施展神國召喚,將鳳凝霜收進神國,反將羅桀召喚出來。
羅桀現身,見到周圍陣仗之後,雙眼立刻翻出綠光。
“天衛堂主,念在你是本座來到天罡世界後,第一個見到的正常人,我方此戰若勝,我不殺你。”葉一鳴道。
“哈哈,好一個不殺我,若是你勝,老夫將聶家和長情宗的位置告知你也無妨。”柳天衛當即大笑起來。
柳天衛的回答也讓葉一鳴深吸了一口氣,神色緊跟着凝重起來,血神劍瞬間出現。
他所活的年頭無法與柳天衛這等老輩強者相比,可見多識廣之下也讓他聽到柳天衛開口之後,就看出此人雖然不是爲人類考慮之人,卻也不是爲了活下去無所不用其極之人,他所修也只是爲了他想保護的人而已。
這種人不是人類的救世主,卻是一方家族的支柱型人物,同樣屬於寧可玉碎也不會投降不死族者,這才讓他說出之前的話。
柳天衛的回答同樣讓他滿意,可同樣也讓他清楚,柳天衛的戰力絕對不是那些自私自利之人可以相比。
柳天衛同樣看得出葉一鳴的強悍,立刻將戰刀取出之後,大喝道:“殺!”
口中話語雖出,可他卻始終未動。
同級強者的戰鬥,只要有一絲的失誤,就可能造成落敗的結局,柳天衛雖然自認不敵家族老祖,卻也看不上其他強者。
這也造成他不想輸,不能輸,同樣不敢輸的信念。
戰鬥開始,柳天衛不想先出手,葉一鳴卻不會陪他等待下去,目光在柳天衛身上着重的掃了一眼之後,天移瞬時施展出來。
“風行!”
葉一鳴一劍出手,卻直接超出柳天衛的原本計算,讓他猛地朝着前方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