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衡陽城

衡陽地處南嶽衡山之南,因爲山南水北爲“陽”,故得此名。而因爲“北雁南飛,至此歇翅停回”,棲息於城南迴雁峰,故雅稱“雁城”。

陳凡所到的地方正在衡陽城的北郊,衡陽城在這個時代也算是一個大城,他與儀琳,田伯光一行三人往衡陽城而去。

走了約小半個時辰,便到了衡陽城內,這衡陽城內多了許多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因爲這一天,便是南嶽衡山劍派的第二號人物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

三人稍一打聽,便往回雁樓而去。

回雁樓乃是衡陽城首屈一指的大型酒樓,此時正是清晨,酒樓內有許許多多的酒客,大多都是攜帶兵器的武林人士。

不用陳凡開口,田伯光便扔了一塊銀子給店小二,叫了一桌上好酒菜。三人上了二樓,二樓之上擺設了十幾個桌臺,已經被早早趕來的江湖人士佔了大半。

這一路行來,陳凡可是被田伯光所說的武林中事雷的不輕。

這個世界中大宋朝廷軟弱,江湖門派雲集,少林,武當,嵩山派,華山派,衡山派,恆山派,泰山派,日月神教,明教,峨眉,崆峒,崑崙,丐幫,全真教,天鷹教,大理段氏,星宿派,青城派,五毒教,西夏一品堂還有許多江湖大小門派。

張三丰,東方不敗,任我行,郭靖,黃蓉,丐幫幫主喬峰,老頑童周伯通,東邪黃藥師,西毒歐陽鋒,南帝段智興,北丐洪七公,少林的玄字輩,空字輩等大師,武當的七俠,沖虛道長,峨眉滅絕師太,赤煉仙子李莫愁,明教光明左使楊逍,天鷹教教主殷天正,嵩山派左冷禪,華山派嶽不羣,四大惡人等等聞名江湖的人多不勝數。

大宋朝廷在南,大元朝廷在北,西夏,吐蕃在西北,大理國偏居西南,歷史中間也出了斷層,金庸老爺子筆下各個朝代的人物也都憑空出現,讓陳凡一時不能自已。

陳凡與儀琳,田伯光用過飯食後,他看着這儀琳只吃了點素菜,不由打趣道:“儀琳妹子,沒吃飽吧?”

儀琳玉臉微微犯紅,小臉之上,有不捨之色,道:“陳大哥不要取笑我了,我的師傅師姐們都去參加衡山派劉正風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了,我要去和她們回合,不知道陳大哥你有何打算…”

陳凡笑道:“所幸沒事,就與你一起去見識見識如何?”

劉府的客人是絡繹不絕,大部分是江湖人士,形形色色,各種打扮的都有。

陳凡三人進了劉府,向着正堂尋儀琳師傅而去。

田伯光這廝到是光棍,也不怕被這些武林正道人士認出來,羣起而攻,不知是仗着輕功,還是有所依仗,也是大大咧咧的向劉府正堂走去。

劉府正堂面積不算小,但是如此多的江湖賀客也是坐不下,因此大部分來客都呆在了廳院裡,能呆在正堂裡面的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名人,或是名門大派。

有武當派,全真教,少林寺的僧使,峨眉派,華山派,恆山派,泰山派,青城派,丐幫長老等人,還有川鄂三峽神女峰鐵老老,東海海砂幫幫主潘吼等,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功夫不弱的名人。

陳凡與儀琳,田伯光三人進的大廳,正四下打量時,屋內便有人喊道:“儀琳。”

這時一個老尼姑,帶着幾個年輕小尼姑向三人走了過來,直接走到了儀琳面前。

儀琳聲音中帶着些委屈叫了聲“師傅”,便撲向了老尼姑懷裡,看來這次隨師傅下山行走江湖,途中走散,受了田伯光輕薄,心裡還是很委屈的。

老尼姑安慰了儀琳幾句,便向儀琳溫聲問道:“儀琳,這一路你去哪裡了?與你一起這兩人是誰?”

“這位是陳凡陳大哥,這個,這個是田伯光。”儀琳向師傅介紹道,說到田伯光大名時,卻是微微一頓。

聽得儀琳此言,大廳之內的江湖豪傑一陣聳動,有的更是拔出了隨身刀劍兵器。

老尼姑聞言也是大怒道:“你怎麼與田伯光這淫賊在一起?”

此時站在一旁的陳凡笑着插口道:“師太不要生氣,這田伯光,已經拜了儀琳妹子做師傅,做了儀琳妹子的記名弟子,改邪歸正,從此不再作惡,也算是美事一件。”

老尼姑聽後,向儀琳詢問,儀琳便把一路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老尼姑。

老尼姑向陳凡行了一禮:“貧尼定逸,多謝陳少俠出手相助,我恆山派上下定銘記少俠大恩!”

定逸此言,便是間接的同意了儀琳收田伯光做徒弟,在場的武林豪俠,也是給了恆山派一個面子,恆山派也是武林大派,誰也不會輕易得罪。可見這定逸師太也是個心善之人。

陳凡摸了摸鼻子,少俠,自己都一百多歲了,還算是少俠嗎?陳凡微微還了一禮道:“定逸師太不必多禮,路見不平罷了。”

定逸師太引着陳凡等人來到她們落座的桌子,爲他引見道:“這位是峨眉派滅絕師太。”

陳凡打眼望去,這就是滅絕師太,滅絕師太可是個固執之人,雖然秉性不壞,但是做事情太過偏執,往往不知不覺間便做了惡人。

目光在與滅絕師太同坐的幾個姑娘身上一掃,不知道哪個是周芷若?陳凡抱拳道:“在下陳凡,見過滅絕師太。”

滅絕師太對陳凡到是極爲欣賞,笑着應道:“陳少俠不必多禮,少俠年少有爲,田伯光棄惡從善,到也不失爲江湖一樁美談。”

衆人落座後,陳凡便在大廳之中打量了起來,滅絕師太爲陳凡時不時的介紹一番,有武當七俠莫聲谷,坐在莫聲谷身旁,一臉正氣,滿面春風的嶽不羣,還有全真七子中的劉處玄,少林寺空字輩的一位大師,青城派掌門餘滄海,丐幫長老張金鰲,泰山派的天門道人等等。

年輕一輩有華山首徒令狐沖,全真派三代首席弟子趙志敬等。

都是名人啊,陳凡時不時心中讚歎一番,此時鼓樂之聲大作,又有鳴鑼喝道的聲音傳來,有官府衆人走了進來。

身穿一身嶄新長袍,正在大廳之中宴客的劉正風匆匆迎了上去,卻見那官員盎然直入,在大廳中間一站,身後的隨從跪倒在地,雙手高舉過頂,呈上一隻用黃色錦緞覆蓋的托盤,盤中放着一個卷軸。

那官員躬下身子,接過了卷軸,大聲道:“聖旨到,劉正風接旨。”

大廳內的羣雄一聽,出現了短暫的躁動,一些人士立刻遠離了劉正風,深怕這廝犯了什麼大罪,遭到牽連,而其餘一些人士卻又另有一番動作,隱隱將官府一衆人圍在當中,大有劉正風一聲喝罵,這些人便會立馬將官府衆人砍死,出一口惡氣的架勢,朝廷的統治力,可見一般。

誰知道事情並非衆人所想的那樣,劉正風規規矩矩的跪了下來,向着官員連磕了三個頭,道:“微臣劉正風聽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人一陣發愣,陳凡在一旁倒是看的清楚,這就是那劉正風所謂的捐官了,此人與日月神教長老曲洋,以音樂相知,相交莫逆,但是身爲正派人士,怕禍事上身,便生出了捐官,金盆洗手,退隱江湖之意。

那官員大咧咧的展開卷軸,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據湖南省巡撫奏知,衡山縣庶民劉正風,急公好義,功在桑梓,弓馬嫺熟,才堪大用,授參將之職,今後報效朝廷,不負朕望,欽此。

劉正風又是磕頭道:“微臣劉正風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正風起身後,與那官員客氣了半天,又奉上金銀若干,直送到大門外。這一幕實在是大出羣雄意料之外,人人面面相覷,做不得聲,衆人臉色又是尷尬,又是詫異。

劉正風返回大廳後,團團一禮,向衆武林豪俠道:“各位江湖同道遠道而來,劉正風實在是臉上貼金,今日兄弟金盆洗手,受了朝廷恩典,從此退出武林,以報君恩。請衆位好朋友作個見證,從此武林中種種恩怨是非,劉某恕不過問了。”

一應答禮,準備妥當之後,金盆洗手正式開始。

羣雄紛紛落座,廳院裡的一些江湖人士也紛紛前來圍觀,只見僕役上來爲羣雄獻上酒菜,劉正風的大弟子米爲義端出一張茶几,上面鋪了錦緞。二弟子向大年雙手捧着一隻金光燦爛,徑長半尺的黃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經盛滿了清水,只聽得門外砰砰砰放了三聲銃,跟着砰拍,砰拍的連放了八響大爆竹。

劉正風滿面笑容的抱拳向衆人做了一禮。羣雄都站起來還禮。

陳凡看着這茶几之上的金盆,微微一笑。

一旁儀琳的注意力竟是都在陳凡身上,儀琳見狀不由問道:“陳大哥,你笑什麼?”

陳凡低聲打趣道:“你看看那金盆,若是沒有個萬貫家財,恐怕是想金盆洗手,都找不着盆子啊。”

儀琳聞言俏皮一笑,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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