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星球,陌生的環境,還有周圍陌生的人羣,這就是段塵風所處於的星球——中遠星。
中遠星和幽雲星有着很多不同的地方,在幽雲星上,修真者可以隨處看見,可是在中遠星上,段塵風走了很多地方,都沒有看見一名修真者,更別說尋找冰鳳了。此刻的段塵風正站在一座城市中,城市中的人都來來回忙碌着什麼,但是有一些士兵模樣的人,很快就注意到了段塵風的存在,並且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從那些跟隨自己的士兵身上,段塵風感覺不到一絲真元力的存在,這些士兵更像是一些普通的練武之人。那些士兵一直跟隨着,段塵風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爲他知道,這些人根本傷不了自己。在街道上走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修真門派,段塵風心裡有些着急了,於是又回到了城門口,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一直跟隨的士兵突然出現,把段塵風包圍在中間,其中一名領頭的士兵,把手中的劍抽出,指着段塵風說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來我們草倫城?”
段塵風看着身邊的士兵,有些詫異,自己在城中什麼都沒有做,他們爲什麼要抓自己,心裡有些不明所以,於是沉聲的說道:“我是來這裡找人的?”
“找人的。”那名士兵顯然不相信段塵風說的話,又問道:“我看你是一名修真者吧!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不允許修真者來的嗎?”
這些士兵是從段塵風的衣服上看出他是一名修真者,此刻的段塵風正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任誰都可以看出,他是一名修真者。
段塵風點點頭,肅然的說道:“是的,不知你們有什麼事嗎?”
那士兵見段塵風到了這個時候,還如此的問,有些擔心,擔心段塵風是一名修真高手,故意來這裡搗亂,於是壓低聲音說道:“有什麼事,我們想請你去官府內走走。”
段塵風回答道:“好吧!”
那些士兵見段塵風如此的回答,先是詫異,而後是驚喜。有兩個士兵,快速的走到段塵風的身邊,從懷裡掏出繩子,把他緊緊的捆綁,而後押着他向城市中心的官府走去。路上的行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段塵風,有的是憤怒,有的是同情,更多的卻是不以爲意,好像看戲一般,有說有笑。
來到官府中,官府的大堂兩邊站滿了士兵,他們的手中都拿着武器,中間的位置上,坐着一名城主模樣的人,約四十多歲,穿着一身藍色的官袍,臉色肅然,等着段塵風的到來。
看到這樣的情況,段塵風心裡更是疑惑,這些人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一樣,在等着自己的到來。當他走到大殿中的時候,押着他的一名士兵說道:“跪下。”
跪下。段塵風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爲什麼人下跪過,這個時候又怎麼能爲一名小小的城主下跪,於是沒有說話,冷冷的看向大殿之上的城主。
那城主見段塵風不下跪,肅然的說道:“見到本城主,爲什麼不下跪。”
段塵風冷聲說道:“我犯了什麼罪,爲什麼要下跪。”
城主說道:“你犯了什麼罪自己清楚,難道還讓本官一一說出來不成。”
段塵風聽到這裡,更是覺得有趣,於是說道:“那你說說,我到想知道我犯了什麼罪。”
城主臉色一變,只見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塊木扳,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難道你還問本官不成。”說到這裡,他見段塵風臉色仍舊沒有變化,又說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本官就告訴你,修真者這些日子多次來本城搗亂,一定就是你們所爲,就算不是你所爲,也是你的同夥所爲,就憑這一點,就可以把你處死。”
“有這樣的事嗎?”段塵風不明的問道:“你從那一點知道我是修着者。”他心裡很奇怪,這些練武之人按理來說,是不可能看出他們是修真者的,他們一口咬定自己是修真者,又是爲什麼呢?
城門微微一笑,剛想說道,突然發現段塵風還是站着和自己說話,忙對手下說道:“讓他跪下。”
那些士兵對段塵風說道:“城主讓你跪下,你聽到沒有。”
段塵風沒有說話,依舊那麼站着。
士兵見段塵風不跪,在手上加上力氣,讓段塵風跪下,可是他們無論用多大的力氣,根本就不能讓段塵風的身體移動半分,臉上出現了汗珠,對城主說道:“大人,他的妖法太厲害,我們不能讓他跪下。”
城主感嘆了一聲,沉聲的說道:“現在你還不承認自己是修真者嗎?就憑你身上的道袍,就可以斷定你的罪名。”
聽見這裡,段塵風正的好笑,想不到中遠星上,修真者和朝廷居然是兩個格格不入的陣營,自己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於是說道:“就算我有罪也不需要你來管吧!”
城主聽見以後,先是一愣,而後說道:“是嗎?”說着,對旁邊的士兵說道:“來人,把這個修真者給我壓下去,明天處於絞刑。”
接着,身後的兩名士兵就把段塵風帶到一所牢房中,牢房很黑也很暗,根本看不到什麼亮光,只有幾盞微弱的燈光從牢房裡面傳來,來到牢房裡面,段塵風本以爲這裡會有修真者,他也可以問一問關於冰鳳的是。可惜,他想錯了,這裡關押的全部都是普通的犯人,根本就沒有一名修真者。看到這樣的情況,段塵風的心裡更是好奇,爲什麼只有自己一個“修真者”關押在這裡呢?難道這些士兵,根本抓不到別的修真者,從而抓自己來充數?
其實段塵風猜的是對了,這些年由於朝廷和修真者之間的不和,直接導致了戰爭,朝廷的士兵不可能是修真者的對手,那些修真者往往是搗亂一次,就離開了,士兵根本就抓不到他們。今天段塵風的到來,讓一直處於鬱悶的士兵,看到了升官的希望,所以纔會那麼着急的抓住段塵風,本來他們以爲會費一些手腳,卻沒有想到段塵風這麼容易就被抓住了。
這些士兵真的抓住了嗎?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抓的是這個星球上都不敢罪的人——仙人。
士兵把段塵風放在一個狹窄的房間裡面,便離開了。段塵風看着周圍得到環境,覺得還不錯,這裡除了凌亂了一些,還算乾淨,他盤腿而坐,休息一下,準備天黑了以後,一個人悄悄的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名牢犯,說話了,只聽他說道:“兄弟,怎麼,你也是去找女人沒給錢,被他們抓來了。”
段塵風聽見以後,心裡一驚,睜開眼睛一看,看見一名穿着華麗衣服的青年在和自己說話,忙說道:“不是,不是。”
那青年眉頭一皺,低聲的說道:“我看也不是,還沒有聽說過哪個修真者出去找女人的。”說着,他自己都笑了起來。
段塵風心裡鬱悶的要死,怎麼遇見這麼一號人物,也難怪,這裡是牢房,什麼樣子的人沒有。可是,看對方身穿華麗的衣服,不像是沒錢的人,爲什麼會被關到這裡,心裡有些好奇,於是問道:“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沒錢的人,爲什麼會被抓到這裡。”
那青年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對了,我是有錢,可是我再有錢也不能和官鬥啊!我的錢在關鍵時刻沒了,我想一定是被這個城主派人給偷走了,因爲搶了他看上的女人,所以他要定我個罪,讓我一輩子都出不去。”
段塵風聽見以後,已經明白,這個官也不是一個好官,本來他想晚上離開以後,就去尋找冰鳳,現在恐怕要隨便解決一下這個城主大人了。
對方見段塵風不說話,又問道:“兄弟,你怎麼了。”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我沒事,難道就因爲這點罪,他們就不放你出去,你難道不能告他們嗎?”
“告?”對方冷聲道:“我怎麼告啊!現在我都出不去,想告也告不成啊!估計我父母都不知道我去了哪裡,哎!”說着,他低下頭嘆息起來。
段塵風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幫他,聽對方說爲了一個女人而關在這裡,看樣子,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是一個本分的人,會爲了一個女人關進大牢嗎?或許,讓他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對他以後的人生會有着莫大的好處,或許他會洗心革面,從新做人。想到這裡,問道:“你在這裡呆了多長時間了。”
對方想了想說道:“大概有兩年了吧!”
這麼長的時間,或許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了,於是又問道:“那你想明白了嗎?”
“嗯!”對方點點頭,說道:“我已經想明白了,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自己錯了,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現在我也有些後悔了,只要我能出去,我一定會好好做人,可是現在,恐怕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聽見對方如此的述說,段塵風知道,自己應該幫他一次,於是說道:“不要想太多,你睡一覺,明天醒了,就會是一個全新的自己。”
對方一聽,先是一愣,而後不明的問道:“兄弟,你是不是喝多了,爲什麼你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明白呢!”
段塵風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有時候清醒,往往是最爲糊塗,有時候糊塗,其實才是清醒。”說完,他盤腿而坐,沒有理會段塵風的話,閉上雙眼,修煉起來。
旁邊的幾名牢犯聽見段塵風的話以後,都低聲的說道:“又是一個瘋子。”
但是,那名青年卻不這麼認爲,眉頭緊鎖,回味着段塵風話中的意思,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想開口說話,見段塵風已經閉上雙眼,也不好意思打擾,於是一個人想着什麼,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周圍發生的事,段塵風都看在眼裡,見那名青年想明白了,微微一笑,繼續修煉着。
夜了,段塵風見牢房裡面的牢犯都睡着了,就是門口那些守衛的士兵也沉沉的睡去。段塵風快速的凝聚着身體中的仙靈之力,手上出現一個白色仙靈之球,發出淡淡的白光,手一伸,落在牢房的欄杆上,欄杆便化爲鐵水,消失不見。段塵風一把抓住那名青年的衣服,身影在牢房中連連閃動,片刻就離開了牢房。
由於段塵風移動的速度太快,他手中的白光剛一出現,人就離開了,所以牢房中的那些人還沒有醒來,白光就消失不見,很多人都認爲是幻覺,依舊繼續睡覺。
那名青年卻是清醒的,他見自己被牢房裡面剛來的那名修真者帶了出來,忙感激的說道:“謝謝你,謝謝你。”
段塵風擺擺手,肅然的說道:“不要謝我,記得以後好好做人。”說完,他身影一閃,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他的速度是那麼的快,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那名青年對着段塵風離開的方向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而後朝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段塵風來到了城主的房間裡,城主這個時候正摟着一個香豔的女人睡覺,段塵風身影一閃,出現在城主的牀前,城主的眼睛突然睜開,忙點起身邊的燈。
燈亮了,他看見一個人站在牀邊,嚇了一跳,失聲的說道:“你要幹什麼。”當他看清楚來的人,居然是白天在大殿上和自己說過話的那名修真者,又大聲說道:“你什麼是逃出來的。”說完,他意識到一句很重要的話沒有說,大聲的喊道:“來人,來人啊!”他這麼一喊,士兵還沒有來,他身邊的女人卻醒了,當他看見房間裡突然多了一名男子,一個驚叫,一頭鑽進了被子裡面,不在出來。
“別喊了。”段塵風淡然的說道:“就算今天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說着,他手一伸,絕世神劍散發着七彩的光芒出現在他的手中。
城主見段塵風拿出了發光的武器,驚悸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殺死朝廷官員是死罪嗎?”他說話的時候,全身在不停發抖。
“像你這樣的官,早應該死了。”說着,絕世揮動而去,在空中閃過一道白光,落在了城主的咽喉之處,城主甚至連喊都沒有喊出,就斷氣了。
門外傳來士兵的腳步聲,當這些士兵來到城主的房間,城主已經死了。牀上,躺着一個嚇的本死的女人。而兇手,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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