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
葉乘風一聽,當即啞然失笑。
腦殘片吃多的人,他見過不少。
但像肖展鵬這種,把腦殘片當飯吃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眼下什麼情形?
肖展鵬的命,可是捏在他的手裡。
在援手還沒有到來之前,肖展鵬就敢如此聲張,到底是想死,還是想死,還是想死?
要是換做其他什麼歹徒,把肖展鵬給劫持了,弄不好一聽有特種兵來,直接就會把肖展鵬給殺了逃走。
就算要裝逼,也得挑時候不是?
特種兵了不起?
幾乎是下一瞬間,葉乘風便再一次地,掐住了肖展鵬的脖子,寒聲冷笑:“我好害怕啊!特種兵那麼牛逼!”
“知道就好,還不快把我放了?”
肖展鵬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
與之前那跪地求饒的可憐兮兮相比,簡直是天差地遠。
“你這麼說,我更是不能放你了。”
葉乘風哼道:“仗着有點兒勢力就囂張跋扈,我要是把你放了,還不得下次再找我麻煩,甚至仗勢欺壓更多無權無勢的人?所以,爲了永絕後患,我覺得要趕在你二叔帶着特種兵到來之前,就把你給咔嚓了!”
說完,葉乘風五指用力,當即就掐着肖展鵬的脖子,把肖展鵬給舉了起來。
“你……不要……救命啊!”
肖展鵬只覺呼吸困難。
一種死亡到來前的感覺,在他心間瀰漫。
見此,那些漠河縣的警察們,根本就不敢吭聲。
葉乘風此刻,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殺氣,令他們個個如芒在背。
雖然他們着急肖展鵬的情況,但還是不敢亂動分毫。
“放開他!”
就在這時候,一道頗爲冷厲的喝聲,自索金大酒店門口傳來。
葉乘風轉首一看,赫然是一片荷槍實彈的特種兵,至少八十人。
他們井然有序地,直接在門口用人圍出了一道警戒線。
而其餘人,則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一看現場情況,二話不說就把槍口對準了葉乘風。
“在這龍江省,還沒有人敢如此對待我肖家之人!你膽子不小!”
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穿特戰軍褲,腳踏特戰軍靴,上身一件黑色背心將他那虯髯肌肉很好地凸顯出來。
不過,卻怎麼也遮不住,他手臂與背部那累累的疤痕。
在他身上,有一種如狼似虎般的嗜血殺氣。
“二叔!快……救救我!”
肖展鵬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當即大哭大叫,掙扎得相當劇烈。
葉乘風爲了不那麼累,只得將他放下,但卻依然掐住他脖子。
“沒事兒,不用怕,有二叔在!”
來人遞給肖展鵬一個放心的眼神,便殺意濃濃地盯着葉乘風:“我這人做事,從不拖泥帶水!現在你給我把肖展鵬放了!要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現在的舉動。”
“放了他?可以啊。”
葉乘風點點頭:“你叫他,給我磕一百個響頭,大叫三聲爺爺。”
這話一出,着實惹得所有人都不禁涼氣暗抽了起來。
眼下什麼情況?
那可是,一大片的特種兵啊,除了門口那些不說,至少都有六十!
個個全副武裝!
之前的那些持槍警察,與之想比,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次好吧。
可葉乘風倒好,愣是面不改色不說,還敢放出這等話語,這是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麼?
肖展鵬的二叔正待發作,葉乘風卻忽然盯着他看了幾眼:“我怎麼覺着,你看起來好像很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現在知道害怕了?”
肖展鵬好笑地看着葉乘風。
下意識覺得,葉乘風這是想與他二叔拉關係。
不過,肖展鵬的二叔,倒是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一下葉乘風,隨後試探性問了一句:“您是……兩年前緬甸的那位葉先生?”
“看來,一起喝過酒的華夏軍人,就是不同,總算沒有記錯人。”
葉乘風忽然笑了:“你叫肖戰龍,槍法不錯。”
“什麼?您……真是那個葉先生?”
肖戰龍一聽,葉乘風居然可以輕而易舉地叫出他名字,而且還知道他槍法不錯,當即就震驚非凡。
這一刻,他渾身都忍不住地劇烈顫抖。
那雙眼,猶如看見了什麼可怕的場景一般,驚恐至極。
不過驚恐之餘,肖戰龍卻又還有幾分濃濃的敬畏展露。
“如假包換。”
葉乘風點點頭,脣角卻有一抹淡淡的冷笑與失望:“我這人,做事從不後悔!不過今天,我才發現兩年前在緬甸,做過一件後悔的事情。”
“葉……葉先生!”
肖展鵬的二叔,也就是葉乘風口中的肖戰龍,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他的嘴裡,就好像剛喝過苦咖啡似的,滿嘴苦澀。 Wωω ¸tt kan ¸℃o
兩年前,他帶隊在緬甸執行任務。
但因爲,被敵方設下陷阱,幾乎導致全軍覆沒。
是葉乘風路過,見他們是華夏的軍人,才毫無條件地施以援手。
隨後,更是牛逼哄哄地,以一己之力消滅了他整整五十名特種兵隊伍都搞不定的敵軍。
那一個血腥場面,饒是肖戰龍這見慣了血腥的老特種兵看了,都不禁想吐。
所以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葉乘風是一個極其可怕,卻又十分值得結交的人。
也許是,身爲華夏特種兵的關係,以及肖戰龍本身,很熱血愛國的性子得到了葉乘風好感。
以至於,肖戰龍還有幸請葉乘風喝過一頓酒,暢聊甚歡。
但如今兩年後,葉乘風卻說兩年前做過一件後悔的事情,難道不就是指,兩年前救他的那件?
說白了,葉乘風對他現在這個舉動,那是相當的不滿!
想想也是,他帶着那麼多特種兵,前來爲侄子找回場子,不就是徇私?
這已經違背了,一個華夏軍人的本職。
軍人是用來幹什麼的?
軍人,是用來保家衛國的。
而不是,用來徇私枉法!
就眼下這情況,肖戰龍在葉乘風眼中的印象,那真個是一落千丈。
念頭閃了閃後,肖戰龍不禁一揮手,就讓所有特種兵收了槍。
隨後,他咬牙切齒,外加惡狠狠地盯着肖展鵬幾眼,就歇斯底里地怒聲咆哮了起來:“肖展鵬,你給我跪下!”
“二叔!”
“跪下!”
肖戰龍已是怒極,直接一把從葉乘風的手中,將肖展鵬給扯了過來,膝蓋一頂,肖展鵬慘叫着跪倒在地。
“葉先生,都怪戰龍管教無方,請您給戰龍一個贖罪的機會!”
肖戰龍在肖展鵬跪下後,也單膝跪地,猶如負荊請罪的罪臣般。
直接惹得,在場其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