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亂來!都放下槍!”
葉乘風的話音,纔剛剛落下,楊軍敏就趕忙顫聲驚叫了起來。
在這一刻,他簡直後悔死了。
要不是手賤,着急報那被打仇怨而沒有考慮到葉乘風的可怕身手,他哪會讓葉乘風如此有機可乘?
居然,剛剛鉗住葉乘風沒超過五秒鐘,就又被葉乘風奪回了主動權。
而看着那,被葉乘風抓出很深指洞的結實牆壁,楊軍敏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恐懼要命。
“放下槍!”
葉長空對於葉乘風的身手,可謂滋生了濃烈的忌憚。
他現在,可是親眼看着葉乘風,一爪就將結實的牆壁,給抓出了五個深深指洞。
要是那些武警膽敢異動,那麼幾乎不用想就知道,以楊軍敏那血肉之軀所鑄的喉嚨,哪經得起葉乘風的一爪?
因此,他只能無奈地下令。
啪!
啪啪啪啪!
隨着葉長空的話音落下,此起彼伏的槍支落地聲音,便傳蕩了開來。
“你把他押住!”
葉乘風對青龍頭,使了個眼色。
“老實點兒!”
青龍頭意會,直接從地上撿起一支槍,頂在了楊軍敏的腦門,順便還提起膝蓋,狠狠頂了楊軍敏一下。
弄得楊軍敏,是敢怒不敢言。
而得以空閒下來的葉乘風,則一步步走向了葉長空。
“小風……”
葉長空情不自禁地後退,兩腿發軟。
經歷了這麼一遭,他根本不用腦子去想,也知道葉乘風會對他來狠的了。
“剛纔很囂張啊?”
葉乘風壞笑,當着楊軍敏和諸多武警的面,一腳便踹在了葉長空的肚子。
嘭!
葉長空應聲慘叫,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但由於是在室內,葉長空只能身不由己地撞擊在天花板,惹得整個審訊室,都震了震。
最終,葉長空重重摔落了下來。
“想趁機殺我?”
葉乘風上前一步,抓住葉長空的衣襟,冷笑地拎了起來,狠狠就往地板摔去。
“嘭!”
“啊!”
葉長空再次慘叫,當即就被摔得動彈不得。
那如同潮水般的疼痛,令他慘叫過後,連聲音都哼不出來。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葉長空才緩過氣兒。
於是,他蜷縮着身子,恐懼至極地說道:“小……小風!我是你三叔!你……不能這麼對我!”
“三叔?剛纔怎麼不說是我三叔?”
葉乘風更是冷笑。
如果在昨晚之前,他或許,真會念在至親的份兒上,不對葉長空來狠的。
但很不幸,葉天雄已經把葉乘風的真正身世說出。
因此,葉乘風從頭到尾,根本就不是他們葉家的人!
葉長空這三叔的說法,有意義麼?
本來葉乘風,就對葉家很沒有好印象了。
現在他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世,就更是不會對葉家人留情!
縱觀整個葉家,他真正在乎的人,也只有葉天雄和陳欣蘭,以及葉玉倩。
於是很快,葉乘風一腳重重踏在葉長空的胸膛,使得葉長空,整個人都變成了V字形。
那表情,都痛苦得扭曲了起來。
“說!龍鳳堂的事兒,究竟是不是你和楊軍敏策劃栽贓的?”
葉乘風居高臨下,殺氣滾滾。
“不……沒有,沒有栽贓。”
葉長空把腦袋,搖得如同波浪。
雖然他知道,這樣撒謊很難以讓葉乘風相信。
但他如果說了,那就真的,要和楊軍敏一起完蛋。
“沒有?”
葉乘風脣角微翹:“你真當我不敢殺你?”
話一說完,葉乘風只一擡腳,便從地上勾起了一支槍,輕巧握在了手中。
保險一打開,就槍口向下地指着葉長空。
“真的沒有。”
葉長空心一狠,再次搖頭。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葉乘風壞笑了起來。
他當即,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照着葉長空的大腿,直接來了一槍。
砰!
震耳般的聲音,嚇得全場所有人都渾身劇震。
他們沒有想到,葉乘風真的敢開槍!
“你……你會遭報應的!”
葉長空慘叫至極地,捂着那中槍流血的大腿,厲聲叫道:“我是你三叔!親的三叔!”
“不要跟我打感情牌,我壓根兒就不是你們葉家的人!”
葉乘風重重一哼,手槍對準了葉長空的另一條大腿:“你說不說?”
“沒有!我沒有栽贓!”
葉長空又一次搖頭。
砰!
迴應他的,是葉乘風的槍聲。
“啊!”
葉長空再度慘叫,渾身都開始抽搐了。
嚇得那楊軍敏,是臉色劇變,渾身抖得更加劇烈。
“今天我,耐心十足,可以再給你大概八次的機會。”
葉乘風退出彈夾看了看,便是玩味地壞笑:“在手槍最後一顆子彈打完之前,你如果不交代,我就會用那最後一顆的子彈,來結束你的生命!”
“來啊!打死我啊!”
葉長空徹底發狂了:“老子大不了一死,但你也休想活命!”
“對!撿起槍!把這個慘無人道的惡徒斃了!”
楊軍敏趁機,對那些武警呼喝。
只恨不得,那些武警可以立即把葉乘風打成馬蜂窩。
那樣的話,葉長空死了就不會暴露秘密了,他也可以保住一命。
到時候,沒有葉乘風從中作梗,他更是可以爲所欲爲。
“誰敢!”
葉乘風見有人蠢蠢欲動,試圖撿槍,不禁怒喝一聲,直接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炸彈,“啪”地一聲扔到了腳下。
“我來!”
青龍頭見狀,猛然一腳把楊軍敏踹到了地上。
然後,他就撿起炸彈放到了桌上,用槍頂着炸彈,露出了一抹頗爲猙獰的笑容:“誰要是想同歸於盡,儘管撿槍!”
“……”
面對如此情形,那些武警哪敢再動分毫?
原先有些想不着痕跡彎腰撿槍的,便趕緊直起了腰身。
“好了,現在沒人打擾了。”
葉乘風掃了掃現場,根本想也不想地,照着楊軍敏的大腿就是一槍。
然後,葉乘風在楊軍敏捂着大腿悶哼的情況下,慢條斯理地找了條椅子坐下,優雅翹起二郎腿道:“剛纔你叫那麼兇,無非是想讓人把我和葉長空一起殺了,那樣葉長空就沒有機會說出龍鳳堂事件的實情了,對不對?”
說完,他伸腳踢了踢葉長空,忽然壞笑道:“你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交代!剛纔他起鬨,明顯是要殺你滅口,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