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袁喜晴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唐小川條件反射一般地轉回去。此時看到袁喜晴身邊又躥出一條蛇來,唐小川二話不說,手到擒拿,捉蛇的本事一流,袁喜晴看得目瞪口呆。
真想不到小川這麼厲害啊!看起來那麼厲害的蛇,卻逃不過小川的手掌心。
唐小川把那條花蛇扔進了布袋,然後用一根樹枝掛着,自己扛着樹枝。
“晴兒,我送你回家吧!你娘還在爲你擔心呢!”唐小川這個時候發現天色已經晚了,也不想耗在這裡,於是提議道。
袁喜晴點點頭,不想跟着唐小川走出了二十步遠,突然不小心腳扭了,儘管不算很嚴重,但是並不方便走山路。
好在唐小川背起袁喜晴下山,袁喜晴感覺到伏在唐小川的背上很溫暖,也很有安全感。同時還聞到了唐小川身上那種很好聞的男人味,不由得有些芳心驛動。
而唐小川呢!袁喜晴伏在自己的背上,又是因爲下山路,自然袁喜晴緊緊地壓住自己的後背。自己的後背又是穿着一件薄薄的汗衫,原來外套都給袁喜晴穿了,唐小川怕袁喜晴冷。
感受着袁喜晴的特殊按摩理療,加之唐小川的手掌託着袁喜晴,唐小川甚至忘了袁喜晴還有重量,只感覺到越揹着她,越感覺到輕鬆。
唐小川甚至有一種永遠要把袁喜晴揹着的想法,甚至希望回家的路長一些,走的時間久一些。
可是幸福的時光很短暫,唐小川下山走到田野,然後快進村口時,突然被一個手拿一把羽毛扇的婦人看到了。
“喲!這不是喜晴嗎?這麼大了,怎麼還要人背呀?難道自己有腿不能走路嗎?”唐小川只顧低着頭感受着袁喜晴的按摩,卻哪裡知道進了村口,已經被村中的長舌婦三蛋娘發現了。
不過這三蛋娘並不會直接拿唐小川說事,唐小川現在在村中的地位無可撼動。特別是他不僅會種藥草帶領村民脫貧致富,還會給人治各種病症,讓人人都對唐小川讚賞有加。
“小川,快放下啊!三蛋娘都說我了!羞死我了!”袁喜晴急的臉都紅了,一個勁地要下來。
但唐小川卻偏偏不放下,等回過神來時,唐小川看到是三蛋娘在說袁喜晴。連忙說了一句:“大娘,別誤會了,喜晴今天在野外摘韭菜,被蛇咬了,我剛好路過,所以就揹着她回家!”
唐小川打扯,竟然臉不紅心不跳。
袁喜晴這會兒可是“夫唱婦隨”,連忙“哎喲!好疼啊!”
“忍着一點,馬上就揹你到家了,我回去給你敷點藥!”不過不能讓三蛋娘生疑,唐小川還是要配合袁喜晴繼續演戲,於是補充了一句。
兩個人戲演得簡直是天衣無縫,三蛋娘即使再多疑,也不得不信。
三蛋娘於是還留下一句:“小川,你走慢點,小心摔着!”
“謝謝大娘提醒!大娘慢走,我先行一步了!”唐小川說話還挺禮貌的,三蛋孃的聲音傳來:“小川,哪天有空到大娘屋裡坐坐,大娘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想請你幫忙看看病!”
“好的!大娘!”唐小川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唐小川一口氣把袁喜晴揹回了家,不過快到自家院子前,就說什麼也不讓唐小川背自己了。
“小川,放我下來呀!我媽看見了,羞死人了!”袁喜晴連忙提醒說。
“怕什麼呀?你媽還打算把你配給我做媳婦呢!”唐小川嘻嘻一笑道。
“臭美!誰嫁給你這個混蛋呀!”袁喜晴臉一紅,嬌聲說。
“好!我放你下來!”唐小川鬆了手。
於是唐小川和袁喜晴進入院中。
此時宋臘梅正在堂屋祖先牌位祈求上蒼保佑女兒袁喜晴平安無事,不停地焚香磕頭,卻不想一個聲音傳來:“娘!”
出乎意料的是,袁喜晴和唐小川同時喊娘,袁喜晴臉微微一紅,怎麼就好像自己是唐小川媳婦似的。一想到剛纔唐小川背自己被三蛋娘發現,自己的心就怦怦直跳。
還有唐小川剛纔說娘要把自己配給唐小川做媳婦,儘管有心理準備,可是不知怎的,袁喜晴心裡還是難以平靜,俏臉蛋也開始紅紅的。
“真是菩薩顯靈了,你們兩個平安無事回來啦!”宋臘梅喜不自勝,母女倆相擁而泣。唐小川則看着這對母女在一起,準備悄悄地離開呢!
但是宋臘梅留住了唐小川,因爲她從女兒口中得知遭錢二多、石頭、二狗一夥綁架,而唐小川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此時哪裡肯讓唐小川走呀!硬是要留唐小川在這裡吃飯,過夜。
本來唐小川想去蘋果園和殷青青嫂子在一起的,好好探討一下培植優質蘋果,但臘梅嬸挽留盛情難卻,也只好應許。
這一回,與以往吃飯不同,臘梅嬸在做了滿滿一桌子飯菜之後,還將地窖中的女兒紅取出來,親自給唐小川斟酒。
唐小川也不客氣,反正是自己的乾孃,好長時間沒有喝酒了,唐小川這一次開懷暢飲,爽啊!一對母女陪着自己以茶代酒,自己有美人、美酒,這樣的日子真是逍遙快活。
自然唐小川就喝得有些多了,很快到了夜晚,唐小川被臘梅嬸安排進入董銀山叔叔的臥房睡覺,而宋臘梅和袁喜晴則各自回房歇息。
唐小川今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本該好好地睡去。但剛躺下,就感覺到下面有些脹。
要去撒尿了,唐小川哪裡還能睡覺啊!只得悄悄地開門。
宋臘梅和袁喜晴都在各自的臥房裡休息,早就關燈睡覺了。
今晚的月色不錯,正好是十五的月亮,皎潔的月光給整個庭院鍍上了一層銀色,讓整個農家庭院增添了一道亮色。
唐小川面對月光,站在一棵老桃花樹下,對着樹根噓噓。看着憤怒的雄鷹變成了溫柔的小鳥,唐小川才稍稍舒口氣。
唐小川準備回臥房睡覺,這個時候,臘梅嬸臥房的燈亮了,接着臘梅嬸出來了,原來是上茅廁呢!
這茅廁在庭院西頭,唐小川在桃花樹後面。臘梅嬸經過這裡往茅廁去,留下了一縷芬芳之氣。
唐小川忍不住睜開眼一看,發現臘梅嬸急匆匆上茅房呢!
這時,突然“媽呀”一聲,聽到臘梅嬸痛苦地叫了起來。唐小川藉着月光一看,發現臘梅嬸捂住身體,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渾身直哆嗦呢!
看樣子很嚴重,這個時候唐小川有些擔心,他救人心急,直接進去了。
“啊——”臘梅嬸差點喊出來,卻突然被唐小川用手捂住了。
“嬸,是我!”唐小川很親切地喊嬸。
“小川,你出去!沒看到嬸在方便麼?你快走啊!別看了!羞死人了!”臘梅嬸羞得臉都火辣辣的燙。
“嬸,我哪裡知道您在這裡呀?我也尿急啊!哎喲!再不尿尿我都尿褲襠了!”唐小川裝作尿急的樣子,臘梅嬸沒辦法,只能讓唐小川尿尿。
唐小川藉着這有利時機很快就搞清楚了臘梅嬸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臘梅嬸的右腳被一隻有毒的蟑螂咬了,立時腫的老高,而且還有繼續擴散的跡象。臘梅嬸實在太疼,壓根就不能挪動身子,就這麼半蹲着。
“嬸,不瞞您說,您這個被蟑螂咬很嚴重的!”唐小川直言不諱道。
“你,你個死小川又瞎看嬸了,嬸沒事的!回去塗塗皮炎平就可以好的!”臘梅嬸自欺欺人地說。
“臘梅嬸,如果我判斷的沒錯,您現在是不是感覺到右腳腫脹難忍,而且跟刀割一般一陣比一陣疼痛!還有,您是不是覺得最近做事老是四肢無力,睡眠不安神,特別是經常起夜!”
唐小川的話讓臘梅嬸一怔,連忙用詫異的眼神看着唐小川道:“是啊!你怎麼知道我最近的情況?”
“臘梅嬸,我治病可以辨色聽音,剛纔嬸的眉毛當中有青色凝聚,而且聲音冷而澀,這說明嬸最近陰陽不濟,水火不調,需要陰陽互補才行啊!”唐小川此時的診斷方法完全是按照《神農本草》醫療醫術而來。
唐小川藉着自己小解時,仔細看了一下臘梅嬸,發現問題不僅僅是右腳被蟑螂咬那麼簡單。
“那怎麼辦?小川,咋給嬸治呀?”臘梅嬸一聽就急了,最近的確身體方面渾身乏力,頭昏眼花,吃不好,睡不香,心煩氣躁。
“嬸,別急,讓我背您回臥房去診治一番!”唐小川道。
“這,這不好!要是晴兒知道你在嬸房裡,可不好!”臘梅嬸顧慮重重地說。
“嬸,我只需要一會就能治好,治好了我就走!”唐小川說。
臘梅嬸也實在沒辦法,只得點點頭。
這會兒唐小川看到臘梅嬸右腳紅腫的厲害,並不能走路,於是乾脆把臘梅嬸背起來,然後往臘梅嬸的臥房裡走去。
輕輕地進了臥房,然後順手把房門關上,將臘梅嬸平放在牀上,唐小川就開始對着臘梅嬸進行治療。
“嬸,把鞋脫了吧!您這蟑螂毒性蔓延的太快了,我得對嬸整個腳部做細緻檢查!”唐小川說。
“小川,能不脫鞋嗎?給點藥讓嬸自己塗!”臘梅嬸說。
“不行,像嬸這種咬傷,是需要進行全方位治療的。如果治療不到位,毒性還會進一步擴散,搞不好會落下後遺症!”唐小川一臉嚴肅道。
臘梅嬸聽到這裡,也就無語了。實在是右腳疼得越來越厲害,沒辦法,只能輕輕地脫下來。
臘梅嬸輕輕地褪去她的鞋子,整個雪白的腳部顯露出來。儘管房間裡沒有燈光,但是月光從窗外射進來,把臘梅嬸的臥房照得如白晝一般。唐小川藉着月光,看到臘梅嬸那誘人的右腳,心卻撲通撲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