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才懶得去看張思雨怎麼樣,這女人既然不聽自己的勸告,還一味的和劉軍在一起,若不是念在以前的舊情份上,說不得也要報復她一下。
出了交易會所,跟李玉函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聲告別,李玉函表示抱歉,陳默便開着那輛寶馬7系限量版的車回別墅了,今天心情還是蠻不錯的。
張思雨的公寓中,“好了,思雨,不要再哭了,這種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去喜歡,今天這樣的結果也算不錯!”陳思瑤一邊給張思雨遞着紙巾,一邊安慰着。
張思雨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低着頭,一個勁的搖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李玉函在一旁忍不住道:“姐,你是不是覺得太丟人了?”
張思雨哭着點點頭,上氣不接下氣的想要開口講話,但根本哭的說不出話來。
“不哭,不哭,都怨那個劉軍,太不是東西了,膽大包天,不僅當衆調戲愛麗絲,連帶着讓我們家的思雨也跟着丟人!”陳思瑤恨聲道,這時候她已經將對陳默的不爽暫時放到一邊了。
李玉函其實出來的時候就有些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親耳聽到愛麗絲問陳默想不想看一出好戲,原來所謂的好戲就是這個!
+一+本~讀+小說+ybdu所以,李玉函基本上可以肯定,劉軍一定是被愛麗絲給坑了,但是愛麗絲爲什麼坑他?
雖然愛麗絲和陳默認識,但以她對陳默的瞭解。陳默絕對不是愛嚼舌根子的人,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告訴愛麗絲他與劉軍的矛盾,在一個,陳默和劉軍也就是今天正式矛盾衝突了,往日裡也沒什麼太大的矛盾,而今天陳默根本沒有與愛麗絲聯繫,直到剛纔才見面。
問題就糾結在這裡了,陳默沒有告訴愛麗絲他與劉軍的矛盾,那愛麗絲爲什麼要陷害劉軍,劉軍肯定不敢得罪她。無疑。愛麗絲是在幫陳默出氣,這證明愛麗絲知道陳默與劉軍之間有矛盾。
這麼一想,李玉函有點明白了,一定是劉軍找愛麗絲教訓陳默。結果弄巧成拙了。
當然。這些推斷李玉函不會講出來。她巴不得劉軍和她表姐分手呢,誤會越深越好。
足足安慰了張思雨半個小時,張思雨方纔止住了淚水。但還一抽一抽的,顯然並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任誰受到這樣的打擊,也不能那麼快就走出狀態來,那也太沒心沒肺了。
“乖,思雨,我給你煮了點米粥,趁熱喝點!”不得不說陳思瑤對待閨蜜還是非常好的,端着一碗白粥,來到客廳,對失神狀態的張思雨說道。
張思雨坐在沙發上,雙手抱着膝蓋,眼神望着前方出神,一抽一抽的。
“唉!”見此,陳思瑤不由嘆了一口氣,道:“不要傷心了,喝點東西!”
“是啊,表姐,晚上你就沒吃什麼東西,吃點吧!”李玉函在一旁附和說道。
張思雨轉過頭,看着兩女,心中暖暖的,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還有兩個姐妹陪着,嘆了一口氣,終於止住了一抽一抽的狀態,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餓,思瑤,玉函,你們兩個陪我說說話!”
陳思瑤將米粥放在茶几上,與李玉函坐在張思雨對面。
“我與劉軍接觸快一個月了,時間不長,但是他這個人我多少有些瞭解,優點有很多,就不說了,缺點是虛僞,但是當今社會上誰不虛僞?所以我認爲這是爲人處事的方式!”張思雨深吸了一口氣道:“他有心機,善於算計,可是膽子並不大,我不相信今天是他調戲愛麗絲,這裡面一定有蹊蹺,再者,劉軍一開始是找愛麗絲教訓陳默的,愛麗絲也答應了,可是轉眼間好像劉軍自己自食其果了,玉函,愛麗絲那陣到底和陳默交談了什麼!”
李玉函心中咯噔一下,她原本以爲張思雨和劉軍因爲這個誤會就徹底斷了,但沒想到表姐哭過之後又恢復了冷靜,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性。
“玉函,愛麗絲和你還有陳默都說了什麼?”陳思瑤也開口詢問。
李玉函不免有些慌張,她心思單純,很少撒謊,突然心中一動,臉色十分激動的不滿道:“你們居然和劉軍合起夥來欺負小默,你們怎麼能這樣!”
說着,李玉函的眼睛飽含着眼淚,幾乎下一刻就會流露出來。
“呃……”
陳思瑤和張思雨對視一眼,反應過來,現如今李玉函和陳默的關係非常要好,她們剛纔無意中泄露了算計陳默的事情,這確實是大意了。
“玉函,我和思瑤根本沒有算計陳默的意思,都是劉軍自己一個人做的!”張思雨怕自己一向正面巨大的形象在表妹心中倒塌,連忙解釋道:“我可以對你發誓,我從沒算計過陳默,我和他也是朋友啊,雖然他和劉軍不對付,但是我壓根就沒想過把他怎樣!”
“思雨說的不錯,陳默畢竟是我的未婚夫,我也不可能把他怎樣,玉函,你就告訴我們,愛麗絲找你和陳默說了什麼!”陳思瑤覺得先從李玉函嘴裡套出話來比較重要。
李玉函經過這麼一緩衝的時間,雖然平時不太會撒謊,但順嘴的話還是會說的,“愛麗絲沒說什麼,就和我們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走了!”
“玉函,你和我講實話,姐知道你不會撒謊,姐沒別的意思,不是在爲劉軍開脫,我只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思雨動之以情的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李玉函感覺再說下去她就繃不住了,起身道:“太晚了,我睡了。姐,思瑤姐,你們不要想着要算計小默了,我給你們一個忠告,千萬不要刁難他了,你們從一開始就把他看的太小了,小默很低調,真的很低調!”說完,不理兩女的反應,徑直的走向房間。
“奇怪!”張思雨原本哭的有些發紅的雙眼突然綻放出一抹亮光。身子也從沙發上坐正了。偏頭看頭也不回的走向自己房間的李玉函,直到李玉函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方纔對陳思瑤低聲道:“愛麗絲一定跟他們說了什麼,這丫頭有事瞞着不說!”
“如果換成是你。你會說嗎?”陳思瑤輕聲笑道:“我看玉函可能有些喜歡陳默了。思雨。這種事,我不好說,但是你平時得敲打敲打她。我怕最後受傷的是玉函!”
“陳默今天的表現太反常了,嗯,我也感覺到了,玉函這個丫頭,心思單純,人家對她一個好,她恨不得掏心窩子給人家,唉,有時間我會找她好好談談的!”張思雨看向陳思瑤,歉意的道:“對不起,是我一開始對你說大話了,不但沒教訓了陳默,還讓劉軍吃了一個大虧。”
“劉軍以後你不要跟他來往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明天將會傳的滿城風雨,幸好你們沒有正式確定關係,這一次,劉軍至少得被人家扒一層皮下來,非禮愛麗絲,這可招了江鬆市政府的忌諱!”陳思瑤說道。
“唉,原本以爲能夠找個結婚的對象把自己嫁出去,看來是沒結果了!”張思雨苦笑道:“算了,好男人多的是,思瑤,你和陳默怎麼辦,賭約貌似他贏了,你該不會以後真的以身相許吧?”
“做夢,想要我以身相許,門都沒有,他哪有什麼能力,完全是靠運氣!”陳思瑤憤怒道:“若不是爲了鎮山集團,我就是死也未必嫁給他!”
“別把話說的這麼滿,陳默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只可惜年紀小了些,不然,我也會下手的,別瞪眼,我就是說說!”張思雨道:“不過你們兩個現在有一個問題很嚴峻,以前一直是你牽着陳默鼻子走,現在你很可能被動了!”
陳思瑤皺了皺秀眉,張思雨說的很有道理,賭約她輸了,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她確實很被動,陳默手中掌握那塊水墨畫種的極品翡翠,加上六百萬支票,再加上他之前的錢,他可以說得上富人了,只要不是敗家子,他手中的錢足夠他花一輩子了。
本來能夠一直化爲主動,壓制着陳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鎮山集團的龐大遺產,現在對方有錢了,可能對錢的渴望要比以前低了很多,這樣一來,陳思瑤就從主動便被動了,因爲她不能等到一年之後,到時遺囑生效,鎮山集團充公,她一無所有,而陳默至少手裡還有能夠瀟灑過一輩子的錢。
“被動就被動,我就不相信他對這麼龐大的遺產能夠不心動!”陳思瑤沉聲道:“要是他不肯配合,想要以此要挾我,大不了就一拍兩散,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中午,我與我父親交談的時候,從他口中,我得知了一個消息!”張思雨凝視着陳思瑤道:“江海市的白副市長目前急需要政績來彰顯他的能力,馬上就是市長和市委書記選拔的時候了,白立秋想要上位,那麼就要靠政績,所以纔會屈尊來到江鬆市拉攏愛麗絲去江海市投資,要的就是在明年三月份之前的政績,你懂嗎?”
“這和我與陳默之間有什麼關係?”陳思瑤不解。
“思瑤,陳默之所以佔據主動,是因爲他有底氣,他沒了這些遺產,照樣可以活的很瀟灑,而你不行,你要沒有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張思雨眼眸發亮道:“我知道你父親的遺囑交代過,在你和陳默沒有結婚之前,你能夠動用的資產不超過300萬華夏幣,但是我可以幫你一把!”
“你的意思是?”陳思瑤隱約的猜到了什麼。
“自立!”張思雨低聲道:“白副市長這次來到江鬆市,雖然不可能成功拉攏到愛麗絲,但肯定有非常多的本地富商願意與他合作,所以,我們要抓住這個機會,你明白嗎!”
“可是我沒錢!”陳思瑤苦笑道,如果被外界的人知道,她堂堂一名跨國集團的女總裁實際上能夠動用的資產不到300萬,一定會感覺到難以置信。
“我說了,我可以幫你!”張思雨自信的說道。
接下來,張思雨將她的想法與陳思瑤詳細說了一遍,陳思瑤不時點頭,臉上露出豁然開朗,最終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陳默,你休想逃出本小姐的手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