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快動手啊!”陳默盯着江巒的拳頭,暗想,只要你一動手,老子就是正當防禦,而且還會站住了大義,表現出了一種忍無可忍的俠義精神,尼瑪傳揚出去,老子仍舊是道德制高點,到時不光白揍丫一頓,還能獲得諾大的好名聲,而且這官司就算打到天邊去,你也是無理吃虧。
陳默覺得他自己越來越腹黑了,居然算計江巒這樣的大學生,真是以大欺小,可轉念想想,他也纔是上大二的年紀,可他的心理成熟要比眼前這個江巒強多了。
“光天化日,聚衆鬧事,誰給你們的規矩?”正當江巒目中鋒芒閃爍,準備出手教訓一下陳默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時,外面傳來一陣如雷霆炸響一般的爆喝。
“是牛主任!”
“牛主任今天不是休息嗎,他怎麼來了?”
“一定是今天的事情鬧的太大了,牛主任前來制止,他老人家在學校一向是公平公正的典範,有他在,這下陳默應該不會吃虧了!”
……
不論是劍道社一衆成員還是男寢附近走廊遠遠圍觀的學生們,見到牛立羣紛紛低聲驚呼起來。
圍堵在3203寢室的劍道社成員,見到牛立羣之後,紛紛讓開一條小徑,別看這牛立讀>小說ybdu羣武功不高,但是他們可沒有膽子對牛立羣動手,畢竟學生對於老師天生在氣勢上就弱了一籌。
江巒的臉色微變,狠狠的盯了陳默一眼。後者居然露出一副嘲諷的冷笑。
陳默並不是冷笑,他是有點哭笑不得,尼瑪這關鍵時候怎麼還殺出來個程咬金,自己又不是美女,不至於讓英雄衝動吧,難道是幫江巒來的?
“江巒!”牛主任表情嚴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厲聲喝道:“誰讓你來這裡的?”
正常情況,江巒一點都不怕牛立羣,他再牛逼也不過是個大學教導主任罷了。級別相當於正局級幹部。可是卻沒有正局級的權力,相差甚遠,而且在江家,就算是正局級的實權人物也都是一抓一大把。江巒見多了。自然沒有任何畏懼。但縣官不如現管,牛立羣在江家眼中只是個芝麻綠豆大的人物,可是他很關鍵。尤其是掌控着江巒的學習成績。
江家讓江巒來京都大學讀書,並非是讓他來囂張跋扈,而是對他寄予期望的,一旦江巒得罪牛立羣,那他的學習成績上有了污點,勢必會讓江家人對他的期許大大降低,從而導致以後的資源提供也將會降低,發展層次同樣會降低。
“牛主任!”江巒面色慍怒的道:“您老衝我嚷嚷什麼,今天這事可不是我惹出來的,這個外校小子來我們學校打傷學生不說,還羞辱他們,我今天就是代表受傷的同學來討一個公道!”見牛立羣臉色絲毫不變,依舊處於震怒,心中權衡一下厲害,不得不賣牛立羣一個面子,“不過牛主任既然來了,那想必一定會給我們學校的學生一個公平的公道,誰人不知整個京都大學,牛主任您是最公平公正的了!”
“不用拿公正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牛主任冷冷的說道,目光又掃向陳空和陳明,後者不敢與他的目光直視,一副很羞愧的樣子,他這纔將目光轉移到了陳默身上,不禁皺了皺眉頭,太年輕了,這個少年外表上最多不超過18歲,難道是高中生?按下心中的驚訝,緩緩道:“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一些,陳教練,這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剛到學校,就和學生之間起衝突,我知道你們武者之間都有比試的規矩,但也不能不注重場合,這是京都大學,不是打架鬥毆的場所,若是陳教練想要指點本校的學生,完全可以去社團內部進行擂臺比試!”
說心裡話,牛主任對陳默印象很不好,尤其是陳默居然霸佔了道德制高點,短時間內製造了一起貧寒子弟與富貴子弟之間矛盾衝突的事件,但他必須客觀的說,陳默打了劍道社的人,他從內心上還是感覺很舒服的,這些個家族子弟,平日裡仗着背景深厚,連許多老師都不放在眼中,在學校更是欺負學生,不知道惹起了多少禍事,今天終於碰到硬茬子了,吃了一個大虧,也難怪那些貧寒學生明知道陳默出身於二流家族,仍舊裝作不知,把他樹立爲寒門子弟的典型,實在是因爲陳默替他們狠狠的出了一口心頭的惡氣。
但作爲管理校內雜務的總瓢把子牛主任,他本人希望這場惡劣事件儘快結束,不想讓其在發展成更大事件。
牛主任的話,看似說給陳默一個人聽,但實際上卻是在提醒江巒不應該帶人這樣來鬧事,應該以比試的名義與陳默決鬥。
當然,牛主任的話語中更讓人震驚的還是他那一句一句的‘陳教練’,搞的陳默好像是京都大學的任教老師一樣,糊弄的在場衆人一愣一愣的。
陳空和陳明也都是一臉驚愕的望向陳默,不知堂哥什麼時候變成了京都大學的教練,隨即,陳明見到牛主任的眼神瞟向他,不經意的遞交了一個眼神,那個眼神似乎在傳達什麼,猛然間,陳明一下子明白了,牛主任這是有意幫襯他們,故意稱呼陳默爲陳教練,實際上是給人一種陳默不是外校人的假象,這樣一來,陳默之前喊的什麼校訓就合情合理了,他是代表京都大學喊的,而不是外人,不然一旦傳揚出去陳默是外校的人,並不是京都大學的人,那勢必會給所有京都大學的學生們當頭一棒,因爲他們樹立起的典型是外人,好比一個民族英雄被發現是外國國籍,這一點任誰都接受不了的。
陳明報以感激的一個眼神,牛主任不愧是一向都站在小家族和寒門子弟立場說話的人。
陳默表情微微一怔,他能從牛主任的話語中聽出對他的偏袒,可是他壓根不認識這個小老頭,他爲什麼要幫自己?
“牛主任,你說什麼?”江巒在一旁驚愕道:“他怎麼變成了京都大學的武術教練?什麼時候的事情?”
“哼!”牛立羣冷笑一聲道:“什麼時候我還需要向你彙報嗎?陳默是京都大學武術社的武術教練,你要想問他什麼時候任教的,你去找溫強吧!”牛立羣受溫強所託,自然不會將所有人情都攬到他一個人的身上,眼下當衆說出溫強來,陳空,陳明,陳默三兄弟勢必感恩,同時也會感激他,何樂不爲。
“溫強?”江巒臉色陰狠的道:“是他找您來的?”
“夠了!”牛立羣厲聲道:“你這是在質問我嗎?”說着,眼神凌厲的望向門口還聚衆的劍道社和一些看熱鬧的學生們,大聲喝道:“都給我散了,一分鐘之內,若是還有人聚在這裡,全部記大過,每人扣10個學分!”
看熱鬧的學生們頓時散了,笑話,真得罪了牛主任的話,那是10個學分和扣一個大過的事嗎?要是被當成了污點寫到了檔案中,以後找工作可真心不好找了,公務員和研究生就更不要想了。
劍道社的成員也很畏懼牛主任,他們來京都大學讀書,多數都是靠自己本事考上來的,是家族的希望,若是檔案中有了污點,未來影響了前途,勢必會是家族內千夫所指的存在,但現在雖有退意,可他們都顧忌的看向江巒,畢竟那纔是老大。
陳默有點惱火,這叫什麼事啊,他巴不得胖揍江巒一頓,再次在道德上站到一個新的高點,同時會將江巒狠狠的踩在腳下,以後江巒都沒法在京都大學立足了,京都大學內部也不會再有人欺負陳空和陳明瞭,可現在被一個牛主任中途給打亂了,將事情拐到了另外一個層次的發展。
“陳默,既然你是武術社的武術教練,敢和我比試一場嗎?”江巒陰沉的臉上掛着不屑的高傲,他出身於江家,無論是內功還是武技,都是最頂級的,僅比王家次上一個層次罷了,但在全華夏而言都是非常頂級的,他現在已經是一名後天初期頂峰的武者了,外加上各種手段,完全可以打敗一名後天中期的小家族武者,就算是對上後天後期的普通武者,他也有着一戰必勝的信心。
“腦殘就是腦殘,無論到何時何地都是腦殘!”陳默正愁找不到藉口胖揍江巒一頓樹立威信呢,沒想到江巒真的受了牛主任的激將法,居然還敢對他提出比試的要求,“虐你不存在任何問題!”
聽見陳默譏諷的話,江巒臉色更加陰沉了,怒極而笑道:“好,好,時間就定在今天晚上,爲了不讓人以爲我們欺負你,地點就定在武術社好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真本事!”說罷,正要轉身離去,忽然又道:“你敢和我打賭嗎?”
“你輸了當我孫子?”陳默直言問道。
“你……”江巒強壓下怒火,恨聲道:“你要是和我比試輸了,退出武術社,退出京都大學,從今往後不許再京都市出現!”又一指陳空和陳明道:“那兩個貨也得給我退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