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親,我頓時就驚呆了,這個時候我完全的傻眼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蕭,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快給董事長道歉。”聽到我爸的話,頓時一個帶着眼鏡的傢伙連忙訓斥道父親。
父親則是很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是啊,我錯了,對不起啊,蕭老大!”
這四眼兄弟還沒有聽出我父親話中的諷刺,竟然還連忙向我說道:“蕭董事長,您別生氣啊!老蕭也只是隨便說說,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要生氣了啊!”
我哪裡還管這四眼的話,直接叫道:“爸!您怎麼也在這裡啊?”
我的這一聲爸,讓在場的人頓時都呆在了這裡,頓時一個個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爸則是很生氣的說道:“你是誰啊?別亂叫爸,我可沒有一個當黑社會老大的兒子,兄弟們都知道,我都告訴了他們,他們誰都知道我老蕭有一個在上大學的好兒子,現在還說在外面自己和朋友做生意賺錢,現在長大了,我兒子也有出息了。”
“啊?蕭叔叔,您先別生氣啊!蕭雲不是什麼黑社會老大,他只是爲了幫助工人叔叔們,纔過來裝黑社會老大的,呵呵!叔叔,您別生氣啊!”誰知這個時候紀遠也是胡亂的找了個藉口說出了這句話。
可是就在紀遠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一道似曾熟悉的聲音響起:“雲哥,我來了!”
炎堂的堂主企鵝剛一過來,就大聲的叫我,這一嗓子頓時也是把那幾個之前過來毆打民工的混混們也是嚇得半死。
企鵝諂媚着朝我跑了過來,諂笑着說道:“雲哥,聽說你找我?怎麼了?”
紀遠頓時也是無奈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我父親的怒火。
“撲通!”看到企鵝對我這樣尊重害怕的樣子,那幾個混混頓時也是連忙跪在了我的面前,求饒道:“雲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吧!求求您!求求您!”
企鵝頓時也是清楚了一切,陰沉着臉走過去嘭嘭嘭的幾腳踹了出去,每個人都被他給踢飛,企鵝指着幾個傢伙,怒道:“你們都他媽的活膩了,竟然敢得罪雲哥,你們是不是想死啊?都他媽的給我等着,等回了炎堂,每人斷一條胳膊!媽的,這就是你們惹到雲哥的下場。”
我頓時也是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企鵝,分明他媽的就是來給我增加惡名的,我父親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表示了,現在他已經臉色鐵青,身體都在顫抖了。
紀遠沒好氣的說道:“企鵝,你他媽的就不能少說兩句?趕緊把你的廢物帶走,雲哥還有私事要處理!”
企鵝這才意識到我的臉色陰沉,連忙諂笑着說道:“雲哥,那我先走了啊!您放心,我回去了一定好好懲罰他們。”
“閉嘴!給我滾蛋!他們都放了。”我頓時也是憤怒的朝着企鵝喊道,企鵝被我這一嗓子也是嚇的一個哆嗦,連忙過去招呼那幾個小混混離開了。
這個時候我纔是撲通一下子,跪倒在了父親的面前,說道:“爸!對不起!我讓你您失望了!”
“滾,給我滾,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你不是我的兒子,滾,給我滾!”父親突然也是爆發了,衝過來就是一頓猛踢,可是父親打兒子,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當然不會反抗了。
我跪在地上,低着頭,仍由父親發泄怒火,在場的人都驚呆了,畢竟我可是堂堂黑道大哥,也是這家天地置業的董事長,現在卻跪在一個農民工的面前,這要是傳出去,我在道上也算是又能火一把了,但是現在我不想去管那些,我要的是讓父親發泄怒火,我也不求他的原諒,只要父親心中好受,我就滿意了。
“叔叔,叔叔,您別打了,別打了啊!雲哥傷纔剛剛好,您就別再打了啊!”紀遠也是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父親,可是父親怎麼會聽紀遠的話,直接一把推開紀遠,有朝我身上拳打腳踢了起來。
這一切,總會來的,我早就想到過這一天,不過我曾經是想着,有朝一日,我洗白了,用一身白色的背景去向父親坦白,可是誰知現在竟然就暴露了,也好,這樣或許我的心裡才能好受一些吧!
父親在看自己的拳打腳踢對我沒用,竟然直接從地上找了一根木棍,朝着我的身上就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說着:“你不是我兒子!你不是我兒子!”
看到父親這個樣子,我的心都碎了,或許,從今天開始,父親就真的再也不認我了,可是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這樣的嗎?這都不是我所希望的啊!自己真的是被逼上了這一條路,我早有心退出了,可是現在的自己,就是兄弟們的頂樑柱,如果我真的離開了,那兄弟們該怎麼辦?我真的很不好受啊!
父親也確實沒有留情,真的是使出全力在打我,就連那些工人叔叔們都看不過去了,連忙過來阻攔父親,可是父親本來就是固執的像頭牛,這個時候誰的話都不好使,就一個勁的打着我。
我本來之前肚子上就被浩鐳誤傷過,身體其他地方也有傷,還沒有完全好,這個時候在被父親打了這麼多下之後,身上的那些刀傷又撕裂了,頓時又滲出了鮮血,自己本來就穿的是件白色襯衣,外面穿着一件灰色的風衣,這個時候,眼尖的人也是看到了我衣服上滲出來的鮮血,頓時有人驚訝的叫道:“老蕭,別打了,再打就真的出事了,都滲出這麼多的血了。”
我的爸爸這才發現我的異常,而我也是在被父親打了這麼多下之後,也是失血過多,自己已經感覺有些扛不住了,這大冬天的,我本來就穿着一件白色襯衣和厚風衣,可是我舊傷被大裂之後,流出的血都把厚風衣給浸透了,着實是流了好多血,但是我不後悔,被父親打,我心甘情願。
父親頓時也是呆呆的看着我,而我也終於是感覺扛不住了,朝着父親的方向,突然磕下頭去,幾乎用盡了全力,才說出:“對不起!”
“嘭”的一聲,我暈了過去。
後來我纔是從紀遠的口中瞭解到,當父親看到我直接暈了過去之後,頓時也是慌了,一下子把手中的木棍扔了,一下子衝過來抱起了我,大喊道:“蕭雲!蕭雲!你怎麼了?”
紀遠連忙跑過來,說道:“蕭叔叔,雲哥之前受過好多傷,現在一定是舊傷傷口被您打裂了,所以失血過多,暈過去了,我們現在必須儘快送雲哥去我們那裡,我們那裡有最好的醫生,但是現在雲哥的傷口崩裂,必須先止血,蕭叔叔,您跟我走,我開車,您先給雲哥按住傷口,以免流血過多。”
我父親則是連忙點頭,從地上直接抱起了我就說道:“好!你快帶路!”
紀遠也是非常着急的朝前跑去,直接上了那輛商務大奔,上了車,紀遠就把車子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這豪華版的商務大奔也是非常的平穩,而我的父親也是很擔心的幫我脫去了上衣,紀遠告訴我,當我的父親看到我身上那麼多的刀傷的時候,頓時也是驚呆了,旋即就流出了淚水,很是心疼的說道:“兒啊,你怎麼就這麼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呢?爸爸看到你這樣,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當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第二天的中午,當我醒來的時候,纔是發現,我的爸爸竟然也一直在我房間,除了我爸爸,還有兩個女孩,徐雨和孫美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