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剛要回頭,便感覺到後門處傳來一陣劇痛,似乎是被人給捅了下,整個人下意識的蹦了起來。
疼,真特麼的疼!蘇航一張老臉上,五官都褶皺到了一起,那種瞬間傳遍全身每一個細胞的疼痛,讓他渾身都在顫抖,手裡的開天斧都差點扔了出去。
千年殺?蘇航腦海中第一個反應,就是被千年殺偷襲了,好不容易強忍着劇痛,咬着牙,含着淚,轉臉往身後看去,只見一個原罪之身,站在他不遠處,右手而指成槍狀,還放在嘴邊吹了吹,臉上帶着幾分奸計得逞的奸笑。
“卑鄙!”蘇航罵了一句,本想揉上一下,緩解一下疼痛的,但是想想那樣姿勢肯定不雅,只能強忍着了!
那人卻是笑了,“錯,我不是卑鄙,我是……猥瑣!”
“猥瑣?”蘇航聞言,差點被雷出一口血來。
看着面前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卻一臉猥瑣的人,蘇航實在無法想象,連猥瑣都是原罪?自己有過猥瑣麼?
真是胡說八道,如自己這般磊落之人,又豈會有猥瑣原罪?就算是有,那也必定極弱!
這時候,旁邊另一原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一定在想,以你的秉性,猥瑣應該很弱是吧?可惜,你錯了,我剛剛是哄狂妄和自大的,你的所有原罪之身中,猥瑣是最強大的,因爲,你骨子裡就透着猥瑣!”
“放屁!”蘇航罵了一句,“你又是什麼東西?”
那人聳了聳肩,淡然的道,“我不是什麼東西,我也是你的原罪,我叫智慧!”
說完,那人輕輕一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有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獨特氣質!
智慧?智慧也是原罪?蘇航有點懵逼了,擡頭看着智慧原罪,如果智慧也是一種原罪的話,那麼,蘇航覺得自己應該是罪無可赦!
蘇航心中暗暗的對這個智慧原罪提防了起來,至於那個猥瑣,他卻是並沒有幾分上心,直覺告訴他,這個智慧原罪纔是最強的。
“嘿嘿,剛剛那一下,爽不爽呢?”猥瑣在旁邊邪邪的笑了一下,眉毛往蘇航挑了挑,頗有幾分挑逗的意思。
真是,太猥瑣了!
蘇航臉皮抽搐了一下,真有種想把這廝按在地上狠狠蹂躪的衝動。
“不爽麼?要不要再來兩下?”猥瑣嘻嘻一笑,立刻便是一指凌空往蘇航點了過去。
隔空千年殺,這傢伙,可是把蘇航各種猥瑣的招數都給複製了去,天道境的一捅,那得多麼的痛,光是想想都能感覺到後門發涼。
最關鍵的是,這一招,以前蘇航都是用在別人的身上,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有成爲受害者的一天,而且,這一招,避無可避,只要指定了目標,必然會殺到你,除非你的境界遠高於施法者,纔有可能躲開。
但顯然,蘇航並不滿足這個條件,只能被動受殺。
來吧,互相傷害吧!
蘇航被殺了幾次,疼的要命,當下也顧不得三七二四十一了,也同樣施展千年殺,與猥瑣互殺了起來。
“嗷……”
“啊……”
“疼疼疼……”
“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
兩人互相殺來殺去,在混沌中蹦來蹦去,驚得混沌翻騰不息,到處都是兩人的喊聲。
那場面,簡直不忍直視。
殺得七八個回合,蘇航都感覺自己要廢了,後門只怕都被捅出血來了,只想找個地方攤着,動都不想動上一下。
猥瑣更是痛得又哭又笑,捂着屁股趴在地上,擡頭看着蘇航,“爽,爽死了,來呀,再來呀。”
猥瑣,十分的猥瑣。
那模樣,簡直猥瑣到了極限,蘇航簡直無法想象,自己竟然能孕育出這樣的怪胎來,這傢伙真的是自己的原罪麼?
“媽蛋。”蘇航啐了一口口水,憋紅了臉看着猥瑣,“有本事別用這招。”
“好啊。”猥瑣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猛的一拳往下錘去,“阿魯巴之怒。”
伴隨着一聲咋喝,蘇航感覺心中一緊,旁邊混沌翻涌,四個虯髯壯漢驟然出現,兩人抓手,兩人抓腳,直接將蘇航提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根尺粗的鐵柱出現在蘇航的前方,那四名被召喚出來壯漢二話不說,分開蘇航的雙腿,便往那柱子上撞去。
“啊……”
蘇航驚呼了一聲,不是當事人,根本無法想象,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褲襠高速往那鐵柱上撞去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剛剛被千年殺了幾次,蘇航哪裡還有力氣,根本來不及掙扎。
“轟……”
撞了個結結實實,隱隱約約,彷彿聽到了蛋殼碎裂的聲音。
那四名壯漢阿魯巴完蘇航之後,瞬間消失於無形,蘇航雙手抱着那根柱子,慢慢的滑了下來,臉上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疼,太尼瑪疼了,這樣的經歷,還只有小學的時候才經歷過,簡直比萬箭穿心還要痛徹心扉。
爲什麼猥瑣原罪會這麼強大,這根本就不科學啊,自己這麼偉光正的存在,怎麼會有這麼強的猥瑣原罪?
難道自己骨子裡真的是個極端猥瑣的人?
這時候,猥瑣捂着屁股走了過來,一臉猥瑣的看着蘇航,“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這時候,蘇航突然轉過身來,盤腿而坐,擡頭看着猥瑣,嘴裡吐出一長串如咒語般的話來。
“君子恥其言而過其行……”
“不知命,無以爲君子;不知禮,無以立人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
“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
“君子有三德,仁者不憂;智者不惑;勇者不懼!”
“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
蘇航臉上滿是嚴肅,完全一副光明的形象,一字一句,莊嚴而肅穆。
“你……”
猥瑣十分錯愕的看着蘇航,蘇航那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樣敲打在他的心上,讓他非常的難受。
對一個猥瑣的傢伙,講這些充滿光環的語言,能受的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