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古丹峰又把那柄木劍抽了出來,一副馬上要找蘇航拼命的樣子。
蘇航惡寒不已,這個逗比,就不能換一招麼?老是這麼玩兒,到底雷不累?
等了半天,也不見古丹峰上前一步,很顯然,他是沒準備和蘇航幹架的,剛剛那麼說,只不過是爲了表達一下憤怒。
殷天風慧眼如炬,哪裡看不出這其中內情,當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兩位賢侄,和氣生財,有話坐下說!”
這算是給了古丹峰一個臺階下了,當即走到殷天風面前,躬身行禮道,“殷世叔可千萬莫聽這廝胡言亂語,你我兩家都是天界望族,我爺爺也希望看到我和玉兒妹妹喜結連理,若世叔能將玉兒妹妹下嫁,丹峰必然是滿心歡喜的,不敢有絲毫的不情願。”
說完,還擡頭望殷玉兒偷偷看了一眼,小小的**了一下,但卻沒想到換來殷玉兒一個白眼和一聲鄙夷的冷哼。
古兄啊,你的節操呢?蘇航見了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這是佩服這傢伙,昨天還說的那麼信誓旦旦,今天就特麼食言了,自己拉的翔,自己吞了回去不說,還吃的這麼津津有味,真特麼是個極品。
殷天風自然知道古丹峰的人品,但此刻,古丹峰的這番話,無疑是給他漲了大臉,此時看古丹峰這小子,竟然也有幾分可愛了。
“賢侄的心意,我自然是懂的。”殷天風讚了古丹峰一句,隨即轉而往蘇航看來,“小子,看到沒有,我家二丫頭可是很搶手的,在天界,想做我殷家女婿的,可不止那麼一個兩個!”
怎麼就那麼能嘚瑟呢?蘇航聞言,不禁苦笑了一下,“前輩說的甚是,玉兒姑娘出生貴重,而我只是玄黃界內一個土著,沒有見過天有多高,地有多闊,而且家中早有了髮妻,實在是配不上令愛……”
“好你個小子!”殷天風黑着一張臉,聲音冰寒刺骨,“你要搞清楚一點,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我殷某人嫁女,沒收你半點彩禮聘禮也就罷了,白白把女兒嫁給你,你還有這諸多微辭,真把自己當成一盤菜了麼?”
話說到這個份上,看得出來,殷天風是真的火了,殷玉兒心知要遭,有心想要打個圓場,勸上兩句,但是卻被殷天風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
“哼,臭小子!”古丹峰本就看蘇航百般不順眼,此時還不趁機落井下石,添油加醋,當即對着蘇航嘲諷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長什麼模樣,殷世叔紆尊降貴,居然敢拒絕,真是可笑之極,像你這種人,我可是見的多了,自命高貴,其實就是一下等賤民。”
蘇航眉頭輕輕的皺了皺,“古兄弟,咱們好好說話,能不進行人身攻擊麼?你們都是天界上神,自然瞧我不起……”
“夠了。”殷天風喝了一聲,打斷了蘇航的話,直接對着蘇航道,“姓蘇的小子,你讓我很生氣,我姓殷的也不是那種沒臉之人,既然你不肯,我也不會強逼你,否則卻還讓人看了笑話,只是你今日所求之事,也恕我愛莫能助了?”
蘇航一滯,道,“這對於前輩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我看前輩也並非那等無情之人,難道真就忍心讓這玄黃宇內衆生受難?”
“大道之下,衆生如草芥芻狗,這玄黃宇內之事,自有那玄黃界主管轄,玄黃界主都不管,我一個外人如何來管?”殷天風淡淡的道了一句。
大道之下,衆生芻狗。這話可並非之是一時氣話,在強者的眼裡,弱者只怕真如芻狗草芥差不多,尤其是在這種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數,早已看淡了生死的存在眼裡,你那些頂多能過個十年百年就終其一生的生命,身處六道輪迴之中的存在,有算得上什麼呢?
是死還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麼?你蘇航和我又是什麼關係,我憑什麼要幫你呢?
蘇航一時無言,知道不管怎麼說,已經無可挽回,這個殷天風,也不知道看上了自己那一點,一心要招自己爲婿,我蘇航就那麼的優秀麼?值得你堂堂殷城主如此對待?
要讓蘇航娶殷玉兒,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首先,本身他和殷玉兒就是演場戲給殷天風看,所謂情愛,並不能當真,而且他和殷玉兒直接,也的確沒有那種男女之愛。
其次,蘇航本就是已經成了家之人,雖然這是在太古,但成家就是成家了,更何況敖雪現在都還下落不明,他老孃瞞着他給他娶了薛萱她們進門,這已經實屬不該了,讓蘇航滿懷愧疚,現在更不能再犯這些錯。
做人得有原則,有底線,有些東西,蘇航是本能的抗拒的,他不可能將感情這種東西當成籌碼來和殷天風交易。
與其這般委曲相求,還不如自強不息,憑自己的本事,就不信解決不了這場危機。
“前輩說的有理,晚輩告退。”蘇航起身拱了拱手,隨即頭也不會的轉身離去。
道不同不相爲謀,殷天風的這般做法,實在是讓他難以苟同,求人不如求己,想想也是可笑,自己腦子是被驢踢了麼?跑這兒來找不自在。
“誒,蘇兄。”
古丹峰眼珠一轉,即刻也告退一聲,連忙往蘇航追了出去,看這貨的模樣,卻不知心裡又憋了什麼壞水。
兩人一走,院裡安靜了下來,殷玉兒憋紅了臉,小心的對着殷天風道,“爹,你真的不幫他?”
殷天風擡頭看着殷玉兒,“幫他?我爲什麼要幫他?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幫他作甚?前日在琴台山上,我已經出手幫過他一次,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這小子非但不領情,卻還給我百般臉色,你爹我很生氣,照我以前的脾氣,早就拿他開煉了。”
“可是,爹爹,崑崙乃是大哥留下的道場……”殷玉兒道。
殷天風道,“一個道場而已,權當是送人了,我倒要看看,蘇航這小子,本事是不是和他的嘴一樣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