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航沉吟許久,“是太蹊蹺了,不過,哪怕是再蹊蹺,星月峰這一趟,咱們似乎免不了要去走走!”
?陳小利點了點頭,的確,他們來都來了,總不能在這兒乾坐着,時間緊迫,也容不得他們等待,哪怕明知道有蹊蹺,這星月峰也得去啊……
夜幕之下,九月同輝,幾如白晝,兩人考慮再三,還是往星月峰去了。
?好在這星月峰也算是無上派的一個標誌地,隨便找幾個人問問,就能找到方向。
星月峰距離神霄峰很遠,又因爲是禁地,久無人至,山上森林茂密,處處都是荒草,連一條像樣的路都沒有。
?在星月峰的後山,有一座老朽的高塔,矗立在密林間的一片平地上,就像是碎石堆砌的一樣,搖搖欲墜。
“什麼玲瓏塔,這賣相,未免也太差了些!”兩人站在塔下,擡頭看着面前這座破塔,蘇航忍不住吐槽。
塔下連個守塔的人都沒有,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古怪!
?“不可馬虎!”陳小利看着面前這座不怎麼起眼的石塔,“此地乃無上派禁地,關押重犯,居然會無人鎮守,太蹊蹺了!”
?“是啊,太蹊蹺了,要麼是洪真太過自信,要麼就是有圈套。”蘇航道。
圈套?陳小利皺了皺眉頭,左右四顧,似乎是想看看危險在何方。
蘇航道,“不用看了,該來的總會來的,咱們改變不了什麼。”
陳小利道,“那現在,怎麼說?進去?進去了還出得來麼?”
蘇航沉吟了一下,直接對着前面的高塔喊了起來,“根兒道人,可在塔中?聽得見我說話麼?”
?雖然不知道這玲瓏寶塔具體有多高的品級,但若真能困住根兒道人,那品級肯定不低,蘇航在外面講話,根兒道人在塔中可不一定能聽得見。
許久沒有迴音,周圍山林裡的鴉鵲嘎嘎叫着,氣氛相當的詭異和壓抑!
?“蘇航,要不,咱們還是先撤吧,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陳小利道。
“轟隆隆……”蘇航正想說點什麼,這時候,面前的玲瓏塔突然震動了一下。
?塔外的碎石嘩啦啦的往下掉,彷彿那石塔活過來了一樣,見此異動,蘇航和陳小利都下意思的往後退了兩步。
“原來是你這小子,來這兒幹什麼?害得我還不夠慘?”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石塔之中傳了出來。
“根兒道人?”蘇航愣了一下,隨即一喜,這聲音,正是根兒道人的聲音。
“哼。”塔中傳來一聲冷哼,“小子,看到我被關在這裡,你現在是不是非常的得意?”
蘇航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對於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不過,說到底還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不是爲了所謂的命運,對我痛下殺手,何至於被十八界王圍攻,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哼。”又是一聲冷哼,根兒道人道,“怪我疏忽大意,沒想到被你小子扳回局面,否則的話,憑我那兩個陣法,十八界王又有何懼?”
?蘇航一笑,“牛皮誰都能吹,但好漢不提當年勇,如今的你,只是洪真的一個階下囚而已。”
這話倒是大實話,倒也不是打擊根兒道人。
?根兒道人道,“廢什麼話,既然來了,還不快救我出塔!”
蘇航和陳小利對視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轉而看向面前殘破的石塔,“你怎麼會覺得,我們是來救你出塔的呢?”
蘇航有點好奇,要知道,根兒道人之前還害過他,如果不是十八界王合力破陣,他和根兒道人那一戰,還指不定誰輸誰贏呢,他憑什麼會覺得一個被他害過的人,會來救他?
根兒道人道,“你若不是來救我,用得着巴巴的從天外天跑來無上天?據我所知,天外天和無上天是死對頭吧,你好像還是天外天大道宗的宗主,冒着麼大的風險,應該不會是來看我怎麼死的吧?”
?不得不說,這個根兒道人,分析得倒也透測,不過,蘇航卻是搖了搖頭,“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還真沒想過救你,今日來此,只是有點事情想問你。”
“問就別問了,要麼救我出去,要麼,就別問。”根兒道人直接一句話,把蘇航的話給堵住了。
道理很簡單,既然有求於我,那就照我說的來。
蘇航頓了頓,道,“就這麼一座破塔能壓得住你根兒道人?”
?“呵,破塔?”根兒道人輕笑了一聲,“你別看這塔看起來不怎麼樣,這塔孕育於混沌之初,當年爲了搶這塔,多少人搶破了腦袋,最終還是被洪真給得了,此塔別的能力沒有,單就有一個困字,只要入了這塔,哪怕界王境界,一時半會兒也別想出去,我就一個準界王境界,你跟我說,如何出去?”
?蘇航聞言,微微皺眉,“既然這塔如此厲害,我們又如何能救你出來?更何況這裡是洪真的地盤,你又是洪真的要犯,再來幾個我,怕也救你不得。”
“那就不是我的事兒了,怎麼救我出去,是你們該想的問題。”根兒道人道。
?蘇航不禁鬱悶,聽根兒道人這口氣,分明就是吃定他們了。
蘇航轉而看了看陳小利,陳小利道,“看來劉道長知道我們想問你什麼?”
根兒道人冷笑,“還能問什麼,還不是和洪真一樣,想從我口中問出羅天玄功的秘密!”
?說到這兒,根兒道人頓了頓,繼續道,“姓蘇的小子,你們若是能助我逃出生天,我不僅告訴你們羅天玄功的秘密,更可以將羅天玄功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