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瓶子就要摔在地上,一隻手穩穩的將其抓在了掌心。
蠶女扭頭一看,正是周鳴。
“不要一錯再錯。”周鳴緩緩的開口了,亞歷克斯那幾人雖然可惡,但是,如果蠶女真的對他們動手,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當着校務處前輩的面,還敢動手傷人,別說開除,恐怕直接就得給打殺了。
“周老師?”蠶女愣愣的看着周鳴。
心裡面涌起一陣委屈。
周鳴將天妖瓶又重新遞給了她,“打開,把蘇航放出來吧。”
周鳴的話,足夠的輕柔,讓人根本就沒辦法拒絕,蠶女有種想哭的衝動,點了點頭,將天妖瓶接了過來,掐了個訣,往瓶子裡看去。
亞歷克斯等人都愣愣的看着蠶女,看這架勢,如果能把蘇航放出來,這事應該能夠大事化小吧?
牛大力,薛奇等人則是咬牙切齒的看着這羣人,找了蘇航這麼多天,原來是被這些傢伙給關進這個破瓶子裡了,這幫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咦?”
半天沒有反應,蠶女愣了一下。
衆人都是錯愕,難不成是蠶女的手訣不靈?
“蘇航?”
蠶女對着瓶子裡喊了一聲。
半晌,沒有迴音。
“怎麼可能?”
蠶女的臉色又變了,趕緊將心神沉入瓶中,瓶子裡空空如也,哪裡有蘇航的半點身影。
一張臉瞬間刷白。
“如何?”周鳴疑惑的看着蠶女,心中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蠶女回頭看着周鳴。聲音都帶着哭腔,嘴脣顫抖。彷彿是闖下了什麼彌天大禍,“周。周老師,蘇航,蘇航他不見了。”
“不見了?”
周鳴一聽這話,立刻皺起了眉頭。
伸手接過天妖瓶,往裡面瞧了幾眼,瓶子的封印已經被啓開,能將裡面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的確沒有蘇航的身影,而且。他對着瓶裡喊了幾聲,也沒聽見有任何的迴應。
這下,可是把大家都給愣住了。
“你確定蘇航在裡面?”周鳴看着蠶女。
蠶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接着又點了點頭,這時候,她已經完全糊塗凌亂了,前幾天還見到蘇航在裡面,這才幾天。怎麼就沒人了呢?
腦子已經完全成了一團漿糊,這時候要他確認蘇航是不是真的在裡面,她還真就答不上來。
周鳴看向亞歷克斯等人,這幾個傢伙也是連連搖頭。
說實話。他們是能確認蘇航在那瓶中的,只是,此時此刻。裝傻充愣或許對他們更有好處。
“他會不會已經逃出天妖瓶了?”亞歷克斯弱弱的開口了。
周鳴擰了一下眉。
這時候,那胡姓的執事開口了。“傳說天妖瓶乃是天妖族妖祖的隨身之物,困人納物。神通廣大,一旦被攝入其中,除非天尊境界,掌握規則之力,否則的話,是絕難從中脫逃的,而且,天妖瓶中每日會有天雷、天火、罡風三劫,莫說元嬰境,就算是我等進入,恐怕也撐不過半日。”
這話,很嚴重。
也就是說,蘇航恐怕不是逃出了天妖瓶,而是被煉化成渣了。
這一刻,衆人的心是拔涼拔涼的。
“怎麼會這樣?”
蠶女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她借天妖瓶的時候,可從沒聽說過這瓶中每天會有天雷、天火、罡風三劫的。
“不可能。”這時候,露西忍不住開口了,“我們三日前還見過他,那時他已經被關入瓶中三日有餘,如果真有那三劫,他怎麼可能活過那三日?”
這話說的懇切,並不像是作假。
但是,並沒有太大的說服力,這天妖瓶中本來就兇險,難道,蘇航能活過三日,就證明他還能再活三日不成?
九成九,已經是死了,而且是被天妖瓶給煉得一點渣滓都不留。
“都給我拿下,帶回校務處,等事情查明之後,再行處置。”胡姓執事大喝一聲,“至於這個天妖瓶,暫時由校務處沒收保管。”
亞歷克斯等人一聽,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這下是徹底完了。
如果蘇航活着,那還一切好說,可現在,等着他們的,絕對是校務處的嚴懲。
雖然不久前,亞歷克斯還說就算被逐出師門,也要讓蘇航死,但事情真發展到了這一幕,他反倒是希望蘇航能活着,能再現在出現。
爲了這麼一個小子,搭上自己遠大的前程,實在是太不值了。
一羣校務處工作人員走了過去,將亞歷克斯等人都押了起來,在那幫看熱鬧的傢伙的矚目中,很快便離開了小院。
……
“牛哥,航哥真的死了?”等所有人都走後,薛奇等人還咱在原地,薛奇的嘴脣有點哆嗦。
牛大力聽了,伸手拍了拍薛奇的肩膀,“哎,兄弟,節哀吧,我肯定會讓那羣混蛋爲航哥償命的。”
“啊呀,我的航哥呀,你怎麼死的那麼慘啊。”
薛奇一聽,直接就往牛大力的懷裡一撲,哭天喊地的大哭了起來,完全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哎呀,這麼大一男人,哭個什麼勁,丟人。”旁邊,傳來了敖蘇兒的聲音。
薛奇聽了這話,抹了把臉上的淚花,回頭看着敖蘇兒,“你怎麼那麼鐵石心腸,航哥都死了,你還在那裡說這些風涼話。”
頭一次,薛奇這麼大聲的和敖蘇兒說話,把敖蘇兒都驚了一下。
敖蘇兒撇了薛奇一眼,“俗話說得好,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蘇航那傢伙就是個大禍害,沒那麼短命的,你未免也太小看他了,他沒那麼容易死的。”
“唔?”
薛奇頓了一下,愣愣的看着敖蘇兒,“你說啥?航哥沒死麼?”
“怎麼可能?你們剛剛沒聽說麼?那瓶子裡那麼兇險,除非天尊境才能逃出來,航哥纔剛元嬰境,那兒有那本事脫逃?”牛大力在旁邊道。
這話一出,立馬就招來了敖蘇兒一個狠狠的眼神,這傢伙,到底會不會說話?你是巴不得人死才這樣說的吧?
薛奇一聽,嘴一癟,馬上又哇哇的哭了起來。
敖蘇兒狂汗,“你能別哭了麼?蘇航沒那麼容易死的,他身上的本事,可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