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不會是發現了我們,知道我們的意圖,所以逃了?”石峰道。
樊勇搖了搖頭,“不可能,留下面對我們,我們頂多搶他一點東西,不會害他姓名,可一旦離開,無疑就是在找死,那頭輕,那頭重,他還是能夠分清的,而且,剛剛他那模樣,也不像是發現了我們。”
看得出來,樊勇對他們的隱匿本事,還是相當自信的。
“那現在怎麼辦?”石峰道。
“等。”樊勇狠狠的咬了咬牙,“碼的,跟了他這麼久,還能被他跑了,既然他能離開,就肯定會回來,咱們在這兒等着,等他回來再找他算賬,草。”
“萬一他回不來了呢?”石峰有點糾結。
樊勇一下就沒話說了,蘇航獨自離開了刑天星,還能安全回來?
“我特麼真是傻,居然信了你們兩個的鬼話,操蛋,幸辛苦苦跟了三天,到最後居然讓人給跑了……”餘濤有點氣急了。
樊勇和石峰也鬱悶啊,誰能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這三天的時間,他們都在想着怎麼打蘇航的秋風了,壓根就沒再殺怪,身上的刑天珠,依舊還是開始那麼多,絕逼已經遠遠的落後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三個人此刻都感覺自己像個天大的笑話,鬱悶得想吐血,慫拉着腦袋,在石臺旁邊坐了下來,相互指責,吵得不可開交。
誰特麼出的餿主意,現在已經落後了別人三天,他們再努力,恐怕都追不上了,一想到最後幾名很有可能會被髮配到普通班去,三個人都是欲哭無淚,心中拔涼拔涼。
……
三個太陽一起炙烤着大地,地面焦紅,如果光腳踩在上面,毫無疑問。腳底都會起皮,空氣相當的熱,不是燥熱,而是灼熱。
焦紅的地面很乾燥。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裂縫,放眼望去,這個世界,彷彿沒有一滴水。
寂滅星。
整顆星球,滿目都是瘡痍。到處都是廢墟,與蘇航在十萬年前看到的場景,完全大相徑庭。
十萬年前,這顆星球到處都是火山,但是,眼前所見,大都是些死火山了,整個地表都幾乎覆蓋着一層岩漿岩,可以想象,這顆星球肯定經歷過一次大面積的火山噴發。
自打知道這裡是戰神星系。剛到刑天星那會兒,蘇航就想來寂滅星走一遭了,他想再去地心看看,雖然已經時隔十萬年,但是,說不定寂滅星的地心裡還遺留着什麼,至少,看看哪位疑似神皇楚天闊的老者,是否還在那地心之中。
十萬年的時間,這顆星球的變化太大了。蘇航都理不清楚,究竟哪些是自然變遷,哪些是戰爭所留。
這顆星球,可是很危險的啊!
雖然已經過了十萬年。原本暴躁的星球,變得如今這般死寂,但是,蘇航依舊不敢掉以輕心,誰知道這星球上是否還有強橫的存在,早知道試煉之地是戰神星系。改把那幾個老頭也叫來保駕護航纔對。
可惜,沒那麼多早知道。
早知道寂滅星底那老頭是神皇楚天闊,他當時就該把他給放出來了。
看着荒涼如火星表面的寂滅星,蘇航突然有點後悔了,自己就這麼一個人跑過來,會不會是找死啊?
要不要回去把周鳴叫過來得了?
僅僅只是一個念頭閃過,蘇航很快又拋到了腦後,他私自離開刑天星的事,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再說,現在是在試煉期間,他要是把周鳴弄走,其他人難免多想。
管他的,既然已經來了,不去看看,實在也不甘心,心裡的好奇真是越來越重。
這寂滅星雖然危險,說不定依舊還藏着什麼強大的存在,但是,對於蘇航來說,他有預感異能,一旦感覺到危險,趕緊撤了就是。
雖然不像之前那樣,遇到危險可以憑藉入場券逃走,但是,他還有個隨身傳送陣,大不了直接傳送回地球去。
至於學校發的護身符,蘇航是不怎麼指望了,這東西恐怕也就只能在刑天星上用用,現在他身在寂滅星,恐怕這東西就是一塊廢物。
呃,廢物似乎還算不上,這東西是護身符,還是能起到一定的護身作用的。
時隔十萬年,寂滅星的地貌變化太大,蘇航尋了大概有半天的時間,汗倒是出了不少,卻就是找不到十萬年前的那座火山。
地表基本上沒有什麼活物,當然這大半日裡,蘇航也並不是沒有遇到過危險,不過大多都被他的預感異能給感知到,提前就給避開了。
當然,他也遭遇過強大的存在,比如,一頭長得像大象一樣,渾身紅毛如火,蘇航叫不出名字的怪獸,那怪獸有合道境巔峰的境界,蘇航當時正在避開一羣火狼,結果一轉頭就撞上了那頭怪物。
當時可把蘇航給嚇出了一身冷汗,還好急中生智,使用變化神通,變成了一塊火山石,這才險險的避過了一難。
歷經危險,蘇航也算是摸索出了一些保命的套路和招數,遇到比自己弱的,那自然沒的說,比自己強一些的,能避就避,避不了就用變化神通,如果強太多的,比如那些超越合道境的存在,索性就直接鑽肚子裡去,就像十萬年前對付那條巨蛇妖獸一樣。
這麼一想來,這寂滅星倒也並不是那麼可怕。
“去,我特麼是不是傻。”
找了大半天,蘇航突然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自己不是要去地心麼?費那麼大勁,找十萬年前那座火山幹什麼?直接用遁術往下遁不就行了?
真是傻了!
蘇航都對自己無語了,瞎找了這麼半天,結果到處都是門,此刻反應過來,蘇航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人就是這樣,有時候,莫由來的就會腦袋短路。
“只是,就這麼下去麼?”
蘇航低頭看了看堅硬的地面,突然猶豫了,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他有土屬性的異能,土遁之術也修煉許久了,這地面雖然硬,但是,想遁下去,還是很容易的,他擔心的是,地心中那恐怖的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