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是道聖修爲的妖獸啊!”那曹姓青年此時腿都已經開始打顫,他來這裡是爲了撈取好處的,哪裡想到還會遇到這麼危險的妖獸!
與他一起前來的老者三人,也與他的表現差不了多少。
胡隊長嘴上罵了一聲,不再對他們抱有希望,將目光放在幾名老隊員的身上匆忙道:“都把獵獸鞭給我取出來!”
幾人連忙取出魔神殿下發,專門用來捕獵妖獸的那一隻鞭子。
不過看到這鞭子的出現,那頭狼型妖獸卻是眼神變得更加狠辣了幾分,速度異常之快,瞬間便到了一名老隊員的身後,咬在其肩膀之上。
即便那人已經穿了一件不俗的寶甲,但還是被鮮血所染紅,即便不死,也算是脫層皮了。
慘叫立刻從他口中發出。
但與此同時,數道鞭子已經鞭撻在那狼型妖獸的身上。
即便是身爲道聖初期修爲的它,也不得不放下眼前的目標,暫時躲避。
“把它驅趕到那處陣法當中,用陣法殺死它!”胡隊長一邊攻擊着妖獸一邊指揮着衆人。
幾名老隊員都是帶着瞭然的神色,不過那妖獸卻是分明能夠聽懂人言,反擊更加劇烈。
雖然始終沒能跑出衆人的包圍圈,但還是讓不少人身負重傷。
這些隊員,即便是包括那胡隊長,也沒有一個擁有道聖修爲。
此時即便是集衆人之力,再加上特製的,專門用來降服妖獸的獵獸鞭,居然一時間也有些落入下風的跡象。
終於,一名獵獸隊的老隊員在被妖獸一尾掃過之後,肋骨都斷了不知多少根,躺在地上慘嚎不已。
而衆人的包圍圈,也終於出現了漏洞,若讓它跑出了這個包圍圈,說不定就要落個被逐個擊破的下場。
“你們幾個,趕緊給老子過來幫忙,不想死就放聰明點!”胡隊長紅着一雙眼睛,對曹姓青年幾人吼道。
幾人倒也不是什麼白癡,帶着恐懼的神情互相對視了幾眼之後,各自一咬牙取出不少法寶,這才填補上了先前那名隊員的漏洞。
等到將那頭妖獸趕到陣法當中之後,十幾名獵獸隊隊員,包括胡隊長在內,已經是受傷慘重。
胡隊長喘着粗氣,更是披頭散髮的吐了口唾沫道:“媽的,差點就栽在這裡!”
那頭道聖初期的狼型妖獸,則是被數道雪白色光柱牢牢的關在其內,即便它的實力再強,一時半會也別想逃出這道陣法。
等到那狼型妖獸終於被陣法內的數道攻擊折磨的筋疲力盡,最後終於氣息全無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獵獸隊的衆人才終於紛紛鬆了口氣。
但胡隊長卻是陰沉着一張臉,轉頭望向正在岩石上側臥着的週中,怒喝道:“你他媽的爲什麼不提前示警?知不知道這支隊伍因爲你的疏忽,付出了多麼巨大的代價!”
不提人員的傷亡,就單單那魔神殿下發的陣法,只是維持片刻就需要消耗海量的上品魔石!
其餘死裡逃生,終於緩過神來的獵獸隊成員,也是終於想到了這一茬,今晚負責放哨的是週中啊,如果他提前示警,哪裡還需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尤其是那幾名身受重傷的老隊員,更是一個個眼中彷彿要散發出怒火,恨不得將週中抽筋剝皮一般。
不過躺在岩石之上的週中,只是默默的扶起身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我白天的時候已經說過了,放哨是大事,不能當做懲罰,萬一有人心存怨念想報復你們呢?到時候你們怎麼死的可都不知道。”
其實週中早就計算過雙方的實力,知道那狼型妖獸想要將獵獸隊全軍覆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就算是這些人全都死了,又和他有什麼關係?見過了這麼多的事情,週中早就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
“你……!”胡隊長臉色漲的通紅,指着週中說不出話來。
週中卻是帶着戲謔的神色笑道:“在我看來,你們還應該好好感謝我,畢竟沒有釀成什麼大錯,我這可是好好的給你們上了一課。”
同樣受驚不小的曹姓青年,此時也是緩過了神來,他眼中同樣散發着怒火,死死盯着週中,但卻是對身邊的胡隊長說道:“隊長,我就說了,留這小子在隊伍裡,遲早是一個禍害!白天沒出什麼力也就算了,還敢暗算咱們,不如直接弄死他!”
曹姓青年咬牙切齒的說着,而聽了他的話,其餘人也早就對週中非常不滿,立刻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決定!
胡隊長也是沉默不語,沒有同意,同樣沒有阻止,算是默許了。
頓時一羣早已對週中起了殺心的獵獸隊成員,一個個緩緩向週中逼近,想要將滿肚子的怒火發泄出來。
曹姓青年對週中冷笑不已,那一雙戲謔的眼神,就像是在說“看到沒?你實力再強又如何?一個人,是永遠無法成大事的!”
但是看着這些人,岩石之上的週中卻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就憑你們?也想殺我?”
胡隊長也是終於忍耐不住對週中的怒火,懶得再管什麼柳神將。
“小子,下輩子記得別這麼囂張,不然恐怕還是難逃一死!”
只要讓週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這裡,他可以編造出千百個週中是怎麼死在妖獸手下的藉口!就算是柳神將,也說不出什麼!
週中從岩石之上一躍而下,打了個哈欠對着衆人指指點點道:“就憑你們這幾個道祖修爲加起來的廢物?也想殺我?”
最後他望向胡隊長淡淡笑道:“柳神將應該和你說過關於天地石的事情了吧?你覺得,我要是沒點什麼本事,會一個人跑過來搶那天地石麼?”
胡隊長這才皺了皺眉頭,但也是騎虎難下,冷哼一聲道:“那又如何?你還真把自己給當成道聖修爲了不成?”
週中伸了個懶腰笑道:“不好意思,還真就被你給說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