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在聽說了這事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還特意把週中給叫了過去,覈實情況。
像週中這樣的新人,他見過了不知道多少了,其他人剛入行,一個月能夠賣出幾部車就算不錯了。
哪裡會有像週中這樣,一個下午就賣出去了兩臺車?
在得知了週中賣出去的兩輛車的車型之後,主管點點頭,只覺得是週中的運氣而已,只是讓他繼續好好表現。
週中也沒太當回事,只是把賣車這件事,當成了打發時間的而已。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幾天,週中賣車的速度明顯沒有第一天那麼快,往往一天只能夠賣出一部車,甚至兩天才能賣出去一輛。
雖然沒有第一天那般不可思議,但也絕對屬於衆人望塵不及的那種。
這一天,週中剛剛從車行下班,已經是傍晚,由於車行距離別墅區不算太遠,所以週中這幾天都是步行回家。
剛回到小區門口,一輛法拉利卻停在不遠處,週中一開始沒太當回事,畢竟這個小區裡,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可等週中還沒走進小區,那輛法拉利卻立刻按起了喇叭。
週中皺着眉頭站定望去,車上很快走下來一個長髮美女,有一種古典的溫婉氣質,非常標準的一個美人。
女孩笑眯眯的望向週中。
但週中卻是一頭霧水,因爲他根本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女人,尤其是女人還特地走了過來,伸出一隻手道:“你好,我叫溫念柔。”
週中有些納悶的和她握了握手之後,好奇問道:“我叫週中,你是……”
溫念柔笑道:“你不記得了?上次在小區裡,就是你救了我的爺爺,對了,我爺爺的名字叫溫木陽。”
週中這才恍然大悟,那天太黑,週中根本沒仔細看,而且那時候眼前的女孩可是梨花帶雨,他哪裡能夠想到眼前的美女,竟然就是那天哭啼啼的女孩。
溫念柔說道:“爺爺說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這幾天對你一直都是心心念念,希望能夠當面道一聲謝,你可以幫忙完成一下他的心願,見上一面嗎?”
週中想了想自己回家好像也沒什麼事,索性便答應了下來。
老人的住處並不是在這個小區,所以週中便坐上了溫念柔的車,路上週中好奇的打聽起了老人的病情。
溫念柔神色稍黯的說道:“具體的病因,目前也只有了一個猜測,具體的解決方案,幾位醫師還在商討,不過應該快有結果了。”
週中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
車子停在了一個極爲豪華的別墅前,在溫念柔的帶領下來到二樓以後,打開門卻是一股有些刺鼻的碘酒味道襲來。
不僅如此,還有很多造價不菲的醫療器械擺在房間裡,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私人病房。
那晚被週中所救的老人溫木陽,躺在一張病牀上,幾名醫生正在給他做着檢查。
溫念柔稍帶歉意的對週中說道:“這幾位都是業內很有名氣的醫學教授,正在給爺爺做檢查,你稍等一下。”
週中點了點頭,沒說什麼,溫念柔見狀也跟着上去幫忙去了,週中就只能站在門口看着,幾位醫學教授當然也是懶得理會他這個不速之客。
只有躺在病牀上的老人,對着週中招了招手,不過此時明顯是無法說出話來了。
幾名醫學教授忙活了一會兒之後,其中一個明顯看上去最爲年長的醫學教授皺着眉頭道:“老溫啊,目前看來,可以肯定你的心臟應該是撐不了多久了。”
溫念柔一下就着急了起來:“那該怎麼辦?!”
一個人的心臟,可是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器官,一般不會出什麼問題,可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往往都是很致命的。
另外一名同樣比較年長的教授也是皺眉道:“目前看來,最好的,當然還是動手術,不然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發生危險,儘早解決,就儘早的脫離危險。”
溫念柔急切問道:“那……手術的成功率有多少?”
幾名教授剛想說話,週中卻不知何時已經進入了屋子裡,瞥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老人說道:“動手術太危險,還有更保險的治療手段。”
這個更保險的治療手段,當然就是他出手治療了,以週中的能力,自然是不成什麼問題。
只是這話週中沒有說出口,畢竟有誇大嫌疑。
但他不知道,即便是他有所保留的言語,也是對幾名著名醫學教授最大的質疑了。
那個最年長的醫學教授立刻開口責問道:“你這是在質疑我們的水平?這是我們四人一致做出的判斷,不做手術?那你來說說,該怎麼治療?!”
“年紀輕輕,就覺得自己有點本事,能夠到處去用了?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話,可是會害死人的!”
躺在病牀上的溫木陽,雖然沒說什麼,但也是微微皺眉,明顯是同樣覺得週中有些說大話了。
畢竟在場的,可是業界非常出色的醫學教授,他們的話基本上就是“權威”了,雖然他感激週中那天救了他,但也不認爲週中真的能夠在治療方面提出什麼建設性建議。
週中聳了聳肩膀,只說了一句:“當我沒說。”說完之後就揚長而去,既然沒人信他,何必再繼續留在這裡。
幾名醫師都是鄙夷的看了週中一眼,隨後繼續詳細商討着手術該如何進行。
溫念柔沒想到週中就這麼走了,問了病牀上的溫木陽一句:“爺爺,要不要……”
溫木陽暗暗搖了搖頭,他本來是想要感謝週中的,但是看到週中這樣,只能嘆口氣道:“他太心高氣傲了,年輕人還是需要吃些苦頭多多磨練啊,對他是好事。更何況,你現在把他給喊了回來,讓這幾位老先生如何想法?”
溫念柔點了點頭,她是無所謂,反正喊回週中,只是爲了完成爺爺的心願,更何況她也打心底裡覺得週中有些狂傲,說話不分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