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光禿禿的山脈之間,若是此時有人擡眼望去,便會驚奇的發現,有一個人影正在貼牆而走。
要是能夠再靠近一點,就會發現那是一個身着黑色上衣,手中握着一個好似羅盤一樣的東西的年輕人。
年輕人走走停停,好像在依靠手上的那個東西辨認方向,不時的變化方向。
這個年輕人,正是已經四處奔波了將近半月有餘的週中了,半月以來,週中始終沒有閤眼,好在以他如今的修爲來說,即便再長的時間不休息,不進食,也沒有半點問題。
地球一共擁有九個空間,人們如今生活的這個空間,只是第一霄。
週中記得,他在得到的盤古記憶中,盤古大神真正隕落的地方,就在第一宵的靈氣之眼旁。
而他現在就是打算去那裡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尋找的到解開地球封印的辦法。
週中手上握着的,乃是前不久按照天合組織下發圖樣,製作出來的一個簡略版儀器,用處就是用來尋找靈氣之眼。
好在奔波了數天之後,週中終於確定了具體方位,就在這一處山脈之上!
在確定了方位之後,週中加快腳步,一躍而上,來到了山脈的最高峰。
頗有些風塵僕僕的週中剛剛站定以後,立刻便帶着陶醉之意,閉上眼睛,猛地深吸了口氣。
果然不愧是靈氣之眼的所在,哪怕是這第一宵,靈氣已經淡薄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此處的靈氣,仍是讓人心曠神怡!
順着一條小道繼續前行,週中很快就來到了這一處靈氣之眼的所在,見到了那理應是盤古隕落之地的所在。
只是讓週中較爲可惜的是,經過了無數年之後,這裡已經模樣大變,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週中有些失望,但也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
整片大地都好像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在週中的眼中,無窮無盡的靈氣,在朝着某一處瘋狂涌去,就好像是一處風眼。
一尊巨大的神像,逐漸凝成,出現在週中的眼前。
看到這尊神像的時候,週中感覺自己體內那好似沉寂許久的血液,開始飛快的流轉起來。
他整個人也顯得尤爲興奮。
只是這股子興奮,很快就冷卻了下去,眼前的這尊神像,是盤古大神,只是很明顯,只是盤古大神留下的一道神識而已。
無限接近實質的巨大神像,俯視着週中,緩緩開口道:“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來到這裡。”
說到此處,神像突然輕咦了一聲:“你究竟是何人?爲何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週中深吸了口氣,彎腰抱拳道:“晚輩週中,拜見盤古大神,當初幸得前輩血脈,所以前輩此時……纔會覺得熟悉。”
神像欣慰的笑了笑,點頭道:“那就難怪了。”
高大神像突然一伸手,指向週中某處,沒等週中有什麼反應,開天斧已經顫鳴不已,好像無比的興奮,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了神像的手上。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
開天斧又是開始猛烈的顫動。
不過那神像只是感慨了一句之後,便將開天斧重新拋給了週中:“我這道神識,存續不了太久,你既然來了這裡,肯定是遇上了些麻煩,有什麼事,長話短說。”
週中將地球上面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
果然不愧是盤古大神留下的神識,即便這件事在常人眼裡有多麼的難以理解,但週中只說了一遍,高大神像便徹底聽明白了。
“果然是棘手的事情,想要解決這件事,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畢竟這只是一道神識。”
週中嘆了口氣,果然連盤古大神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麼?
“不過……”
聽到此話,週中又是激動了起來:“不過什麼?”
“不過,如果如你所說,佈置這一切的,是某個組織,準確的來說,是某個人的話,那就並非是死局。”
週中再次低腰作揖道:“還請前輩指教!”
“我且問你,你可知曉,在人族,仙族,與神族當中,哪一族是我真正看好的麼?”
週中微微一笑道:“前輩既然如此說,那肯定是人族了。”
高大神像頗有些欣賞的看了週中一眼後點點頭道:“不錯,因爲人族在這三族之中,卻是最有天賦的,一個看似最爲弱小的種族,能夠屹立到今天不倒,就是因爲人族擁有無限的可能,這是其他兩族所不具備的。”
週中微微皺眉,不明白盤古大神說這話的用意是什麼。
高大神像笑道:“你現在還不明白麼?既然這道封印,是由人來佈下的,那麼只要擁有了足以傲視其他人的修爲,又有什麼會是你的障礙?到時候,宇宙萬界爲你獨尊,區區一個封印,又有什麼無法解開的呢?!”
聽完這一席話,週中瞬間如同茅塞頓開一般,尤其是那最後一番話,宇宙萬界,唯我獨尊!更是讓週中心曠神怡。
只不過這又涉及到另一個問題了。
週中苦澀笑道:“修爲又豈是一朝一夕可以得來的?要是真慢慢的突破瓶頸,我也無法確定需要用多久。”
說完之後,週中一愣,看着盤古大神臉上淡淡笑意,想到了先前那三族天賦一說,立刻反應過來,,又一次抱拳作揖道:“還請前輩賜教!”
神像點點頭道:“人族想要真正的成長,就要學會破而後立!這也是你至今爲止,最爲需要的一環,你這一生,據我猜想,能夠在這個年紀擁有這等修爲,應該從沒遇到過真正的挫折。”
“所以,想要再次有所突破,就要你捨棄掉現在所有的修爲,破而後立,我且問你,你可願意?!”
週中深吸了口氣,沒有多做多餘的猶豫,直截了當的點點頭道:“我願意!”
雖然看似乾脆,但在那一瞬之間,他想到了很多的人,自己的家人,朋友。
只要能夠恢復他們的記憶,舍掉一身修爲,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