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沙星宗三長老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樑家別墅之外,猛然傳來一聲大喝。
“沙星宗的走狗,滾出來受死!”
三長老臉色微變,瞬間起身,因爲這一道聲音當中,蘊含着一股靈氣,無比雄厚,根本不在他之下了。
沒多久之後,樑少匆匆忙忙跑上二樓,驚慌道:“不好了,那……那週中找上來了,在外面叫囂呢!還說要滅掉我樑家!”
樑家家主沒好氣的呵斥了自己兒子一句:“大驚小怪些什麼?沒見到三長老坐鎮在此?那週中又有何懼?!”
沙星宗三長老眼睛微眯,剛剛那一道暴喝,終於讓他開始正視起這個對手,但這也不意味着他就真的怕了週中。
他冷聲說道:“這週中不等我去找他,竟然自己找上門送死?有意思,真是有點意思!”
樑家家主恭維道:“那是!三長老的威名,咱們這金陵現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有些憂慮道:“只是……這週中現在就在外面叫囂,該如何是好?”
三長老不屑嗤笑一聲:“如何是好?且看我如何殺他!”
……
別墅之外,週中與賀蘭夜雪淡然而立,就在賀蘭夜雪都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週中嘴角微翹道:“喲,看來確實有意外之喜,看樣子,這沙星宗的人,確實安排了人手在這裡。”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別墅的二樓窗戶處迅速竄出,直指週中。
“你到一旁觀戰。”週中與賀蘭夜雪說了一聲過後,只是身子一歪,便躲過了對方的一記刺殺。
對方倒也不戀戰,一招不成,身形後撤,與週中遙遙對峙。
“無知小兒,見到本座,還不快快伏法?!”
週中只是饒有興致的望向他道:“你是沙星宗的人?”
老者冷哼一聲:“本座乃是沙星宗第三長老,我之大名,豈是你這種小輩能夠知曉的!”
週中點了點頭道:“行,那我知道了,反正你們沙星宗的人都是要死的,就從你開始吧。”
隨後,週中手指一勾,做出了一個極其挑釁的姿勢。
三長老眼睛微眯,怒喝道:“小子,你找死!”
這位三長老用的是大開大合的路數,週中本來無心與他耗太久,只是看到一旁觀戰的賀蘭夜雪,突然改了心思。
一柄木劍出現在週中的手上,那三長老本來見到週中取出兵器,有些驚懼,在看到只是一柄木劍之後,嗤笑道:“木劍?小子,你莫不是腦子被燒壞了,用這也想與老夫對敵?”
週中沒有與他廢話,只是對身後的賀蘭夜雪說了一句:“這套劍招,名爲鏡中花,接下來的一招一式,都要看好了。”
三長老鼻息粗重,他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這週中明擺着是拿他來當做木樁,教那該死的女人劍法!
“今日不將你挫骨揚灰,定難消我心頭之恨!”
週中沒有與之搭話,只是在老者奔襲而來之後,彷彿隨意的揮出手中木劍。
下一秒,三長老一擊落空,週中卻出現在其身後,好像二人位置互換一般。
週中手中木劍直指其後心位置,那三長老冷汗直流,立刻與週中拉開距離,心中已經是一陣後怕。
週中卻沒有繼續追擊,只是對賀蘭夜雪道:“這套劍招,威力平常,只是其中劍意很足,若是能夠學到精髓,對你很有好處。”
這套劍術,乃是週中之前在外空域滅掉的一個宗門所得,對於他來說當然是稀鬆平常,只是對於現在的賀蘭夜雪來說很是合適,而且非常適合女子修煉。
接下來,那三長老愈發惱怒,不顧一切的向週中衝來,只是每一次都被週中巧妙化解,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
整整三十餘招下來,週中分明有二十餘次,就算不說將其斬殺,也能重傷,但週中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一直在與賀蘭夜雪講解這套劍術的要領。
賀蘭夜雪看的很是認真,一雙眼睛滿是炙熱。
可那三長老卻憋屈無比,他承認,活了如今數十年,從未有過今日這種憋屈的感覺!
因爲他終於明白了週中爲何要用木劍,分明就是半點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若非是這木劍,估計他早就已經死了不下十幾次!
“啊啊啊啊!老夫和你拼了!”三長老眼眶通紅的吼道。
身爲沙星宗的三長老,若是今日不找回這個面子,那他還如何在宗門立足,在金陵市立足?
週中卻仍舊沒有理會他,而是問向賀蘭夜雪道:“怎麼樣,學會了麼?”
賀蘭夜雪興奮的點點頭:“都記下了!”
“好。”週中點點頭,終於第一次正視起這位三長老,卻是露出一抹嗤笑。
“和我拼命?你有這個資格麼?”
“休要瞧不起人,老夫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一起下地獄!”
三長老大喝一聲,分明是準備動用什麼秘術。
週中卻是嗤笑一聲過後,不再對自己有半點壓制,手持木劍,仍舊是用着先前教給賀蘭夜雪的那一套劍招。
只是這一次,無論是威力,還是速度之上,都要提升了一個層次。
而且去勢極快,根本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
那三長老也是露出一副如臨大敵般的神情,但他卻從未想過自己會敗。
因爲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週中手中的,乃是木劍!
既然是木劍,又怎麼可能真的傷人?
只要給他一點點時間,讓他動用那一套秘術,就仍有一戰之力!
只是下一秒,他的念頭卻被週中徹底掐死。
一柄木劍,從這位三長老的胸口處洞穿而去,其上蘊含着的強大靈氣幾乎將他體內的靈氣全部攪碎殆盡。
三長老帶着一種不甘的神情,嘴角流血道:“這……怎麼可能,分明是……木劍纔對……”
週中抽劍而出,帶着一臉冷笑道:“誰告訴你,木劍不能殺人的?”
隨着週中抽劍而出,這位三長老也在一點點的消散生機,最後生機全無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