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佟旭也覺得是這樣,所以,便拿起酒杯,一口飲盡,才喝了一口,他就覺得頭暈暈的,一臉不解地問:“臣,你竟然給我下~藥?”
“對,我就是給你下藥!”賽冠臣回答得很肯定。
之後,賽冠臣偷偷地幫鳳佟旭換上了自己的衣服,還給鳳佟旭戴上了黑色的假髮,又把燈給熄滅了,他換上了夜行衣,然後,把鳳佟旭偷偷地放到醉心亭的椅子上坐下。
看着昏睡中的鳳佟旭,賽冠臣在想,是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賽冠臣怕效果還不夠,還是讓鳳佟旭面朝下的躺在那裡,不過,僅僅是這樣的話,還是不夠,他還需要調製一種迷~香,因此,他拿出了早就調配好的淺黃色**,放在暗處。就等秦馨過來,再加上這款迷香的摧~眠,那應該是天衣無縫的事。
不過,後來的事情,賽冠臣懶得觀望,便快速地就逃走了,反正,結果是什麼樣的,他都無所謂,今~夜就是他逃走的良機。在整個離恆教,從來就沒有人敢過問他的行蹤,也沒有人能追過他的行蹤。
賽冠臣輕鬆駕駛着黃色雲朵,一下子就飄出了離恆教,但是,很快地就有人發現了他的行蹤,只見一沉穩的嗓音響起:“臣兒……”
“爹?”賽冠臣馬上反應了過來,那是他父親獨特的嗓音,他一下子就可以給聽出來。只是,他好像忘了算計他父親了,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地冒出來。難道,也是來勸服他接受情晉教主的大女兒秦馨麼?
不過,說起來,情晉教與離恆教之間,沒有大仇也沒有大恩。所以,或者他的父親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得罪情晉教吧,因爲離恆教因爲應轉不靈,導致了流失大量的人才,表面上看起來依舊風光。但是,存在着很多的漏洞。
“我們借一步說話吧,我可不想被人當成是刺客。”賽冠臣揚起了脣角,態度是那麼的淡定從容,一點也不被現在所發生的突**況。而展露出絲毫的慌張,一旦暴~露出了弱點,對他來說,那是一件可怕的事。
所以,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習慣保持出一種淡定的態度,而不是一味地乾着急。只是,他說想借一步說話。也是有他的顧慮,不僅僅是爲了跑路,而是。希望秦馨秘會鳳佟旭的事情,可以順利達成。
只要等鳳佟旭和秦馨發生點關係的話,那麼,鳳佟旭就自然而然地得爲秦馨的清白負責。如果,事情能如他所料的發展,那麼。他就不用擔心,這個空降的未婚妻秦馨。會給自己造成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好吧!”賽父看了一下四周,也覺得像現在這種情況。確實應該是該回避一下。因爲他的兒子身上穿着的是夜行衣,而不是平時穿的衣服,再加上,如果被不滿賽冠臣的人看到,肯定會跟着落井下石的。爲了安全起見,還是走遠點說話比較好。
“跟我來吧!”賽父知道有一條密道,所以,想帶着賽冠臣去。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捱刀的份,其實,離恆教是有密道,如果去那裡談話的,就不怕有什麼人聽到了。雖然賽父也四十多歲了,但身子板依然硬朗。
賽父還記得和鳳佟旭的父親年輕的時候,那是多麼的友好相處,到了他兒子的這一代,本來,在他的印象中,賽冠臣和鳳佟旭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只是,這一次的他們卻開始互相不爲對方着想,甚至,還在想着陷害對方。
賽父不想看到這樣的一面,待走進密道之後,賽父纔敢繼續說話:“你和教主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搞的,聽說,這兩天你們的意見起了很大的分歧。”
賽父一直都是個多慮的人,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賽冠臣,因爲感情上的事情,而不顧兄弟之間的情義,一個女人而已,有必要爭個你死我活麼?所以,這一次,賽父希望可以解開賽冠臣的心結,讓他們兩人可以重修舊好,別再繼續針鋒相對。
再加上,離恆教內,現在還存在着內患,所以,他真心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賽冠臣與鳳佟旭之間會鬧出什麼不合。誰沒有年輕過,有過沖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不允許,賽冠臣做出什麼不理智的判斷。
“我倒是懷疑了,到底是我是你的孩子,還是,旭纔是你的孩子啊,你竟然會爲了他,而想要教訓我?”賽冠臣的星眸裡閃爍出一抹異光,內心卻是有點難平,終於進露出了那麼一點點在意。
從他的父親開始,一直對離恆教是忠心耿耿,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但是這樣的人,往往都是最辛苦的了,那他爲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人呢?其實,賽冠臣他也有質疑過這件事,不過,那個時候他也在想,做一個人,做一個領導,有一些操控能力,絕對是一件好事,就算是再苦、再累、再艱辛,一切都會是值得的。
只是,這一次,他想真正地爲自己活一次,不想被誰牽着子走,所以他,希望父親會成全自己。
賽父聽了賽冠臣的話之後,就來氣了,忍不住咒罵道:“當然是你是我的孩子,你說的是什麼傻話,只是,我們賽家整個缺鳳家很多,所以,我纔會希望,你可以一直地幫忙教主,而不是動不動地就提出什麼反對的意見。
“真的是這樣嗎?”賽冠臣不由得勾脣一笑,卻開始搖了搖頭,又說:“我知道,爹你不希望,我和旭鬧不和,可是,你知道嗎?我活着真的好累,如果只是爲了別人的利益,而活着,那我還不如不活,也想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難道,這樣有錯嗎?”
賽冠臣覺得回憶是苦澀的,當初他成全了鳳佟旭和莫千兒,那個時候的他,真的難過得想死,但是,他在想,如果這是莫千兒的選擇,如果這是鳳佟旭的選擇,兩個他最親近的人,能成爲相好,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哪怕,心在滴着血,他也不可能阻止,哪怕,心再痛苦,他也只能微笑着說祝福。
只是,天公不作美,莫千兒終究是死了,死在了鳳佟旭的父親的手上,他冷笑道:“父親,你是怎麼對老教主的,我一直看在眼裡,所以,旭當上教主的時候,我也沒有過什麼微言,可是,那一次,我對老教主真的很失望,你知道嗎?”
賽冠臣想要努力地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些,但是,事實上,他的心早就無法平靜了,纖指向一個方向,是鳳氏的老墳園的方向,當初,在莫千兒死了之後,鳳佟旭就固執地要把莫千兒葬在那裡。
那個時候,鳳佟旭哭得很厲害,一直都不知道眼淚是何滋味的他,竟然哭訴着,說是他的父親殺死了他心愛的女人。其實,老教主鳳堂鑫不僅僅是殺死了鳳佟旭心愛的女人,連帶着也殺死了他的。
“什麼事?”賽父一臉疑惑地問賽冠臣,他不記得自己的兄弟,做了什麼不值得原諒的事了。
“老教主殺死了莫千兒。”賽冠臣一臉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可是,他的心早就難平了,這件事情,一直都是自己的心病。他也一直以爲,鳳佟旭不會成爲這樣的人,但是,在看到鳳佟旭想要犧牲自己,而來換取離恆教利益的這件事情上,他終於是領悟了這句話:“果真是虎父無犬子”。
原來,鳳佟旭也是一樣,會做出犧牲別人的事情,那麼,說起來,他賽冠臣之前所做的犧牲,當真沒有人會看到了,那些人都以爲是理所當然,可是,他賽冠臣一直以來,都不是個平凡的人,而這種任勞任怨苦逼活法,他已經受夠了,所以,他纔會想到了,需要離開離恆教,只爲了追求自己簡單的幸福。
“那個女人,不適合教主。”賽父回答得很平靜,那個女人他有見過,雖然,長得有幾分姿色,但是,總是給人一種很拖油瓶的感覺。
“那紅福之人呢?”賽冠臣覺得好笑,莫千兒不適合鳳佟旭的話,哪還有誰適合了?晏璃蓉?笑話,他的小蓉蓉纔不會適合他!
“紅福之人?”賽父聽賽冠臣這麼一說,眸色只是一緊,又問:“對了,那個紅福之人,到底怎麼樣?”
賽父他沒有見過紅福之人,因爲,之前他一直都在賽宅裡,已經很少過問教裡的事,今天如果不是爲了勸服自己的兒子,他也懶得來教裡。
“那個紅福之人,和莫千兒長得一模一樣。”賽冠臣一點也不怕自己的父親會知道,他只是想趁機告訴父親,另一件真相而已,說不定,他還能改變他父親的心意,和自己一起對付鳳佟旭,這就是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對於,晏璃蓉,他勢在必得!
“真的假的?”賽父沒有想到,一臉難以置信地問賽冠臣,如果說,紅福之人長得像莫千兒,這到底是爲什麼?難道,那個紅福之人圖懷不~軌,還是……
“那個紅福之人,是不是會對教主不利……”
聽着自己父親緊張的語氣,賽冠臣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父親,是在想什麼,又接着說:“對,我懷疑,她是另有圖謀,所以,我必須讓她成爲我的人,如果說,你在這個時候,硬塞個秦馨給我的話,那麼,她就不可能會相信我,而有可能做出傷害旭的事。”
最重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他相信,只要利用父親喜歡愚忠的這一點,一定可以讓他的父親,和自己合作,一起把秦馨這個未婚妻給轟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