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來試探唐西鎮裡駐紮的人的內幕,卻沒有料到,會在半路上,遇到一個要進行刺~殺的不明人物。
“我?”我在心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如果,對方是敵,那麼自然是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的。可是,他會是離恆教裡的人麼?因爲,唐西鎮裡莫名地出現了這樣的角色,自然是會引起他們的主意。
只是,這個黑衣人到底是不是?我還是無從知曉。
“敢問閣下,是想要刺~殺什麼人……”我不敢說自己是什麼人,要是再遇上那種,對美男召喚師懷有敵意的人,我肯定是會覺得悲摧至極。所以,如果他願意說明想殺誰,或者,一方面,我可以判斷那些人的身份,另一方面,也能知道他的大體身份是什麼。
“不會吧?你來做探子,卻連這裡有什麼人,都不知道?”黑衣男子甩了個鄙夷的白眼給我,正當自己想說話的時候,黑衣男子突然間手放在脣上做了個噓的動作之後,便拉着我到了一邊。
原來是有一批巡邏的哨~兵走過,不過,那些哨兵還是算夠遜的,我們來了一次又一次,卻一點都沒有被發現的跡象,就更不用說,指望這些哨兵可以通報什麼的。
“一個大男人竟然長了一個女人的手,這倒是稀奇……”黑衣人輕嘖了一句,然後,開始上下打量起我來,但是,他的手卻沒有鬆開,然後,恍然大悟道:“我懂了……”
反正。哨兵已經走了,我便想抽回自己的手,豈料,卻被對方緊緊地抓着不放手,我不由覺得心裡發起了火,怒問:“你一個大男人,抓着另一個大男人的手。這樣對麼?”
真是的。我已經女扮男裝了,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還抓着我不放,難道。他跟塔那國的人一樣,也有斷~袖之癖,是個基友麼?
“竟然你是男的,你還怕什麼!”黑衣人在眼裡射了一記冷箭給我。還故意單手一用力,扯進了我的身子。他還調皮地在我的耳邊輕喃:“一個大男人做事還婆婆媽媽。我真心爲你的組織感到悲哀。”
“不用你爲我感到悲哀,因爲,我就是組織!”我咬了一下脣肉,氣得牙癢癢地說。我不想被他看輕。但是,他不也是怪人一名麼?竟然也來好意思來過問我!
“還有,兩個男的就這麼拉拉扯扯。到底成何體統。”我只能這麼直截了當地說了,希望。他不要那麼小氣地一直抓着自己不放,因爲他那麼做,就等於給自己無形當中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哪又怎麼樣?你真的是一點爲組織犧牲的心理都沒有!”黑衣人非但沒有放開我,還手更加地用力,摟得我緊緊的,就這麼跟一個男~性陽剛的身體,來了個無縫隙的接觸,真心讓自己覺得是一種莫大的煎熬。
“都說了,我就是組織!”我已經受夠了黑衣人的調戲,所以,奮力地將他給推開,再這樣讓他糾~纏下去,我想自己遲早會發瘋的,後退了幾步,又說:“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不要彼此干擾!”
“現在倒是想起了要做正事了?”黑衣人挑了一下眉,又說:“你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嗎?”
明明知道黑衣人是故意這麼說的,可是,被他這麼說,我真的有點好奇怪了,他真的知道這駐紮在唐西鎮的是什麼人嗎?
自然,他是得知道是什麼人,纔好進行刺殺。我才發現,之前自己和閔惜的探查到底是有多麼的馬虎,就算他們是不具備威脅,也得了解他們是什麼人物才行吧!而現在,我還得自己再查一次。
雖然,具體的方案我還是心裡沒個影子,可是,我一旦決定了要做的事情,就不容許任何人阻止。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的煩心事總是那麼多,就像是在無形之中,給自己添上了不少桎梏的樣子。
“難道,你不用做正事?”我下巴擡得老高,也學着他的語氣反問他。不要以爲,只有他會這麼說話,我也會這麼說話。只是,我的心裡還是多少有些擔心,就算唐西鎮的人不足爲患,可是,像黑衣人背後所代表的,又會是什麼組織呢?
從和黑衣人談話的內容來看,我可以知道,黑衣人是奉組織行事的,可是,我這麼直接問人,他也不可能會直接說。
“要是怕,就在這裡等,我這就去殺人了!”黑衣人說罷,突然間想要上前,對於他想要伸出來的手,我馬上提起掛在一邊的小刀,咬了下脣,狠道:“沒事,別動手動腳的!”
“一個大男人,還這樣!”黑衣人挑了挑眉,然後,便轉身瀟灑地走了。我總覺得這個黑衣人,有點奇怪。但是,他到底是要去殺誰呢?
我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不管黑衣人要誰,好像跟自己也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我還不如想辦法,探聽到更多的消息更爲妥當。帶着輕鬆的步子,悄悄地走過。不過,我也感覺稀奇得很,不管是哨兵,還是守帳篷的兵,都是不說話的。
爲什麼一個個都跟啞巴一樣呢?都不說什麼話的嗎?看樣子,只能看帳蓬裡面的了,於是,我打暈了兩個守門的,然後,簡單地搜了一下他們的身,發現都有一個小小的牌子,上面刻着兩個字,火火。
這個火火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還是什麼特殊組織的標誌,我也懶得深究太多,便走入了帳蓬之內,卻聽到了一聲接着一聲沉重的呼吸聲。我是爲了探聽敵情的,但是,因爲情況不瞭解,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挑地方。
我沒有看到人,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裡面竟然有個屏風,而且,那喘息聲就是從屏風後面傳過來的,靈光一閃,便帶着輕快地步子闖入。
果然,在那個簡約的木牀上,躺着一個穿着藍色紗衣的少年。他有着一頭烏黑中,又帶着淺棕色的秀髮,臉色卻是蒼白的,他的雙眼微眨,發着沉重的喘息。他見是我走近,喘息便沒一臉惑色地問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你又是什麼人呢?”我回答得倒是輕巧,可是,心裡卻不怎麼平靜。這樣臉色難看的病美男,我倒是第一次看到,而且,我還發現,他的雙手被配上了鎖鏈,所以,我已經可以斷定,這個男人是個囚犯。
不過,這囚犯穿得未免是太華麗了,也就是說,他的身份自然就不低。
“無可奉告。”病美男轉過了頭,一臉倔強地噴出了兩個字,我倒是有點佩服起他來,剛纔的他明明叫出了病痛的呻~吟,可是,一見我走來,卻是那麼地頑固不怕死活。我想,他竟然被關了,肯定是渴望自由的。
如果我願意帶他出去,說不定,他會願意給我提供一些資料的。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便在他的身側坐下,反問:“如果,我說,有辦法讓你出去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病美男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又說:“這服飾倒是奇怪,不知道是哪裡的。”
額……病美男竟然說我穿的服飾奇怪,好吧,這套紫色的修身長裙,可是,我自己設計的啊,他自然是看不出我是來自哪的啦!
“你見識很淵博麼?”我聽病美男的口吻,總覺得他對於各種族類,應該是多少有所瞭解的那種人,雖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但是,可能是對未來的不確定性,所以,我才更想要地去清楚一些事情。
“原來,只是個誤入者。”病美男勾脣輕笑,眼裡卻帶着一種滄桑的感覺,隨意地擺一擺手:“走吧,不要來這裡送死了!”
“說什麼呢?我竟然能走進來,就有辦法,帶着你走出去!”我拍了一下胸脯,打起了包票起來,在我看來,那守門的真心很弱,真不知道,病美男是怎麼被抓的,或者,正因爲他是病的,又是個貴公子,纔會顯得如此的弱不禁風吧!
“爲什麼要救我?”病美男一臉心急地問我,可能是他問得太急了,緊接着他就開始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你沒事吧……”我撫了一下他的後背,試圖可以讓他順氣一些。
“我沒事。”病美男擡頭看了看我,說道:“大哥,你還真溫柔啊!”
額……我的心裡冒起了一長串酸泡,之前,我抱男裝的時候,就被幸洛寬說是醜八怪,剛纔,又被黑衣國說自己不夠大男人,現在,病美男又說我太溫柔!
難道,我裝男的就那麼失敗,明明自己就是個女漢子啊!
“放心,我會帶你出去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竟然想救這個來路不明的病美男,可能正是因爲,我覺得他那清澈無波的眸子裡,根本不應該擁有這不屬於年齡之內的滄桑,纔會浮現起這種側隱之心!
“原來你在這啊!”一聲驚訝的男聲突然間響起,我一個回頭,發現是那個黑衣人。
“怎麼,人殺完了?”我一臉納悶地問他,明明他是說去殺人的,怎麼會那麼快,而且,外面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跟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黑衣人說着的同時,然後,走了過來,一掌拍碎了病美男的鎖鏈,然後,畢恭畢敬地跪下身來:“臣救駕來遲,還請王子恕罪!”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又冒出來了個王子?還有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