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若嫺沒事的,她只是出去一會,或許她有點私事要辦,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呢。”看到父親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樣子,張楚凌慌忙跨前一步,緊緊地扶住了父親孱弱的身體。
吳嬸、田妮和張若男看到張父不安的樣子,她們也一起向前安慰。
“若嫺一向很乖巧,她肯定不會出事的。”在大家的安慰下,張父的臉色終於好看了許多,就是他自己也忍不住這樣安慰自己道。
“爸,您看這樣行吧。您、吳嬸和妮妮在家中等電話通知,我和若男出去分頭尋找若嫺的下落,一旦有什麼消息,我們就立即打電話告知你們。”看到張父還是很擔心小妹的樣子,張楚凌沉思了一會出聲道。
張父等人聞言點了點頭,而張若男更是着急地拔腿就往外面跑。
“阿凌,要不我也出去吧,爸和吳嬸可以帶小孩的。”田妮也在一邊着急地喊道,在張楚凌家生活了一段時間後,田妮已然把張楚凌的家人當成了自己的家人,對乖巧懂事的若嫺她更是疼愛之極,可以說在張楚凌的家中,田妮感受到了以前所感受不到的家庭溫暖和熱鬧。
看到田妮滿臉的關心,張楚凌心中欣慰不已,只是他知道田妮的身體已經不再有當年那般矯健了,他只能微笑着搖頭道:“妮妮,你還是乖乖地在家帶小孩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燕子有多粘你。若嫺只是暫時聯繫不上而已,又沒有什麼大事情,你們在家中多等等她就回來了,難道你還不信任我的能力麼?”
說到最後,張楚凌更是眨了眨眼睛,讓張口欲言的田妮無奈地閉上了嘴巴。
張楚凌說這些話的時候,張若男早就出去跑得沒影了,這讓張楚凌不由苦笑。跟家人告別後,他也緊接着走出了小區的大門。
張楚凌並沒有指望張若男能夠找到張若嫺。他之所以跟家人提出要跟張若男一起出來尋找張若嫺,只是讓家人安心而已,同時他也知道張若男好動的性格,要是讓她呆在家中等電話她肯定辦不到。
“趙海明,我想知道若嫺的下落!”確認自己周圍沒有人時,張楚凌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沉聲道。
“張Sir。若嫺小姐兩個小時前從警署出發。然後她就去了箭術學院。在箭術學院呆了大概一個小時。她又跟箭術學院一個叫李麗娜地女人一起走了出來……”電話那頭。趙海明異常詳細地介紹了張若嫺今天一天地行蹤。竟是一點都沒有遺漏。
聽完趙海明地回答。張楚凌心中地怒氣總算是平息了一些。至少他知道趙海明等人並沒有偷懶。他們正堅定地執行者自己地任務。
因爲按照張楚凌地計劃。在緊張時刻。張楚凌家人出門地時候。必須隨時有兩個人在暗處跟隨保護。而非緊張時刻。張楚凌家人出門時。也必須有一個人跟隨保護。這種跟隨保護不需要很靠近。只要得知行蹤和確認安全就行。
“你地意思是若嫺現在在李麗娜家中。她們已經進屋十分鐘了?”聽完趙海明地彙報後。張楚凌沉聲問道。根據趙海明地陳述。張若嫺跟李麗娜離開箭術學院後。卻是一同去了保齡球館。在保齡球館中呆了大概半個小時。這纔跟着李麗娜一起回家地。“你有沒有發現若嫺在跟李麗娜上樓時有什麼異常?”
“異常?”聽到張楚凌地話。電話那頭地趙海明不由一愣。半響後他才搖頭道:“張Sir。我發現若嫺小姐一直有說有笑地。並沒有什麼異常啊。倒是那個李麗娜。她臉色有點蒼白。而且看向小姐地眼色隱隱有緊張地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地錯覺。”
“你現在給我立即上樓。並進入李麗娜地房間。要是發現情況不對地話。可以就地制服李麗娜。”聽到趙海明地話後。張楚凌眉頭一跳。他大聲吩咐道。
“好的,張Sir。”聽到張楚凌地命令後,趙海明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根本就沒有問張楚凌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
趙海明在往樓上衝鋒的時候。他心中卻是忐忑不已。因爲他已經聽出了電話那頭張楚凌聲音的急促,“若嫺小姐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想到這裡。趙海明的速度更快了,而且額頭上也開始冒汗。
與其同時,張楚凌也迅速地鑽入了自己的車輛,並開車朝李麗娜住的小區飈去。
根據趙海明的報告,張若嫺已然跟李麗娜上樓十分鐘了,張楚凌覺得在這十分鐘內,張若嫺應該想辦法給家中打電話說一聲纔是,因爲平時這個時候張若嫺已然回家了,而現在她卻還在朋友家,她應該通知家人一聲。張楚凌並不覺得張若嫺是那種玩得很瘋的女孩,以至於忘記了給家中打電話的事情,這種事情可能發生在張若男身上,卻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小妹張若嫺身上。
可是事實上家中並沒有接到張若嫺地電話,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李麗娜家中即使沒有座機,李麗娜本人也應該有手機吧,總不會湊巧李麗娜的手機也沒電吧?正因爲想到了這一點,張楚凌纔會問趙海明張若嫺跟李麗娜兩個人在上樓時是否有異常的。
想起羅方清被抓的事情,還有李麗娜跟羅方清之間的親密關係,以及小妹張若嫺對羅素梅被殺一案超乎尋常的關心,一種不安的感覺開始籠罩張楚凌的心頭,讓他捏住方向盤的手指關節不知不覺地發白,而他地銀色寶馬也在無意中飆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引起了一陣轟動。
“你爲什麼要騙人,你明明跟羅方清沒有分手,你卻騙我和梅梅、甚至所有的人你跟羅方清分手了,羅方清肯定是殺梅梅的兇手,對麼?”當張若嫺無意中發現李麗娜桌子上的一張照片,而照片上駭然是李麗娜和羅方清兩個人的合影時,張若嫺怒聲問道。
張若嫺之所以這樣憤怒,一方面是因爲李麗娜對自己和羅素梅的欺騙,另一方面卻是因爲她看到了照片中羅方清的手上居然戴着那副紅藍相間的手套,她清楚地記得那副手套是自己想買過來送給自己哥哥地。
“不,方清並沒有殺人,你別胡說。”當張若嫺看到桌子上地照片時,李麗娜就意識到了不妙,只是她想搶過來時已然晚了,看到平平文弱的張若嫺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李麗娜卻是有點害怕。
“他沒有殺人?你憑什麼那麼肯定,難道你纔是兇手?”張若嫺狠狠地瞪了李麗娜一眼,不屑地反問道。
李麗娜聞言身體一顫,同時臉上露出了猙獰地神色:“張若嫺,既然你知道了事實,就別想走出這個房間,沒錯,我就是殺害羅素梅的兇手,誰讓那個賤貨只知道想着自己的幸福,卻一味地破壞別人的幸福呢……”
張若嫺臉上本來還是不屑的神色,可是看到李麗娜突然的變化和聽到她的話後,張若嫺卻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無意中居然說中了事實,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李麗娜是殺害羅素梅的真兇,她僅僅是不忿李麗娜搶了自己的手套隨口亂說的而已。
看到張若嫺似乎被事實給嚇住了,李麗娜一邊繼續說話,一邊悄悄地靠近了桌子,迅速地把桌子上果盤中的水果刀拿到了手中。
“……那個賤貨該死,表面上她好像什麼都是爲我着想,可是卻一次又一次毀掉我的幸福,要是僅僅如此還罷了,她卻偏偏還拿這就事來打擊我,知道了我不能生育,她卻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提起她要生孩子來獲得自己的幸福,她該死,她該死,你知道麼,現在你知道了事實,你也該死……”李麗娜說完這句話,就迅速地朝張若嫺撲了過去。
“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梅梅又沒有逼你做什麼,要是你不願意,難道她還能強迫你去墮胎不成。”聽到李麗娜強詞奪理,張若嫺慌忙說道,同時迅速地閃開了李麗娜的刺殺。
李麗娜身爲箭術學院的主力成員,她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要不是因爲半個多月前墮胎的關係,她肯定很容易就擊倒了張若嫺,而張若嫺雖然是警察,可是她只是一個交警而已,對於身體的鍛鍊方面卻少得可憐,加上是倉促迎戰,要不是李麗娜身體吃虧的話,她早就被李麗娜手中鋒利的水果刀給刺到了。
“李麗娜,你趕緊去自首吧,現在自首還來得及,要是你繼續錯下去的話,等待你的將是無窮無盡的後悔。”幾次危險地躲避後,張若嫺也發現了李麗娜想刺中自己固然是不容易,可是自己想躲過對方的刺殺也不輕鬆,以至於她不得不一邊被李麗娜追得滿屋子跑,一邊大聲做着李麗娜的思想工作。
“自首?我爲什麼要自首,現在羅素梅那個賤貨死了,我可以安心地跟方清過幸福日子了,我纔不會傻得去自首呢。張若嫺,你死了不要怪我,就怪自己太多事了吧。”李麗娜說完這句話後,她立即把桌子上的甜棗全部撒到了地上,而跑得正急的張若嫺沒想到地面會突然多了那麼多甜棗,她沒來得及躲閃,腳下一滑,就四肢朝天地摔倒在了房中,與此同時,李麗娜明晃晃的水果刀也刺到了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