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生的目光全部落在周長老他們身上,根本沒在意旁邊的十三個靈動期的修士,靈動期的修士在他眼中就如同螞蟻,就算站着讓他們殺,他們也殺不死自己。
就在破生準備行動的時候,一個懶散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好像忘記了旁邊還有我吧?”
破殺愣了一下,隨後哈哈的笑了起來:“這個是哪個門派,怎麼培養出來的弟子都是傻子?靈動期的修士想殺我,哇哈哈哈哈!來吧,隨便你怎麼殺,哇哈哈!”
破殺瘋狂的笑着,嘴巴張得老大,如果不是這裡還有未完的爭鬥,恐怕他很可能直接坐在地上狂笑,就在破生狂笑的時候,葉天眉頭一挑,直接走到破生的面前,隨手塞了一樣東西在他嘴裡。
如果葉天的修爲再高一點,如果破生對葉天稍微有點防備之心,葉天也不能把東西塞在破生張大的嘴巴里,在破生看來,就算葉天用毒也無法毒死自己,不過他隨後就後悔了,非常後悔,就在他感覺嘴巴有些不對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有些行動困難,等他想把嘴裡的東西吐出的時候,整個身體已經被凍僵了。
冰棱在沒有接觸的時候,根本沒有寒氣爆,不過接觸的時候,寒氣會在身體上猛烈爆,葉天在身體強度達剛達到金丹期體修的時候,還差點被凍僵了,更別說這個根本沒有接觸過寒氣的破生。
破生的眼神兇殘無比,想要調動自己身體內的真元抵抗寒氣,不過可惜的是,他的身體內已經被冰凍,真元無法流轉。
就在破生被凍僵的時候,一道犀利的劍光把破生攔腰斬斷,葉天順手把破生嘴中的冰棱取出隨手扔進包裡,破生在身體被斬斷的時候,還是滿臉不可思意。
破生的兩半的身體被打入熊熊燃燒的三昧真火之中,徹底形神俱滅。
“周師弟,長青去哪裡了?”無涯子落下後,眉頭皺了一下,這些魔修是在是太猖狂了,居然在崑崙坊市的時候作亂,如果不是自己來的是時候,恐怕器宗的所有事物都要被搶個乾淨,而且人還要被殺死。
周長老癱倒在地,嘴角掛着苦笑:“廖師弟取追那個魔頭了,那個方向!”
“你就在這裡,貴掌門馬上就到,我先去看看我的師弟有沒有問題!”
無涯子對周長老點了點頭,轉身,整個人如同一道劍光,直接消失。
“元清,你剛纔在那個魔修口中塞了什麼?”周長老眉頭皺了皺,這個葉天處處透着神秘,不說在茅山的表現,光是可以讓破生身體失去行動能力,就憑這一點,他就有理由懷疑。
葉天神色有些暗淡,剛纔他自己就在破生沒有防護的時候,完全可以用拳頭破開他的身體,不過那樣實在是暴露的太多了,如果自己不幫忙,到時候來人就自己一個靈動期的人生存,更值得懷疑,甚至會認爲他爲魔修通風報信,有時候正派人士認定的事情,完全沒道理,根本沒法否認,否認了也是全天下追殺。
葉天把手伸入揹包之中,偷偷的把冰棱從腰帶中取出,如同遇到毒蛇一般,直接把冰棱甩了出來,用真元把自己逼得面色青,渾身哆嗦,葉指了指地上在散着冰屑的冰棱:“這個東西是我自己在崑崙坊市買到的,就是這個東西,這個東西不接觸人和水的時候,不會出寒氣,如果接觸人和水後,會散出驚人的寒氣!”
周長老疑惑的看着地上不斷轉化冰屑,而沒有絲毫變化的冰棱,伸手接觸了一下,立馬變了臉色,全身哆嗦,眉毛上掛滿了寒霜,他終於知道那個魔修爲什麼會全身僵硬,根本沒有絲毫行動,不是他不想行動,而是他根本沒有辦法行動。
周長老看向葉天的眼神開始緩和,把冰棱收入戒指中,果然沒有感覺到絲毫不適,周長老笑了笑:“這個東西你擁有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就當爲門派購買的吧,花費多少,直接報上來,我如數給你!”
葉天一臉不情願的嘀咕了兩句:“花費多少,我只花了一顆上品晶石,我還準備留着陰人,我不想給!”
葉天這嘀咕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見,不過葉天可以肯定,周長老一定聽得見,而且聽得很清楚,葉天嘀咕這話本來就是說個周長老聽的,這些都是葉天裝的。
葉天嘀咕過後,立刻轉化笑臉,不過臉色有些肉痛:“這個東西只花一顆上品晶石,就當孝敬周長老你了!”
周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纔對,如果葉天很爽快的把東西給自己,自己倒是真的要懷疑這個葉天了。
“你自己淘到這個好東西,本來是不應該給宗門所用,不過這個東西是一個很好的冷卻源,有了這個,我們門派煉製的器具,品質可能更高!”周長老笑了笑隨手扔給葉天一個儲物戒指:“這裡面應該有不少東西,算是你私人的了,儲物戒指也送你,等你到築基期的時候就可以用了!”
周長老和葉天聊天的時候,馬掌門從空中落下,皺着眉頭看了看周長老,手搭在周長老身上,眉頭皺的更厲害:“周師弟,這次恐怕有些麻煩了,居然是魔門月毒,先回宗門,我要去準備些東西!”
“勞煩師兄了,這次坊市收穫的東西全都在裡面,另外我背上還有一株雷竹!”周長老笑了笑,直接被馬掌門裝入鼎中,馬掌門的鼎也是法寶,整個器宗只有他們兩個有法寶。
葉天包括躺在地上昏迷的十二個靈動期修士都被裝入鼎內,葉天本來以爲鼎內空間都是一樣,單調枯燥的很,卻想不到馬掌門這個鼎內就是一個小小的居住空間,裡面桌椅俱全,甚至桌子上還有一些靈果,沒想到馬掌門居然有這個調調,喜歡居住在鼎內。
就在馬掌門準備飛揮峨眉的時候,一道迅無比的劍光從他身邊飛過,直接把他拉住,迅無比的朝峨眉飛去,度比馬掌門的度快了數倍。
這道劍光就是無涯子,無涯子的背上揹着廖長青,廖長青全身破爛無比,而無涯子頭上的道冠也丟掉,整個頭散開,面上沒有多少血色。
“無涯子師兄,怎麼搞成這樣?”馬掌門有些疑惑,按理說無涯子一個出竅初期修真者,居然這麼狼狽的逃亡,事情實在是有些太奇怪了。
無涯子狠狠的撇了撇嘴:“還能怎樣,看到長青受傷了,我直接追着氣息殺到那個鬼不像鬼,人不像人的門派,與那幾百年沒出來的老鬼大戰幾十回合,殺了他不少後輩,這不現在正跑路麼?”
馬掌門聽了敬佩萬分,能夠出竅初期單槍匹馬直接殺到他人門派,恐怕修真界也只有天劍宗的無涯子和望月宗的原小云。
“這樣做會不會太魯莽了?”
“魯莽什麼?我這次殺過去正合適,他們剛進入金丹期的幾個後輩都被我殺了個乾淨,而且他們門派的龍脈被我攪了個亂七八糟,這次過後他們肯定會搬山門,要是還在那個地方,我聯合其他門派滅了他們!”
無涯子的確有資格說這話,不過現在卻在跑路,就在無涯子的後面一杆遮天大旗迅朝無涯子蔓延,無涯子面色變了變,大吼一聲:“不人不鬼的老東西,有種我們單打獨鬥,靠着一羣徒子徒孫算什麼本領!”
“我靠徒子徒孫,你這個王八蛋有種停下來,我跟你單打獨鬥!”遮天大旗子上面無數惡鬼口出人言,暴跳如雷,在遠方滔天魔氣瘋狂翻涌,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頭顱:“無涯子,你不停下來,我殺上你的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