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衆人都是一驚,如果真的弄出人命,誰也保不了白毅莉了。
白毅莉神情也微變,不過隨後卻毫不後悔道:“人渣,活該,如果真的不能破了這件案子,我寧可他死,我去蹲幾年牢。”
白毅莉剛纔衝過去踹人這一幕林東都看到了,正常人應該沒太大事,白毅莉雖然衝動但是力道控制的還行,林東心中想着,看到那些人進去就要將那名犯人擡出來,林東已經邁步走向裡邊。
“要死哪那麼容易,先將他放下,我看看。”林東的話,讓忙碌、迷糊、擔心、混亂的局面突然被潑一盆涼水,一下子冷卻下來。
這些人都停在那裡,林東已經直接走到那名犯人身旁,看了一眼這個傢伙,確實已經滿口是血,而且不斷的從嘴裡邊流出來,這個傢伙的眼中依舊帶着得意的笑容,看起來斯斯文文四十多歲的樣子,帶着一副眼鏡,此刻他完全沒有犯人的恐懼、受傷的害怕跟痛苦,有的只是一種自得、嘲諷,興奮。
內臟出血,狗屁,林東看了一眼已經知道,這傢伙肯定是咬了舌頭,喉嚨處沒有一點感覺,哪有內臟出血不經過喉嚨就能直接從嘴角流出來,而且看他心跳,脈搏,胸口起伏都沒太大問題。
確定了對方只是自己咬破了舌頭,故意如此,林東直接一掐,他的嘴立刻被卸了下來,林東的手直接一探很粗暴的已經將他的舌頭給拉了出來,隨後衝着一旁的一名警員道:“水。”
那名警員愣了一下,不過他也算有點急智,看到了那裡的桶裝礦泉水,直接將那個搬了下來。
林東看着那小子抱着桶裝礦泉水過來,微微點頭:“倒。”
水快速的倒下去,將這個傢伙的舌頭都沖洗乾淨,很快所有人都看到,這個傢伙的舌頭上被他自己牙齒咬出來的傷痕,很深,不過絕對沒剛纔滿口吐血那麼嚴重。
林東沒將這個傢伙的下巴擡上,藉着水洗了一下手,回頭詢問的看向白毅莉。
抱着桶裝礦泉水的人將水放下,隨後衝着衆人道:“好了,好了,大家先都散了吧,聚在這裡像什麼樣子,。”
此時林東才注意到,他的職位比白毅莉低一些,應該是刑警隊的一箇中隊長,四十多歲的樣子顯然成熟穩重得多,見衆人散去白毅莉還是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林東也露出不解的目光。
“張航,叫我老張就行。”老張說着遞上一根菸給林東。
林東微微搖頭,他雖然也抽菸,不過那煙是特製的煙,一根菸比之一根雪茄還要醇正有勁,普通人都沒辦法抽,自然,他抽普通人的煙也沒什麼感覺。
老張點上一根菸看着那個舌頭在外邊,嘴巴被林東卸下來的傢伙道:“這孫子叫李文才,早年是在大學城附近賣文具起家的,最近幾年他開了一家洗浴中心,專門針對大學城附近的學生,服務好,價錢便宜,他那裡的生意一直都很火爆。但是有不少人舉報他不正當競爭,說他的價格便宜到虧本,不可能賺錢的,但是這種事情誰也沒辦法,人家就算虧本也是自己的事情。”
“呼…………”老張重重吸了一口煙道:“不過最近不斷有家長舉報,說他們的孩子經常進出這個傢伙的浴室,而且還學壞了,而且根據我們摸排調查,大學城最近幾年有幾個女孩自殺,前前後後跟他的浴池都有關係,前段時間對他監控了一段日子,今天正好抓到他一個人同時跟三個女學生在一起,於是將他抓了回來。”
老張說到這裡,神情也變了不少,甚至帶着一絲殺機:“這個人渣,在他住的地方的電腦中,竟然存着幾十個女孩子洗澡的鏡頭,他還分別進行了製作,還有不少他跟這些女孩發生關係的,他就是利用那些女孩子洗澡,然後製作**威脅他們,逐漸威逼他們跟自己上牀不說,隨後還會拍攝下來,剛纔白隊之所以生氣,是因爲他剛纔還得意的說,他這些年收藏了幾百人的**,等他出去可以慢慢享受,慢慢…………”
老張此時一根菸已經很快抽完,扔到地上重重碾了一腳:“現在這傢伙擺明就是不肯說這些東西在哪,就算將他判刑,如果真如他所說,還會有不少人被他脅迫,還會有不少女孩遭殃,但是這傢伙的精神狀態,很難審問出什麼來的。”
如果不是在警察局工作,真還不知道竟然有如此人渣,林東聽了都有上去將他揍死的衝動了,不過他還能控制自己,聽到老張說沒辦法。
“哼。”林東看了這個叫李文才的傢伙一眼冷冷道:“只要他沒死,就沒有問不出來的話。”
聽到林東這話,老張還有其他兩名警員都同時一喜,他們對這種人渣也都恨到了骨子裡,最激動的就是白毅莉了。
猛的衝上前來:“真的,你有辦法?”
看着白毅莉一副恨不得撲上來親自己一口的樣子,林東心說,她還是點火就着啊。
林東點頭道:“我去上邊取點東西,你們先將這裡收拾一下,一會過來,由我來審他。”
“我陪你一起去。”白毅莉脫口而出。
看着白毅莉一副深恐自己跑掉的樣子,林東心說,這還是前幾天在拘留室裡的那個白毅莉嘛,感覺那天她像是受了刺激不正常,如今又恢復正常了。林東也沒多說什麼,現在他心裡想的也是儘快從李文才那個人渣口中問出那些東西到底在哪。
“這個李文才精神上有些不正常,根據我們從他那裡搜到的東西,他還有着自虐的傾向,這種人很麻煩的,他小的時候………”白毅莉陪着林東上樓,一路上將關於李文才的所有情況都跟林東講了一遍,顯然聽到林東有辦法,她這是在配合林東做事。
林東知道,從擊殺孫震之後,白毅莉就很好奇自己的身份。就算現在他不懷疑自己是特勤處的人,肯定也希望能跟自己學槍,原本林東還以爲她跟上來會提這個事情,現在聽她所說,林東心中暗暗點頭,此刻的白毅莉完全投入,眼中只有這件案子,雖然人有些衝動,火氣大了一些,做事風格又欠妥當,不過光憑這一點,就讓林東對白毅莉的好感加深不少。
醫務室內取了一支一次性注射器跟一小瓶藥物,他只是抽取了其中的三分之一,然後就轉身向外走去。
白毅莉沒想到林東要取的就是這麼點藥物,她很懷疑,剛纔那個比小拇指還小的瓶子,抽出的三分之一液體能做什麼,不過見證過了林東的神奇之處,這次她沒有去問,只是將自己知道的都講給林東聽,再就是緊跟在林東的身後。
不過白毅莉注意到了一個小細節,當進入審問室的時候,林東拿在手中的那個小注射器,又如同變魔術一般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