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劉泰銘開心的看向林東,隨手將門關上,像是很隨意的看了看醫務室的環境,然後才道:“這還要感謝林東你啊,國內醫藥行業第三大集團唐氏集團在召開新聞發佈會前就跟咱們警局接觸了,除了捐助三千萬修建警察子弟學校之外,同時還爲我們安陽警察分局修建新的辦公大樓。加上之前孫震、李文才的案子,我這個代局長也總算去掉了代字,以後可以更好的帶領咱們安陽警察分局的同志們爲人民服務了。”
提起這個,劉泰銘到現在還如在夢中,那天深港市副市長池峰打完電話後就愣在那裡。而恰巧就在這同時,唐氏集團也將消息傳出去,他們已經購買下這個藥方,第二天就會召開新聞記者發佈會。
劉泰銘這幾天來一直都忘記不了池峰當時的震驚,隨後這個正廳級的副市長竟然悄悄的跟劉泰銘拉起關係來。等這頓飯吃到後來劉泰銘才明白,池峰是要自己想辦法跟林東道個歉,當然,他的意思還是以他小舅子廖佔玉的名義,甚至於廖佔玉對警局的捐助也都不變。
當時劉泰銘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雖然他知道林東有些背景,不過好像只是軍方的,池峰畢竟是堂堂的正廳級副市長啊。但是後來他才漸漸明白,原來那個電話不是林東接的,竟然是東港省省委常務副書記,東港省第三號實權人物唐志山的女兒接的電話,林東是去給唐志山看病去了。
而這個唐氏醫藥集團,就是唐志山的弟弟唐志林的買賣,劉泰銘這才明白。不管池峰如何擔心,劉泰銘卻在唐氏宣佈的一系列合作後得到了實惠,去掉了代字,正式成爲安陽警察分局局長。
這幾天劉泰銘也前前後後的想過了這件事情,自己沒什麼背景,能走到這一步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想來想去,劉泰銘纔想到了這樣一種原本是下屬跟領導表忠心時候的說話方式。
直接將感激、將話挑明,就是上門來感謝林東的,也直接將自己沾了林東的光說出來。
“出手還行。”林東心中想着,其實他對於這些都不清楚,但是也正因爲如此,更說明了唐冬夏的二兒子也不是一般人物。不聲不響,不張揚也不跟林東說,直接出手拿錢做事。
“呵呵……”看着滿面紅光的劉泰銘,林東淡淡笑道:“我是劉局你手下的兵,應該是我沾劉局的光,。”
“自家人,什麼都好說。”劉泰銘笑着,很滿意的又說了幾句:“好了,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這上邊有我的私人手機號跟家裡電話,局裡的工作要重新調整,我那邊還有個會,就先不跟你聊了。”
送走劉泰銘、林東繼續忙他的事情,這對林東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安陽警察分局其他人來說卻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中午的時候老張就跑了過來,老張很是開心,因爲他這次優異的成績跟表現,加上白毅莉的幫忙,他在這次調整中他的位置已經定下來,刑警隊副隊長。而白毅莉更好,她現在已經成爲深港市最年輕的分局副局長,兼刑警隊支隊長。
就連齊娜也已經升爲副科長,一開始大家被這一系列的變故弄的頭暈眼花,不過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問題的關鍵之所在。這次獲得重用跟提拔的人,都是林東的好朋友,都是跟林東走的最近的幾個人。
老張中午跑來就是詢問林東這件事的,而且還跟他說,晚上大家要一起聚聚,可惜林東已經跟唐冬夏他們約好,只能將時間往後推一天了。
老張他們不解、疑惑,林東自己也很納悶,這種變動不可能是劉泰銘一個人能做到的,尤其是白毅莉這個副局長,雖然只是最靠後的一個副局長,但是也已經破了紀錄了。
直到大半年後在一次酒會中遇到池峰,池峰有意無意間提起這件事情,林東才知道他跟唐姍都沒怎麼在意的一個電話,卻引起了這許多變故。
不過老張此時問起,林東卻是不知道。但是林東說不知道,老張都不相信,笑着告訴他,準備跟白毅莉、齊娜他們一起逼問。
他們升職可不像林東,都在警局這麼多年了,老張也只是中午抽空過來一會,就被電話給追走了。
雖然林東知道他們爲什麼會升職,不過這些在他看來並不重要,身邊的朋友的情況不斷變好,他自然也爲他們高興。
因爲劉泰銘正式成爲安陽警察分局的局長,隨後局裡邊有了一系列的人事變動,警局之內可以說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但是對於林東來說今天都很開心,正在想着明天如何爲他們慶祝一下呢。
下午下班,林東剛剛出了辦公樓,就見到齊娜正領着一羣孩子向裡邊走去,齊娜的臉上沒有一點升職的喜悅,神情中充滿了哀傷。
他懷中抱着一個只有五歲的小女孩,身後跟着七八個從八九歲到十六七的孩子,這些孩子眼中都掛着淚珠。
“林東……”看到林東出來,齊娜微微楞了一下,語氣中有一種憔悴跟無力。
“出什麼事了?”林東看了一下這些孤兒院的孩子:“他們怎麼過來了。”
“盧奇……出事了,他最後的遺願就是想見這些孩子,所以……”說到這,齊娜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不會的,爸爸不會死的……”
“爸爸不會有事的……”
這些孩子大的小的都有,聽到齊娜的話也都哭着說着,如此一來頓時有幾個已經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此時不知道情況的人奇怪的看着,但是此時也有幾個剛從裡邊出來的刑警隊的人長嘆的搖頭,幫着齊娜帶着孩子向裡邊走去。
盧奇死了,林東只見過盧奇幾面,真正接觸也就是在孤兒院那次搬家的過程中,不過也沒說什麼話。
林東也跟着進入後邊,這裡已經搭建成靈堂,有一個副局長正在這坐着安排,這是在給盧奇佈置追悼會。而在這個大堂的中央,盧奇就躺在一副棺材之中,棺材蓋開着,盧奇就躺在哪裡。
“爸爸……爸爸……”這些孩子一見到盧奇,頓時都衝了上去,最小的那個則不敢去看,趴在齊娜懷中哭了起來。
這些孩子的哭聲讓周圍不少警察的眼中都落下眼淚,有一個小女孩甚至昏暈過去,他們哭得佈置追悼會現場的人都沒辦法工作,後來不得不將他們都帶走。
他們離開後,林東緩緩的走上前去,盧奇死的樣子非常慘,他的雙眼凸出來,顯然是被人用力量震的,但是對方卻不是一掌擊殺他的。
林東的手緩緩的在盧奇的身上摸了一遍,看着林東的動作,齊娜輕輕擦着臉上的淚水,輕輕拍了拍懷中已經哭得睡着的小姑娘,輕聲道:“盧奇這些年一直都一個人,他除了最基本的花銷,所有的錢都捐給孤兒院了,因爲他要讓這間他義父建造的孤兒院繼續下去。這些都是他收養的孩子,他負責他們的學費,管着他們的生活,比絕大多數的親生父母對他們還要好,所以這些孩子對他的感情更是深厚。”
說到此,齊娜的眼圈又是一紅。
“他死的很慘,先是被人擊中額頭將他的雙眼毀掉,他什麼都看不到。隨後這個人使用非常殘忍的手法,將他的腳一寸一寸的捏斷,還刺激着他不讓他死去,順着腿一直向上捏去,然後捏斷了他的手臂,這個人非常的有自信,他做的非常的慢,到最後他都沒殺了盧奇。所以,發現他的時候他應該還是活着的,這說明盧奇的忍耐力跟毅力很驚人,普通人早就疼死了,這個人很自信,他自信盧奇活着也說不出任何威脅他的話。”林東查看了一番,緩緩的從盧奇的腳一直摸到上邊,彷彿親眼看到當時的情景一般。
此時雖然已經穿上了一身警服,但是盧奇的身體卻已經變形,可從他的臉上最後的神情中卻看不到一點驚懼。
“嗚嗚……”一聽林東的話,齊娜的身體不由得一顫。
“爸爸……爸爸不要離開我……嗚嗚……”此時,齊娜懷中那個小女孩也再次哭着醒來,叫着。
齊娜急忙安慰着,好一會才又沉沉睡去。
“誰做的?”剛纔齊娜說白毅莉他們出去了顯然這件事情不是沒有頭緒的。
“包包也怒了,她說她要先將四海集團的海龍抓回來,好像盧奇因爲什麼事情一直在盯他……具體的,我就不太清楚了。”齊娜是文職人員,,她知道的很有限。
四海集團海龍,林東一聽卻是微微皺眉,四海集團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還被關着的丁寶不就是四海集團第二大股東丁虎的兒子嘛,四海集團,又是這個四海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