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借錢做什麼用?”林揚心裡明白,齊蕾蕾纔不過是一個在校讀高中的小姑娘,就算欠人家錢也不可能一下子欠五十個憶,五十億對絕大多數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齊蕾蕾苦哈哈的看了眼遠處的齊勁鬆,“是爸爸的生意賠慘了,他現在資金週轉不開,還欠了人家五十個億,現在……現在的處境很困難。”齊蕾蕾說着開始抹淚,“這幾天爸爸總唉聲嘆氣的,他的公司就要破產……”
林揚點點頭,拍拍她肩膀,“帶我去見你父親,我和他談一談。”林揚心裡並非不願借這筆錢,但他在決定之前需要對事情的過程有一個全盤的瞭解。
齊蕾蕾心中定了定,立刻拉着林揚過去。齊勁鬆正和人談話,突然見女兒拉了一個人過來,正是剛纔倍受矚目的森林公司的當家人。齊勁鬆並不知道女兒齊蕾蕾認識林揚,表情很驚訝,“蕾蕾……”
林揚伸出手,“齊先生,我在B市時就久仰大名。”說着伸出手。
齊勁鬆受寵若驚,連忙伸出手,心中奇怪:“他怎麼知道我這樣的小人物?”他其實早和林揚在宴會上見過面,只不過那時林揚默默無聞,齊勁鬆早將他忘記。
對面與齊勁鬆交談的中年人立刻眼睛一亮,“原來老齊和林先生認識!林先生,鄙人是香港銀熊公司當家人蔡子牧,這是犬子蔡名高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和林先生合作。”他身旁那名方纔和齊蕾蕾談話的年輕男子嘴裡發出極輕微的一聲冷哼,扭過頭去不看林揚。
林揚淡淡一笑,和他略握過手,“蔡先生,我和齊先生有些事情要談,先失陪片刻。”然後對齊勁鬆笑道,“齊先生不介意佔用一點時間吧?”
齊勁鬆心中疑惑,卻笑道:“哪裡哪裡,這是齊某人榮幸,請!”
兩人走開,蔡子牧神色凝重,他看了眼蔡名高,“名高,你剛纔怎麼那樣不懂禮貌?他是森林的當家人,這樣的人怎麼能得罪,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蔡名高冷哼一聲,“我看是虛有其表,而且,萬一這人幫齊家,我們收購齊家產業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蔡子牧微一皺眉,“他真要相助,我們也毫無辦法。”
蔡名高森然一笑,“香港是我們香港人的地盤,能容得下外人興風作浪?”
蔡子一聽這句話後牧臉色陡變,“蠢才!你絕不能動姓林的,我聽圈裡人說,這個人背景很深。”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動轍殺人,性子有幾分古怪,所以立刻警惕起來。
蔡子牧不以爲意,冷然道:“美國總統一樣被人開槍打死,有誰比他背景深?”然後淡淡一笑,“爸爸放心,我只不過說說,我與他沒深仇大恨,幹什麼要對付他?只要他別影響咱們蔡家的事業就好!”
蔡家的事情已經多半交給蔡名高打理,而且蔡子牧心中對兒子近年來已經隱隱有幾分懼怕,雖然並不明顯,但已經存在心裡,他輕輕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和齊勁鬆來到一處無人角落,林揚單刀直入的問:“齊先生,我剛纔聽蕾蕾說你遇到了一些困難,能不能和我說說?”
齊勁鬆一怔,看了眼齊蕾蕾,齊蕾蕾點點頭,輕聲道:“爸爸,林大哥是我很好的朋友,他會幫我們的!”她的語氣很篤定。
齊勁鬆心中一動,只要林揚一句話自己就能走出困境。不禁喜形於色,平復一下心緒,“林先生,本來我是做房產生意,積下了一些資本。後來,我就到香港發展,本以爲憑我多年的經商經驗會大展手腳,再開創出一片事業。哪知道……”他嘆了口氣,“也是我有眼無珠,在投資一個地產項目時被人騙去了四十億。那可是我全部的流動資金。”
林揚靜靜聽着,又聽齊勁鬆道:“投資就是方纔那個蔡子牧介紹給我,嘿!我不是傻子,知道這是人家做的套讓我鑽!”說着咬牙切齒,臉上露出憤恨的表情。
“那地產有問題?”林揚這時問。
“那片地土質無法建房,這樣導致投資成本增加兩層,而且那片地原本是一片野墳地。你知道香港人很迷信,他們絕不願意住進那種地方建的房子。本來,事前我會對地產進行全面調查,哪知人被他們收買,直到房子建起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齊勁鬆一臉懊喪。
“我投資了三十億,借貸了二十億,如今都泡湯了!但我在大陸的名下還有兩家工廠,資產雖然只有十來億,但這幾年發展很快。那姓蔡的恐怕早打聽清楚,說是願意提供資金,但必須以移交工廠股份爲償還方式。”
林揚點點頭,“齊先生放心,蕾蕾是我朋友,我一定會幫你。”想了想,“看來齊先生唯一缺少資金,這樣,我以個人名義提供齊先生五十億資金。”
齊勁鬆大喜,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表達感激,半天才道:“林先生大恩永世不忘!”
林揚和香港的小義通了電話,他是林揚在香港留的幫手。才十分鐘,一臉興奮的小義就巴巴趕到,“林爺!”小義十分恭敬,他一直盼着林揚再來香港。林揚走時曾經留下下一筆資金讓他打理生意,雖然純時一時興起,但小義已經做出了成績,竟然賺了不少利潤。
林揚點點頭,將事情略一說,小義應下,他是林揚在香港的經濟助理,所以當天就把借款協議簽了。
齊蕾蕾滿心感激,淚光閃閃的看着林揚:“謝謝林大哥……”然後又看了看一側的寒冰,“也謝謝寒老師……”
林揚摸摸她頭,“朋友當然要互相幫助。”寒冰也是微微一笑。
酒樓外,蔡名高面前站着兩名滿面陰氣的漢子,“這個人身邊沒保鏢,只有一個女人,你們動作乾淨一點。”
兩人點點頭,便快步朝酒樓走去。蔡名高倚在車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名氣很大嗎?很有勢嗎?老子今天叫你死在香港,嘿嘿……”他嘴角掛着一絲殘忍的笑意。
而就在不遠處,兩名便衣警察正監視着蔡名高。
“這個變態!看來又想殺人,希望這次能找到充足的證據,不然他不知道還要殺多少人!”
“看樣子,他今天大約又是無緣無故的殺人。蔡家怎麼會生出這種變態!”
“鬼知道……”突然,蔡名高身子一僵,然後猛的朝路中間跑過去,恰巧被一輛飛馳而過的小貨車撞飛。兩警察驚呼一聲,飛快的跑過去,跑近時,發現地上的蔡名高雙目瞪出眼眶,七孔流血,早已經死的透了。
同時,兩名大漢才走到酒店前的時候突然身了一震,木然的轉臉相顧,二人的眼神都是一片呆滯。相視了幾秒鐘,兩人分別掏出手槍朝着同伴“嘭嘭”的開槍,直將手槍裡的子彈都打光了,兩人這才相繼倒地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