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嘛?”
五分鐘即將到的時候,阮倉從裡面走了出來,帶着中年男子和他的夫人,面對就要下令炮轟的那個士官喝道:“要把統帥府夷爲平地,還是想要殺掉我?”
突轉的局面讓所有人都是一愣,那一隻手擡起就要落下開炮的士官僵直在那裡,眼裡掠過一抹不甘和不解,但他知道現在阮倉出現想要趁機幹掉他已經不可能了。
落下手來跑到阮倉的面前一個軍禮回道:“總司令,這是最高統帥的意思,我們無法確定你是否還安全,所以採取這樣極端的方式,爲的也是不讓敵人有跑掉的可能!”
“是嗎?”
阮倉冷笑的問道一聲,忽然一腳毫無感情的踹在這個士官的身上,看着他滾落出去幾米才冷聲的開口:“我就接受你的解釋,但是現在襲擊統帥府的敵人已經跑掉,我也是隱藏在書房安全罩之內才得以安全。”
士官被阮倉踢了一腳卻是不敢有什麼不滿的色彩,阮倉只要他不死,那麼依舊是老虎,依舊是越軍的最高統帥。
忍着疼痛站起身來,但他依舊不是很相信的問道:“總司令,敵人真的跑了?”
外圍有那麼多的軍警駐守着,一隻蒼蠅都飛不過去,而開始到現在纔多長時間,襲擊的人怎麼可能就這樣跑掉了呢?
“你懷疑我包庇襲擊我的人,是嗎?”阮倉哪能不知道士官的意思,心裡一陣無奈的同時也冷着臉開口:“如果不相信的話,那你進去搜,但是我話也丟在這裡,搜到那是你本事,搜不到我斃掉你!”
士官神情有些猶豫,按道理敵人襲擊這裡還殺死了所有人,不應該放過阮倉的,可是現在阮倉卻是好好的,他又有一點抓不住。
最後敬禮道:“對不起,我不是懷疑總司令,只是擔心他們還隱藏在暗中對你傷害!”
阮倉冷哼一聲,看着地上的數百具屍體,周身寒意繚繞,沉聲開口:“天亮之前讓這裡恢復如初,另外加大城市戒嚴,對於今天晚上襲擊的人絕對不能放過,襲擊統帥府邸,等同於挑釁越南三軍尊嚴。”
“是!”
士官高聲的回道一聲,隨即迅速的安排人清理着統帥府的屍體,也是訝然到底多少人襲擊這裡,竟然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至於其他的,他已經不敢去再懷疑阮倉。
幾百人動起來,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就把幾百具屍體從府邸之內清理了出去,在專業人員進行清理和滅菌的時候,起初的那個士官跑過來開口:“總司令,剛纔營救阮少爺的人來電話,阮少爺失血過多,在回來的路上,死亡!”
阮倉身軀搖晃退後了一步,眼睛眯起涌現一股暴戾的氣息,捕捉到士官眼裡一閃而逝的笑意,阮倉神色越發的猙獰。
在旁邊的夫人聽到兒子死去倒下的時候,阮倉的憤怒如潮水一般退去,冷冷的開口:“把屍體運過來,其他的事情
全部給我安排下去,我要殺死我兒子的人,生不如死!”
隨即讓人送夫人回房間,臉色陰沉的轉身走進了別墅,士官看着憤怒不堪的阮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隨即十分舒暢的吩咐着人趕緊的收拾,然後搜索全城!
書房之內,阮倉打開門進來之後,楚風和冰清玉潔都還坐在這裡。
剛纔危急時刻,楚風和阮倉達成了最終的協議,避免兩個人一起死,讓背後的人笑,不如暫時的聯合在一起化解這個危機,當然楚風也沒有這樣就算了,他封鎖了阮倉的死穴,如果阮倉玩花樣的話,他很快就會死去。
楚風坐在一邊,地上的碎片已經被收拾乾淨,見到進來的阮倉神色難看,楚風溫潤一笑:“怎麼,化解了最高領導人趁機想要滅掉你的危機,可是怎麼看起來,你似乎還不是很開心啊?”
中年男子看着不想說話的阮倉,知道主子現在被兒子的死弄的心情很差,躬身客氣的開口:“總司令的公子剛纔回來的路上失血過多而亡!”
“怎麼可能?”
楚風聞言站了起來,他爲了可以和阮倉進行對話,也爲了不讓後者歇斯底里的報復,讓壓力山大派人劃破阮毓明的大動脈的時候留手了,雖然對阮倉說只有一個小時,但及時止血和救治的話,三個小時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而從阮倉派出人去到解救,絕對不超過四十分鐘,隨行肯定有醫生,不可能會失血過多而亡的。
楚風的表現自然驚訝,阮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裡的疑惑肯定了三分,目光平靜如水,就好像不是剛剛死去兒子的老頭,沉聲的說道:“有人說,天朝的政治是最黑暗的,這個國度也一般,看來真的很多人想我死。”
“只是他們永遠不會明白,如果不是我,越軍哪有今日的局面?”
說完一句話,阮倉輕嘆一聲蒼老了幾歲一般,他相信楚風不會自斷生路,更多的是讓自己知道他的手段,殺阮毓明根本就不可能,因爲那會遭致自己的無底線報復。
而不是楚風,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阮倉神情陰冷的看向窗外諾諾自語:“絕我後代,需要那麼狠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楚風此刻也捕捉到阮毓明的死牽涉到另外一個層面,自己無形中背了一個黑鍋,但楚風也不會去說什麼,畢竟也是自己綁架了阮毓明才讓別人有機可乘,他也不會因此就對阮倉表示任何的同情,因爲阮倉此刻沒有表露,但不代表他不會殺自己。
站直了身軀,楚風淡淡的開口:“阮司令,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是誰給你承諾,讓你在邊境出動重兵追殺我的,不要和我說巧合,因爲我從滇南而不是選擇從更接近的光西進入越境,這很少人會知道。”
阮倉靠在座椅上,對於楚風的現實沒有多少意外,淡淡的回道:“我只知道他是俄國人,還是光頭黨的高層人物,具體是誰,我不
知道!”
楚風眯起眼睛審視着阮倉:“不知道,就能讓你相信,不管不顧的合作,阮司令,你覺得我楚風是三歲小孩嗎?”
阮倉明白這樣的話別人告訴他,他也是不會相信的,但這就是事實,也明白不給楚風一點合理的解釋,自己還是會死去,危機從來就沒有過去。
呼出一口氣,阮倉輕聲回道:“事實就是我真不知道他是誰,他最初給我電話,承諾只要我殺了你或者是付迪娜,那麼就可以得到兩年的軍火供應,你應該知道越境在軍火生產方面依舊還不是十分的昌盛,需要從他國買入,俄國或者是米國!”
“開始我也不相信,但在那個電話打來的第二天,足夠越軍消耗一個月的軍火送到了軍區,電話又打來了!”
楚風接過了阮倉的話說道:“所以這一次你相信了對方,畢竟哪怕就是一個月的軍火都足夠龐大,想到未來兩年,你肯定更加心動,收下這批訂金,所以你就開始佈置人手在邊境,等待着我的出現,是嗎?”
阮倉點點頭,但有些東西已經不必要去說,對方是誰他不清楚,但絕對在光頭黨地位不低,他曾經猜想是不是福布魯斯,但隨即推翻了這樣的想法,如果是福布魯斯的話,沒有必要讓自己擊殺他的女兒。
楚風知道阮倉還有一些隱瞞,但也都不重要,只要確定人是光頭黨就足夠,能想到要幹掉自己和付迪娜的人必定不多,想到自己剛得到福布家族最高權限回到天朝就遭遇質問,楚風思慮找個時間,看來要去一趟俄國了。
忙活一場就是爲了見到阮倉得到出賣者的身份,直接的報復,但不想答案等於沒有一般,楚風感覺白忙活,早知就直接去司庫小鎮算了。
搖搖頭,楚風看向院落之內已經在慢慢退去的越軍,只是留下一百多人清掃和駐守,淡淡的開口:“阮司令,委屈你一下了!”
剛說完,冰清玉潔忽然的動起來,中年男子和阮倉都被打暈過去,楚風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偏頭帶着冰清玉潔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書房,事情到現在已經基本結束,現在只要離開越境首府就可以了。
楚風他們離去十多分鐘之後,阮倉才昏沉沉的醒來,不知道楚風有沒有給自己去除身上的死穴封鎖,站起身來叫醒中年男子,看向窗外眼神狠戾的開口:“把守通往司庫小鎮一切可能的通道,幹掉楚風!”
“老夫雖然六十多歲,但服用帝皇丹後,自信還能再生一個,但殺楚風的機會,只有這一次!”
中年男子沒想到阮倉還想要殺楚風,但細想一下也就大概明白,今夜的殺伐雖然暫時過去,但已經可以捕捉到那個很少說話的最高領導人已經動了殺機,阮倉再不做一點東西出來,也許就會真的死去。
而爲越軍拿到幾年的軍火,無疑是大功一件,爲越境省下的軍費足夠讓阮倉可以安度晚年,不需要死在卸任之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