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和沙織被帶到了沙織的住處。
沙岩的住處因爲沙千的造反,周圍到處都是遍地血腥,新的住處還在收拾,沙岩就選擇來到沙織這個安靜的住處,準備和楚風好好的聊一下。
楚風和沙織走進大廳的時候,一股濃濃的茶香就在空氣之中傳來,楚風只是深深的嗅了一下,就知道是十年以上的普洱!
沙岩坐在輪椅上在客廳的桌前地道的泡着茶水,安詳寧靜,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第一次見到的話,楚風都覺得自己只會當這是一個偷得浮生的老人,根本和鐵血崛起的霸主沙岩聯繫不到一起,相差太遠。
中年女子安靜的走到沙岩的背後站着,就好像一個木頭人一般。
沙岩沒有發覺人到來一般,只是認真的泡着自己的茶,洗茶過水到最後的泡一氣呵成,沒有幾十年的沉澱,根本無法有這樣嫺熟的手法,完全的激發出了普洱的那股濃香的茶味。
連續的倒了三杯茶,沙岩才輕聲的拋出一句:“坐!”
楚風和沙織剛纔都沒有出聲的站在旁邊,此刻聞言才走過去坐下,沙岩也把兩杯茶水推到他們的面前,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幾年來都是別人給我泡茶,自己泡已經很少,你們嘗一下,感覺怎麼樣。”
楚風來之前覺得沙岩肯定是問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但此刻開口完全顛覆楚風的想法,但細想之下也就明白,沙岩肯定有自己的渠道去了解。
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楚風眉頭深深的皺起,他可以肯定沙岩是一個泡茶的高手,但是此刻手中的這杯茶卻是過於的苦澀。
放下茶杯的時候,楚風抿了一下舌頭,又感覺到一陣陣的清香瀰漫在口舌之間。
沙岩適時的開口:“普洱味苦,所以泡茶的時候大家都只是適量的放一點茶葉就可以,但多年來我都喜歡放別人三倍的茶葉,品嚐那種苦澀,但是最後我發現,雖然開始很苦,但最後那股清香,讓人神往。”
“就好像生活一樣,也如我那幾十年的人生。”
楚風眉頭舒展,揚起一抹笑容端起茶水再度的喝了一口,這一次仔細的品味之後放下,楚風輕聲的開口:“先苦後甜,方爲人生,沙司令就算已經在這樣的位置,都不忘記曾經的苦,簡單的喝茶都能起到警醒的作用,楚風佩服!”
沙岩笑了起來,露出讚賞之色開口:“沙織曾經也喝過這個茶,只是她嫌苦就沒有再喝過一次,風少就是風少!”
楚風微微一笑,一口喝盡了杯中茶水,也對這個金三角霸主有了新的瞭解,他不會因爲他現在站的多高然後就忘記曾經,這樣的人一生只要他不承認失敗,那麼就沒有人可以輕易的擊敗他。
等着楚風放下茶杯,沙岩纔再度的開口:“風少,不知道你覺得沙織怎麼樣?”
“她?”
楚風愕然沙岩怎麼忽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決然不
會無緣無故的問出一句,沙織也是揪起心來,開始或許不以爲意,但楚風略施手段就化解掉一切危機,她忽然也很想知道,在楚風的心裡,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沙岩輕輕點頭的時候,楚風看了沙織一眼道:“沙小姐心智堅硬,不是一個輕易屈服的人,而且目的性很強,只要給她一個機會,那麼她也許就能創造一個奇蹟,唯一的缺點也算是致命的弱點只有一個!”
沙岩淡淡一笑:“什麼?”
楚風沒有玩什麼神秘,輕聲回道:“急功近利,過於剛強不懂取捨之道!”
這算是楚風對沙織的一點了解,不然的話當初在叢林之中,沙織要是懂得取捨的話就不會給自己捅了一下,最後不要急功近利自以爲聰明的話,就不會被自己整整蹂躪一個晚上。
這樣可以說是優點,但也可以說是缺點,正如遇到自己這樣的人,沙織只能是吃虧的那個。
聽到楚風這樣的評價,沙織冷着臉道:“放屁!”
“風少說的沒錯!”
但沙岩接過話去淡淡的說道:“丫頭你多方面都可以,比之很多男人還要強,只是你的性格有些剛強,這樣很容易吃虧,做人做事,該軟的時候要軟,該硬的時候要硬,應該軟的時候做強硬的事情,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另外想到什麼,就算有一定的把握,也需要去探索一下幾經考慮,如果只是想到就去做,終究吃虧的還是自己。”
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沙岩的臉上看不出霸主的神色:“正如你兩次在風少的手上吃虧,卻是什麼都得不到,不是嗎?”
沙織本來還有氣惱之色的臉蛋聞言瞬間飄紅,自己一共就在楚風的手裡吃虧兩次,一次是在叢林之中,一次就是在她的住處,而一次是不恰當的時候表現出強硬,一次卻是方法用錯了付出代價,看看站在沙岩身後的中年女子,沙織心裡滿是羞澀。
楚風聞言心裡也是特別尷尬,還以爲自己玩了沙織就自己兩人知道,沒想到沙岩竟然也知道,楚風不禁都在想,今日就算自己不出手,也許沙千他們也是難以有作爲的。
看着低頭的女兒和一臉尷尬的楚風,沙岩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已經老了,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那是你們的事情,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不可能指導後輩一輩子。”
楚風微微點頭,沙織也是弱弱的點點頭。
這時,身後的中年女子接了個電話開口:“陳東彥帶着五百沙家特戰兵,消失了!”
沙岩皺皺眉,隨即舒展,無驚無喜的開口:“丫頭,去吧,看看怎麼回事!”隨之也對楚風說道:“風少你也跟着去吧,我這個女兒脾氣是差一點,但心裡還是不錯的,勞煩你教教她了!”
隨之揚揚手讓中年女子推着自己離開,沙織擡起頭來眨眨眼睛,怎麼感覺剛纔的話裡
面有什麼歧義啊?
楚風也是張張嘴,沙織不清楚,但他卻是能體會沙岩其中的意思,勞煩自己教教他女兒?而且還是在知道自己玩了他女兒以後?楚風看沙織那個樣子,暗道還是算了吧,不知道哪天晚上這女人就給我一子彈,那就死的冤枉了。
避免沙織想到什麼,楚風站起身來問道:“陳東彥是誰?”
沙織被楚風這樣一打岔,也就沒有繼續想下去,同樣起身語氣不是很好的回道:“一個開始和你無仇,但是現在絕對想要殺死你的人。”
楚風愕然,自己都不認識那個傢伙,幹麼要殺我?
沙織往外面走去的時候拋出一句:“那是我二叔在十五年前收養的一個義子,算是我的哥哥一樣,現在我二叔雖然是死在了溫珠子和付迪娜的手裡,但是事情因爲你而起,如果你不化解危機,我二叔就不會死!”
“另外,陳東彥這個人平時深居簡出,但我父親說過,整個沙家防區,單兵作戰能力,他絕對前三!”
楚風苦笑的搖搖頭,終於知道沙岩爲什麼要自己跟着去了,不過竟然這個人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安全,楚風也需要小心一點才行。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第二防區的一個軍營,一個士官走上來恭敬的開口:“沙小姐!”
沙織擺擺手清冷開口:“怎麼回事?”
原來在沙千的陰謀破敗之後,他的義子陳東彥就忽然出現在第二防區,帶走了五百個特戰兵,最後軍營負責人才發現沒有在第六防區備案,所以趕緊的把消息傳上去。
說完,士官補充一句:“另外,昨天出去巡邏的五千部隊還沒有回來,聯繫了一下外圍的人傳來消息,他們朝着東邊去了,而陳東彥帶走的人,也是往東邊去,只是已經找不到蹤跡!”
“還有五千人?”
沙織聞言神色一變,目光微微的眯起,金三角地區勢力衆多,但是數千人的勢力屈指可數,如今陳東彥帶着五百特戰兵離開,另外還有五千人匯合過去,沙織隱約猜到什麼。
毫不猶豫的下令:“馬上給我告訴第三第四第五防區,讓他們隨時準備出動,陳東彥帶着人離開,要是打着我們沙家軍的名義做事,我們會很被動。”
幾乎沙織纔剛說完,一個男子就跑來開口:“沙小姐,五分鐘前傳來消息,陳東彥帶着五千多人對靠近我們十五公里之外的一個五百人的小勢力進行準軍事打擊,已經覆滅掉,如今繼續的往前面去了!”
剛纔想到這一點消息就傳來,沙織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皺眉說道:“讓第六防區對金三角各大勢力發出消息,這是陳東彥的個人行爲,和我們沙家軍毫無關係。”
楚風站在旁邊一直不說話,陳東彥帶走五百人可以說因爲沙千的死,那昨天出去的五千人是怎麼回事?想到沙千死去時候的情形,楚風目光看向遠處,隱約猜到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