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佈參加選舉之後,周琉奇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火鳳。
笑彌勒冷囂陽已經用實際行動表示了支持,如果火鳳也接着表態的話,那這場選舉就在沒有任何懸念了。
只是讓周琉奇驚訝的是,火鳳並沒有如他預料的那樣支持他,反而說出了一番讓所有人震驚當場的話。
“諸位堂主!”火鳳站起身,緩緩說道:“在道天盟裡,我火鳳是個晚輩,在兩年之前,我不過是街頭混混而已,是周盟主看得起我,一力扶持,纔有了我火鳳的今天!現在周盟主屍骨未寒,殺他的兇手都尚未找到,我沒心思參加所謂的盟主選舉!今天當着大家的面,我正式宣佈,在找到殺死周盟主的兇手之前,我絕對不參與盟主選舉!”
火鳳的一席話就像是一陣春雷一般,炸的所有人腦袋嗡嗡作響。
作爲週五城的兒子,周琉奇急不可耐的跳出來想要做盟主,而火鳳這個外人反而發誓要找到害死週五城的兇手,甚至爲了找兇手將競選盟主的機會都放棄了。
到底周琉奇是週五城的兒子,還是火鳳是週五城的兒子?
兩相對比,高下立判。
八十六位堂主中的幾十個中立派頓時對火鳳有了好感。
道上混最講究義氣。
雖然這些年發展過來,義氣慢慢成了笑話,但每個黑道人都對義氣有着欽佩和期盼。
當這位年輕的火鳳堂堂主將義氣表現的淋漓盡致時,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就連原本屬於周琉奇一系的堂主看向火鳳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異樣。
笑彌勒冷囂陽更是目露異彩的看向火鳳。
說實話,作爲道天盟的第一打手、第一大堂堂主,笑彌勒冷囂陽以前很看不起火鳳。
因爲他覺得火鳳不過是因緣際會,被週五城看重纔有了今天的地位。
這種身手只相當於普通混混的堂主,笑彌勒冷囂yang根本沒放在眼裡。
然而火鳳現在的表現卻讓他刮目相看。
如果不是爲了返回香江的大事,他甚至忍不住要爲火鳳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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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火鳳的宣言,周琉奇就像是吃了屎一樣,看向火鳳的目光充滿了憤怒,恨不得將火鳳生吞活剝。
火鳳環視了諸位堂主一眼,淡淡的說道:“如上所說,我決定退出盟主選舉,大家不用給我投票了!”
啪!
火鳳的話就像是一記耳光一樣重重的抽在了周琉奇的臉上。
讓他的臉都漲成了青紫色。
不過,周琉奇畢竟是善於謀劃的梟雄,短暫的憤怒之後,他迅速冷靜了下來。
“諸位堂主!”周琉奇向着所有人拱拱手,說道:“火鳳堂主的話其實我也非常贊同!咱們道天盟當務之急就是要爲我父親和大長老褚牧之報仇!而我之所以改變主意參加選舉,就是爲了能夠團結好所有人,一起爲我父親和大長老褚牧之報仇!”
周琉奇的話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讓很多年輕氣盛的堂主臉色好看了不少。
環視所有人一眼,周琉奇緩緩說道:“我周琉奇在這裡發誓,如果我能夠成爲道天盟盟主的話,一定將替父親、大長老褚牧之報仇當成第一使命!不將害死他們的兇手點天燈,我周琉奇誓不爲人!”
“好!”
“周堂主說得好!”
“哈哈哈!少主您勇當重任,相信老盟主死也瞑目了!”
周琉奇的話一出口,他一系的那些堂主紛紛捧場叫好。
這周琉奇確實有幾分本領,幾句
話之間就把現場的氣氛扭轉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老邁的聲音從會議廳外面傳了進來。
“你要將害死盟主的兇手點天燈?很好!那你就將自己點天燈吧!”
隨着聲音,一個身穿黑色唐裝的老者從會議廳外面走了進來。
“大長老!”
“褚大哥!”
“你還活着?”
出現在門口的人正是大長老褚牧之,他的出現讓現場頓時炸了鍋。
周琉奇難以置信的盯着褚牧之,似乎不相信他竟然還會活着。
等看到褚牧之耳朵位置上的紗布時,周琉奇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褚牧之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中走進了會議廳,來到周琉奇面前,獰笑着說道:“周琉奇,你沒想到我還活着吧?”
周琉奇訕笑着說道:“大長老您沒死當然是好事……既然大長老您沒死,那爲什麼要裝死呢?我們大家都很悲痛大長老的逝世啊!”
“悲痛?我看你是恨我爲什麼沒死吧?”褚牧之瞪着周琉奇,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狼心狗肺,惡毒弒父的雜種!我怎麼早沒看出你的黑心肝!”
“大長老!沒有證據的話你不要亂說,你對我有誤會我能理解,但你不能敗壞我的名譽!”周琉奇冷冷說道。
“變壞你的名譽?”褚牧之刺啦一聲將耳朵邊上的紗布撕了下來,露出了剛剛結痂的傷口。
見大長老褚牧之竟然少了一隻耳朵,那些堂主們無不發出驚呼。
褚牧之冷冷的說道:“周琉奇!你派人暗殺我,爲了假死脫身,我甚至不惜割掉了一隻耳朵!你這種卑鄙小人還有什麼名譽可言!”
周琉奇嘴角抽搐了一下,尤其強撐道:“大長老您誤會了!肯定是四海幫或者竹林幫的人栽贓嫁禍!您老一直對我非常支持,我怎麼會派人暗殺您老呢!”
“栽贓嫁禍?周琉奇,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褚牧之冷笑一聲,對着外面喊道:“林先生,你可以出來了!”
隨着大長老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門口的位置。
周琉奇在聽到林先生三個字的時候,頭皮不由得一陣發麻。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中,林曉天緩緩從門口走了進來。
褚牧之指着林曉天說道:“這位林傲天是你周琉奇的人吧?你派他去暗殺我!好在林先生急公好義,在我告知他你的真面目之後,便棄暗投明,與我一起商定了這個假死計劃!你還有什麼話說!”
周琉奇的心徹底涼了。
既然林曉天沒死,那肯定就是赤狂那個瘋子背叛了自己。
周琉奇想不明白褚牧之用什麼手段拉攏了林曉天和赤狂那個瘋子,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既然文的不行,那就來武的吧!
眼中寒光一閃,周琉奇抿嘴脆響了一聲口哨。
隨着他這一聲口哨,八個古武者從四面八方衝進了會議廳。
轟!
古武者的氣息驟然釋放,讓現場的近百人都感受到了古武者特有的強大壓迫力。
褚牧之譏誚的望着周琉奇,冷笑道:“怎麼?狗急跳牆了?”
周琉奇冷冷的說道:“褚牧之!這個林傲天本就來歷不明,肯定是你和外人勾結想要陷害我!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等將你們擒拿下來之後,我肯定能審出幕後主謀!”
隨着周琉奇一聲令下,那八個古武者瘋狂撲向褚牧之和林曉天。
這八個古武者都是散修,修爲在古武
二重天和古武一重天,甚至連古武三重天的高手都沒有。
見這八個人撲過來,林曉天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
倉啷!
一聲輕鳴,兩把軍刺從大腿外側拔出,化作兩道寒光。
見林曉天拔出軍刺,那八個古武者眼中閃過譏諷的冷笑。
在他們看來,軍刺就是凡人使用的武器,在他們古武者的強大攻勢之下,軍刺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樣毫無威脅。
爲首的兩個古武者滿臉獰笑,將目標選在了敢於反抗的林曉天身上。
這些人都不是周琉奇的嫡系。
周琉奇的嫡系田宗和蕭穡都已經死了,不然他們一定會知道林曉天是一個古武三重天的頂尖高手。
更何況,周琉奇本以爲林曉天已經死了,所以也沒有和手下的古武者多說。
在這種情報缺失的情況下,這兩個古武二重天的散修犯了輕敵的錯誤。
五米!
三米!
一米!
兩人的拳頭幾乎就要轟在林曉天臉上了,林曉天依舊沒動。
兩人甚至能夠看清楚林曉天臉上的絨毛,這讓他們有些驚訝於林曉天的鎮定。
該不會是嚇傻了沒反應過來吧?
兩人腦海中下意識的閃過這個念頭。
然而,就在這個念頭劃過腦海的一瞬間,兩人的眼前就被兩道冷芒照亮了。
嗖嗖!
兩聲輕響,兩個古武二重天的散修攻擊的姿勢驟然凝固。
片刻之後,兩人脖頸的地方猛地噴出鮮血。
噗通!
兩人的屍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直到此時,其餘六個古武者才衝到距離林曉天三米的位置。
見林曉天干淨利落的幹掉了古武二重天的高手,這六個古武一重天的散修不由得目露驚駭之色。
還沒等他們開始後退,林曉天身子一晃,已經到了他們面前。
嗖嗖嗖……
隨着幾聲輕響,林曉天與六人的身影交錯而過。
六個散修古武者身體僵硬了片刻,脖頸出也噴射出沖天的血霧。
八個可以橫掃道天盟所有堂主的古武者,在兩個呼吸不到的時間裡,就被林曉天全部幹掉了。
咕嚕!
會議廳中響起一片吞口水的聲音。
在座的堂主都很清楚周琉奇身邊那些古武者的厲害。
他們本以爲將會是一場血戰,結果這些古武者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彷彿是待宰的羔羊一樣被‘林傲天’輕易的解決掉了。
就連周琉奇自己也沒想到林曉天的身手竟然可怕到了這種地步。
事到如今,他終於明白了一些真相。
一連消失幾天時間的田宗不是被其他古武者拖住了,只怕已經被林曉天這個可怕的傢伙幹掉了。
周琉奇現在有些後悔。
早知道林曉天這麼厲害,他就該忍耐下去,不會因爲一個女人和林曉天翻臉。
大長老褚牧之深深的看了林曉天一眼,轉頭對周琉奇說道:“你想審問我們?我倒想問問你!你弒父殺死周盟主,到底是什麼居心!”
周琉奇嘴角一抽,眼中閃過一抹恐慌的神色。
啪!
大長老褚牧之將一個平板電腦重重的拍在了會議桌上,然後點擊了播放鍵。
“爲什麼?你問我爲什麼……”
周琉奇癲狂的聲音出現在電腦視頻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