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陌生的人初次相見時,往往第一印象讓人感覺最深,初次見面或許就能大致看出對面的人的性格內向或外向,爲人邋遢或乾淨,五官端正或奇異,自信或自卑......等等。
“這酒比起皇宮大院裡的御酒還好......”坐下一會兒工夫,那衣衫襤褸的中年拿起小二剛端上來的酒水邊喝邊讚道。
“這位客官,這是我們英雄樓最新推出的英雄菜,還需要什麼到時隨叫隨到!”片刻後又有兩個小二一人端着燃着的炭盆,另一人端來一個鐵鍋,只見鐵鍋裡裝着一鍋煮好的各種葷素食物......
“好吃!”“真香,真烈!”“痛快!”中年一邊大口吃着肉,一邊大口喝着酒,神情欣喜的讚道。
臨近黃昏,吳東從三樓自己專用的房間走出,對着下面繞着三樓環形過道邊走邊往一樓二樓打量,突然一樓的一個身影出現在吳東眼前,停止了看向四處的目光,吳東仔細對着那中年瞧了瞧。
“難道是他?”看着下面那中年,吳東心裡暗道,想到他的身份,吳東心裡十分敬佩,只見那中年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衫,腰間別着一個大大的葫蘆,看着他那豪爽的樣子,以及桌上放着的那根翠幽幽的棍棒,還有那少掉的一截手指,吳東心下明瞭。
沿着樓梯而下,吳東來到了一樓,徑直走向剛纔看見的那中年所在的位置。
來到中年身前,吳東面露笑容的上前招呼:“歡迎洪幫主光臨英雄樓!”
從老遠就發現有人注視着自己,並從三樓直接朝自己走了過來,中年看着向自己走來的青年,心下詫異:“這人認識我麼?我怎麼沒有什麼印象?”
“請問你是?”中年放下手裡端起的酒碗,對着吳東問道,神情充滿疑惑。
“晚輩英雄樓樓主吳東,向來仰慕前輩的風姿,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一見!”吳東對着眼前的中年恭維道。
“英雄樓樓主?看樣子是這酒樓的老闆了,可他這麼認識我的?”中年思量無果後對着吳東問道:“吳樓主是怎麼認出我的?”
“前輩的威名江湖上衆人皆知,如此裝扮,江湖上除了第一幫派丐幫的洪前輩誰會這樣?”吳東解釋了一下如何認出洪七公的原因。
“原來如此!”洪七公心下暗道,仔細打量一下眼前的青年,只見他儀表堂堂,氣質飄逸出塵,未被衣衫遮擋的肌膚純淨無暇,看上去給人陽剛的感覺,讓人心生好感。
“洪幫主,晚輩能否與你共飲一番?”吳東心生結交之意,對着眼前的洪七公問道。
“四海之內皆兄弟,既然吳樓主不嫌棄我這老叫花,就請同飲一番!”洪七公想也不想的對着吳東邀請道。
吳東叫來一個小二,又添了些菜餚,然後重新拿來一罈酒,掀開後給洪七公倒上了一大碗,然後又把自己的酒碗滿上。
“七公,我敬您一碗!江湖上的英雄豪傑,我最敬佩的就是你!東邪、西毒、南帝哪個不是光顧着自己!要麼爲人放蕩不羈,要麼就是陰險狡詐,要麼就是習武成癡、忽略了身邊的人!”
“只有七公你心懷天下困難民衆,只有您領導的丐幫除暴安良,爲國爲民!武功您們雖然不分高下,可真正能夠稱爲大俠的也只有七公您了!”吳東敬佩的望着洪七公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洪七公連連婉拒吳東的讚美,端起手中的酒碗和吳東一干而淨!
“七公,吃菜!”吳東放下酒碗,對着眼前的洪七公道。
“吳小子,我這樣叫你,你不見怪吧?”
“七公隨意,你能這樣叫我,那是我的榮幸!”
“吳小子,你是不是知道我這一生中什麼都能戒!唯獨美酒與美食無法戒掉?故意弄出這英雄醉與英雄菜?”洪七公笑吟吟的認真的看着吳東問道。
“呵呵!”吳東笑笑,沒有回答,心裡卻想起,當年洪七公爲了戒掉口舌之慾,拿刀剁掉了自己一根手指,以至於現在江湖上一提到洪七公,想到的不是北丐就是九指神丐。
看見吳東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呵呵一笑,洪七公也不介意,想到剛纔的他說的話,又對着吳東問道:“吳小子你怎麼看當今天下的局勢?”
“七公,當今天下,朝廷上結黨營私,民間百姓疾苦,民不聊生,哀鴻片野.....可當朝官員都盯着自己的利益,爭權奪利,而金國對我大宋虎視眈眈,蒙古又在磨刀霍霍,長此以往大宋將國將不國!”吳東想了想回答,雖然知道洪七公對着大宋忠心不二,可自己所說的也就是當今天下的現狀!
“那吳小子,你覺得應該怎樣才能拯救如今的大宋啊?”聽到吳東的回答,洪七公心裡對當今大宋也很失望,內心卻對吳東所說卻很贊同,再次詢問。
“除非當今聖上能夠肅清朝堂!”吳東口中回答,心裡卻想到:“南宋已經爛到骨子裡了,除非我心向朝廷,可歷史上的功臣的最終結果無非也就是,狡兔死、良犬烹,高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我又沒有替別人打着江山,自己做着奴才的愛好!”
“而且,即使大宋最後平定天下,在有皇帝專政的情況下,如何發展國家的農業、工業、商業等等,到時候沒有了敵人,皇帝或者朝中的大臣就會把我當成敵人了,畢竟功高太大最後都沒有什麼好結局!而滿朝大臣誰不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以銅爲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爲鑑可以知興悌,既然幾千年歷史中,也只有三皇五帝時代,功勞越大,最後就結果就越好,因爲那時候施行的是禪讓,那時候的人們品德優良!有多大的能力就能坐到什麼樣的位置!而之後出現的各個謀臣或者武將,只要功高震主就不得善終!”
片刻間,吳東想了許多許多,還是覺得自己動手符合自己到南宋來的目的!
“算了,不談國事,我們聊聊江湖上的事吧!”洪七公見吳東也沒有什麼好建議,只得作罷,察覺談國家大事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也不應該在還沒有怎麼熟悉的人面前,心下暗道:“爲什麼我對這吳小子沒有什麼戒心呢?”
“七公能不能給我講講你的一些親生經歷?”吳東充滿期盼的對着洪七公問道。
洪七公喝了一口酒,然後將手中的碗放在桌上,然後開口道:“那是一個秋天,我追捕一個十惡不赦之徒進入中州地界,掌斃那歹徒之後,之後在那偏遠之地休息了幾天......”
聽着洪七公的所講的經歷,吳東發現這個時代的邪教組織和現代的一傳多的銷售何其相似,都是畫一個大大的可望而不可及的餡餅,然後一步一步利用民衆愛佔便宜、貪輕鬆的心理,一步步的對着缺乏見識的人進行誘導,進行洗腦......
飯後吳東再三挽留之下或者是洪七公對英雄樓的酒菜不捨,答應盤桓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