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
很多人都還沒上班，李志凡就已經結束了年假，開始忙碌起來。
上午，李志凡從京城登機直飛長紗，參加新一期《歌手》的彩排。
飛機上。
整個團隊都買了頭等艙的票，一刻不停的研究這一期參賽曲目的編曲。
“這樣行嗎？萬一觀衆不買賬怎麼辦？”
聽着李志凡的計劃，徐明擔憂道，“這比賽太兇險了，我們必須爭取每期都在前六，要不然就得被淘汰。”
“前六？”
李志凡笑了，“我的目標，一直是前……前四吧！”
話不能說的太滿，李志凡也不敢託大，但前四已經是底線了。
而且他的目的，是要把自己的表演，做到在大多數觀衆的心裡排名前三才行。
因爲現場觀衆是每人三票，選自己心裡認爲表現最好的三位歌手。
如果自己的表演在所有觀衆的心目中都是第四，那最後的排名就gg了。
落地後，剛出機場就看到了節目組的人。
還有裹着厚厚的大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王怡佳。
李志凡上前說道：“快上車吧！天冷就別在車外等着了！”
“你是嘉賓啊！這是我的責任！”
王怡佳一邊說，一邊給李志凡打眼色。
順着她的目光一看，這才發現旁邊有攝像機跟着。
“這就拍上了？”
李志凡哭笑不得，也瞬間回到了第一次來錄《歌手》的時候，從彩排當天起，幾乎除了上廁所，一切都被攝像機嚴密的“監視”着。
這也讓他知道，《歌手》首先是個真人秀，其次纔是個歌唱比賽。
上了車，王怡佳問道：“先去酒店，還是先去排練？”
“先回酒店吧！”
李志凡說，“我和他們在琢磨琢磨歌的事兒，我前天遞上的編曲小樣，陳琛老師安排了嗎？這兩天了也沒給我回話！”
“這個我也不知道！”
王怡佳說，“要不先去陳老師哪兒？”
李志凡想了想，點頭道：“好！”
如果陳琛已經根據他提供的小樣，做好了編曲，那李志凡不僅不用再費盡心思想細節，還留有更多時間跟樂隊排練。
但如果陳琛沒做好，那就只能接着剛纔他們在飛機上的研究繼續進行了。
大過年的，陳琛卻一天都沒歇過。
從年前小年夜的芒果春晚，一直到現在，他每天的時間都用在做編曲上。
他自己的樂手們休息了，合作的絃樂團的樂手們也休息了，連《歌手》節目組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員到總導演都休息了。
就陳琛沒有。
他自認爲拿了這份錢，就該出好這把力。
而且陳琛作爲一個音樂人，有自己對音樂的執着和理念。
《歌手》是個大舞臺，不僅給過氣歌手、年輕歌手提供了機會，也給他們這些的幕後音樂人提供了機會。
他夢想着人們提起歌手，都會誇一句：這節目的幕後音響總監、音樂總監很牛-逼，所有現場live的製作也都非常牛-逼！
以後人們再提起陳琛，不僅是環宇的音樂總監，還是《歌手》的音樂總監。
當李志凡到達陳琛所在的工作室時，陳琛還在戴着耳機埋頭製作，連有人進來，坐到他跟前都沒發現。
“呼！”
約莫半個多小時後，陳琛摘下耳機，出了口氣：“真tm熬人，臨時換什麼歌！”
當他說完，一轉頭看到了滿臉尷尬的李志凡。
對，沒錯！
李志凡這次的歌就是臨時換的。
看到李志凡，陳琛也尷尬了，輕咳一聲：“那什麼，我不是說你……嗯，不是說你一個人，這一場臨時要換歌的太多了，所以……抱怨一句嘛！”
“哦！”
李志凡點了點頭，“那我那首歌的編曲……”
“已經搞定了！”
陳琛打了個響指，立即跳過來剛纔的尷尬，“來，我給你聽聽！”
保存了剛纔製作的音頻，陳琛又打開一個新的。
李志凡送來的編曲小樣，就是木吉他加笛子，很簡單的兩種樂器。
但沒想到陳琛居然大改了一通。
一上來就是一陣兒戲曲中間的過門，清脆的鑼聲，然後鼓板、大鑼、小鑼一起上陣，叮叮咚咚響了幾聲後，一個唱着戲曲腔的女聲傳了出來……
李志凡當下就驚呆了，忍不住問道：“這個女聲是誰？”
陳琛笑道：“你猜！”
“你老婆？”李志凡問。
“噗！”陳琛差點吐血，“瞎猜什麼！”
“不是你讓我猜的麼？”李志凡很無辜。
陳琛呲牙咧嘴：“那你也猜個靠譜的！”
“那是……”
李志凡突然一愣，“陳琛老師，不會是你自己吧？你什麼時候學會反串了？”
“我……”陳琛氣的差點跳起來，“我打死你，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能唱的了這個，還坐在這兒給你們編曲啊？”
“那是誰？”
李志凡撓撓頭，他是真不知道，這讓他怎麼猜。
陳琛轉瞬變臉，剛纔還氣憤的表情，此刻變成了得意洋洋：“知道你也猜不到，是芒果臺的臺長！”
“芒果臺長？”
李志凡更糊塗了，他壓根就不認識啊！
更不知道男女，不過現在應該確定，可能是個女的吧？
“對！”陳琛說，“昨天上午我坐你這個伴奏，臺長突然來了，聽了你的小樣後提了點意見，然後她自己唱了一段兒，我認爲特別好，於是斗膽請她錄一段兒，然後加到這首歌裡，她同意了，不過要求保密，這事兒除了讓你知道外，誰也不能說！”
李志凡回頭看了一眼王怡佳和張堯他們，又回過頭看着陳琛。
此時無聲勝有聲。
陳琛低咳一聲：“呃，那什麼，你們知道就好，不能外傳啊！尤其是不能讓那些歌手，甚至節目組的人知道，還有比賽的時候更不能讓觀衆知道，要不然影響你的成績！”
李志凡聽完，再次苦笑，要是外界知道，恐怕只會讓他這首歌加分吧！
淘汰？
誰敢淘汰臺長啊？
不過這事兒還真不能說，要是網友知道了，肯定會黑他的。
各種關於裙帶關係的猜測，肯定也會蜂擁而至。
李志凡現在也是騎虎難下，用這段兒吧，會招黑，不用吧，這不是不給臺長面子嗎？那樣離淘汰就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