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凡瞅到這倆女孩，不禁停下來問道：“你們幹嘛的？”
“您好！您唱歌真不錯！”
其中一個女孩立即說道，“我叫楊文洋，她叫王倩，我們是2016《亞洲新聲》的全國十八強，現在是2017《亞洲新聲》的全國特搜隊員，今天專門飛來香江尋找2017的亞洲新聲！剛纔聽您唱歌，真的特別好聽！”
“呵呵！”
李志凡下意識的笑出聲來，沒想到自己居然被當成賣唱的素-人了。
被擠到一邊的賣唱女孩這時走出來，指了指李志凡，向這倆特搜隊員：“你們……不認識他嗎？”
“嗯？”
楊文洋和王倩一愣，對視一眼後，歪頭打量李志凡。
“啊……不會吧？”
“你是……”
倆人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口。
在這裡看到李志凡街頭賣唱？
估計全國人民都不會相信。
“你們直播呢？”
李志凡隨意的問了句。
“嗯嗯！”
楊文洋回過神來，立即把手機抓過來對着李志凡，激動道，“直播間的觀衆，你們看，你們看，我們遇到了誰？”
李志凡對着攝像頭揮了揮手，卻說：“我只是路過，這個攤位是別人的，你們這麼擠過來，是不是不太好？”
楊文洋和王倩再次一愣，沒想到李志凡會說這個。
不過剛纔她倆確實有失禮貌，倆人都是聰明人，王倩立即對那賣唱女孩道歉：“不好意思，真的非常抱歉，我們並不知道實際情況！”
“是啊，還請您理解！”楊文洋跟着說。
賣唱女孩靦腆一笑：“沒事兒，我不介意！”
既然道歉了，李志凡也就不追究了，順手把吉他遞給賣唱女孩，說道：“你的歌聲非常不錯，現在有她們直播呢，你給直播間的朋友露一手？”
賣唱女孩都沒準備，一時有些六神無主。
而楊文洋和王倩則面面相覷，雖然開着直播，但這說到底是個節目，也是《亞洲新聲》的前戲篇，本來還想着遇到李志凡，可以爲她們的直播間增加一些觀衆，她倆也能蹭蹭人氣，卻沒想到李志凡居然把這一段的重點巧妙的轉移到了賣唱女孩身上。
李志凡轉頭看向楊文洋和王倩，笑問道：“你們不介意吧？反正你們也是在做尋找素-人歌手的節目，不如聽聽她的歌！”
“不介意，不介意！”
王倩連連擺手，“您說的對，說不定正好能發掘到一位未來之星呢！”
賣唱女孩一聽，心裡也很是激動，這是個機會啊！
於是道：“那我唱了！咳咳……”
舉着手機的楊文洋順勢道：“那我給你拍！”
賣唱女孩的歌聲其實爾爾，一來沒有經過系統專業的訓練，二來也沒有豐富的演唱經驗，看來應該從事這行不久。
不過她懂得把握機會，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實力，演唱了一首《貝加爾湖畔》。
看來喜歡這首歌的人很多，唱到一半的時候，周圍不少路人都跟着一起唱了起來，這讓李志凡心裡很是感動。
直播間裡。
彈幕滿屏，觀看人數更是在迅速增長。
“666666……”
“女孩唱的也不錯！”
“剛纔李志凡唱的歌叫什麼啊？”
“好想再聽一次，我就聽了兩句！”
“他唱歌了？我剛進來都沒聽到！”
“可惜了，可惜了！”
“主播！讓李志凡再唱一首吧！”
“是啊，主播！我給你送遊艇了，好嗎？”
“文洋，倩倩，你們一定有辦法的！”
“香江街頭？李志凡在哪兒幹嘛？”
“拍電影唄！”
吸引來的觀衆越來越多，現在傳播途徑多了，觀衆們分享直播間到快博，掛上李志凡的名字，就能吸引來一羣人。
還沒幾分鐘，就把直播網站的領導層和《聲動亞洲》導演組的人都驚動了。
女孩唱完歌后，又恢復了靦腆的狀態：“謝謝，謝謝大家！”
過來給她吉他箱裡丟錢的人也越來越多，女孩更是片刻不歇的向這些人道歉。
不過這些丟錢的路人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每個都要過來跟李志凡握一下手，或是自拍一張合影。
李志凡沒有拒絕任何一個人，無論是他對喜歡自己的歌迷，還是本着幫助這個賣唱女孩的態度，這一刻都不願意拒絕。
此時，楊文洋和王倩卻站在一旁小聲嘀咕。
“你去說吧！”
“你去啊！”
“我可不好意思，還是你去吧！”
“萬一他不答應呢？”
“是啊！”
這時，李志凡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轉身避開，掏出手機一看，是趙奕鐸打來的。
擡頭一看，趙奕鐸正在人羣裡給他打手勢。
於是李志凡走上去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不合適？”
他還以爲趙奕鐸是不想讓他再繼續下去，畢竟他是明星，這一上直播，直播視頻網站和《亞洲新聲》不僅能蹭到熱度，還能撈到好處。
而對於他，什麼都沒有！
然而，趙奕鐸卻笑呵呵的湊到李志凡耳邊說：“你再唱一首吧，剛纔東方衛視的人給我打電話了，《亞洲新聲》這節目是他們做的，他們願意給你支付出場費！”
“咳咳……”
李志凡不禁無語，這都能有合作找上門來。
不過想想，這也是東方衛視應該做的。
“你談好了？”李志凡問道。
趙奕鐸說：“嗯！而且他們還想邀請你擔任《亞洲新聲》的嘉賓，我暫時還沒答應，具體方案可以下來再談！”
“有這個必要嗎？”
李志凡一攤手。
“舉手之勞嘛！現在工作室要擴大，你還想改組成立公司，咱們需要這個啊！”趙奕鐸說着，伸手做了個點鈔票的動作。
李志凡想了想：“好吧，就當娛樂了，他們限制時間了嗎？”
“有十分鐘就行！”
趙奕鐸把一個巴掌攤開，“這個數！”
“好嘞！”
李志凡內心敞亮，剛轉身，就看到王倩扭扭捏捏的走了上來。
“志凡哥！”
王倩酥酥的叫了一聲，滿是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剛纔你唱的是什麼歌啊？”
“嗯……《李四的歌》！”
李志凡說道，其實這歌原名叫《張三的歌》，張三李四的張三。
一說是原詞曲作者張子石對自己的代稱，另有一說張三就是小人物所起的普通名字，並沒人任何意義，但張三李四本身又泛指所有人。
李志凡既然拿來唱，肯定要更貼近自己一些，剛纔還跟觀衆說叫《小李的歌》，可既然是張三李四，那不如就直接叫《李四的歌》吧！
王倩也是愣了愣，這歌名也……太隨便了吧？
她轉而笑道：“剛纔我們只聽了幾句，現在直播間的水友們，都希望您能再完整的唱一遍，可以嗎？”
看着她哀求的眼神，李志凡笑了笑：“當然行！”
誰讓你們節目組已經開了出場費呢？
雖然十分鐘五十萬對現在的李志凡來說，也算是個大數字，可新歌首唱啊！
算來算去，還是他們賺了。
當李志凡走回去，向賣唱女孩要了吉他，再次唱起了這首《李四的歌》。
這個時候，直播間的人數已經打破了該站的直播記錄，近四百萬人同時在線，直播網站的服務器都快崩潰了。
白鯊科技。
“快快快，把所有協議號都下來，四百萬？你們也真敢！”
“老闆，這四百萬……都是真實觀衆，這個房間我們一個協議號也沒開！”
“你們沒開？那查一查，有沒有其他合作方開的？”
“也沒有！”
“……”
“老闆，怎麼辦啊？剛纔開啓了備用服務器，現在又快撐不住了！”
“很多觀衆反應，他們根本卡的看不了！”
“老闆，您拿個主意啊！”
“……”這老闆想了好久，才說，“去，給天津的王總，深圳的袁總，還有西安的候總打電話，租他們的服務器，務必要保證，一定要穩！不能崩！”
“好嘞！”
……
回到現場。
李志凡唱完了，時間還沒到，於是轉頭問賣唱的女孩：“咱倆合唱一首吧！”
“好啊！”女孩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她早就想了，剛纔一度還在猶豫，要不要跟李志凡說。
現在李志凡既然主動邀約，那還等什麼？
倆人的合唱也挺簡單，一首《告白氣球》，也是李志凡的熱門歌曲之一。
氣氛一下子從剛纔的無奈悲涼，轉換到了溫暖如春。
一曲唱完。
李志凡拿過楊文洋的手機，看着彈幕跟直播間的觀衆互動。
彈幕大部分是歌名，想讓李志凡唱什麼的都有。
一邊看，李志凡一邊還跟楊文洋和王倩嬉笑聊天。
這時，周珂忽然走上來，低了一瓶兒水給李志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志凡，喝口水吧！”
“呃……我不渴啊！”
李志凡剛說出口，就看到周珂那警告的眼神，然後她又瞟了一眼李志凡身邊幾個女孩，以此暗示。
李志凡哭笑不得。
這也太嚴了吧？
難道以後在周珂面前，跟其他女孩聊幾句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瞬間，李志凡想起一首歌來，是很早之前，去年元旦時候搶紅包得來的。
這歌一直也沒什麼唱的機會，就剛纔的那一瞬間，讓他響起了這首歌。
於是李志凡直接對着手機說道：“再送一首歌給你們好不好？”
說完，他看了周珂一眼，嘴角帶着笑意。
直播間的觀衆以爲他的眼神是看現場的路人，而周圍其他人都沒看到李志凡的小動作，楊文洋和王倩聽到這話，急忙激動的看着手機說道：“想聽的扣１！”
一瞬間，屏幕上全都１。
李志凡拿起話筒，稍微走了個和絃，便開口唱道：
“重要的是我會愛你的，因爲我，害怕寂寞！”
“你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我變得，恍惚了！”
“感覺這就該是我最終的，幸福生活！”
周珂本來打算退回到人羣裡，可聽到李志凡的歌，而且他還唱一句就盯着自己看一眼，頓時腳步就邁不動了。
“其實你真的是挺鬧的，在我耳邊大呼小叫！”
李志凡隨着吉他娓娓唱着，看到周珂下意識的嘟起嘴，不禁笑了笑。
“可你又是我掌中的寶，我心上的驕傲！”
“是我灰心的時候，帶給我希望的藥！”
“討厭！”周珂輕輕嘟囔了一聲，嘴角忍不住上揚。
……
直播間裡。
觀衆彈幕刷着：
“我得馬上學會這首歌，明天就唱給那個她！”
“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放這首歌！”
“單身狗受到一萬點傷害！”
“單身狗慘遭暴擊6666666＋”
“沒想到來看個直播，聽個歌都虐狗！”
“前面單身的基佬別走，帶我一個可好？”
這時，一連串的遊艇從屏幕上劃過，而每一個遊艇上都寫着：“【戶外霸氣姐】送給主播一架遊艇！”
彈幕又沸騰了：
“我去，霸氣姐來了！”
“霸氣姐出手，就是壕！”
“哎呀，這有十幾萬了吧？”
“我誰都不服，就服霸氣姐！”
觀衆正說着，突然又有一排豪車從屏幕上劃過，直接把整個屏幕都遮蓋了。
上面寫着：“【白鯊一姐小護士】送給主播888輛豪車！”
“啊？小護士也來了？”
“一姐就是一姐，一出手就是車隊啊！”
“一姐這是和霸氣姐槓上了！”
“這波666666……”
“我誰都不服！就服一姐！”
“……”
李志凡還不知道直播間裡的情況，只顧一邊唱，一邊逗周珂。
“我這乖乖的壞壞的丫頭！”
“是我心上甜蜜的傷口！”
“你是對的，你是錯的！”
“反正規矩都是你定的！”
周珂忍不住反省了一下自己，她真有李志凡唱的這樣“壞”嗎？
一旁的胡磊笑呵呵的用手指推了推周珂：“小周，說你呢！剛纔讓你別過去，你偏要去，哈哈！”
“哪有說我？”
周珂面紅耳赤，往人羣裡縮了縮，“哼，還不知道他唱給誰呢！”
“咦？”胡磊裝作驚訝道，“難不成唱給那倆女孩？”
他指了指楊文洋和王倩：“你看她倆笑的，多開心啊！你就不怕……”
“他敢！”周珂下意識的說出口，聽到胡磊咯咯笑起來，才羞惱的彌補，“哎呀，我可管不着他！磊哥你就別再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