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路遇
“哎呦呦，這不是山姆大爺嗎？要不要跟姐姐親熱親熱，你也算是個男子漢了，怎麼連老孃褲襠都不敢看？”站街女見山姆出現，臉上露出幾許蕩笑，雞爪一樣的小手，風騷掀起皺巴巴裙子，露出一雙蠟黃乾瘦，腿根還帶着幾塊爛斑大腿。
山爺皺眉，目光從那雙筷子一樣的腿上收回，心裡說不出的厭惡，不過想想，按這裡醫療條件，這女人應該也活不長了，目光不禁軟了軟。
從懷裡摸出兩枚銀幣，山爺走到這位依然蕩笑不已的站街女跟前，目光清澈的望着對方“拿上這點錢兒，去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吧，時間不多了！”聲音低沉，帶有一種難言的感染力，剛剛還在調笑山爺的站街女，突然顫了顫身子，放蕩眼瞳裡，頓時閃出幾許渾濁淚花。
給錢，轉身，山爺沒在回頭，快步離開，卻被一陣沙啞的聲音叫住：“山姆，你真的變成一個男子漢了，我有個請求，你..您能答應我嗎？”站街女拉起裙襬，擋住自己那兩根蠟黃大腿，走動產生的摩擦，讓她細眉微皺，股間火辣辣的疼，她知道，自己時間真的不多了。
山爺有些後悔剛纔那絲惻隱，聽那悽慘腔調，不是託孤兒，就是一些很麻煩的事兒。
站街女拉着山爺慢慢走到一處隱蔽衚衕，身後響起狼嚎一樣的口哨和起鬨聲。
山爺甩開站街女，目光冷冷的問道：“什麼事兒，快說，我有急事兒！”
站街女認識山姆好幾年，從想過懦弱山姆，居然能爆發出這種男人氣勢，仿若變個人似的。
用力咬着起皮乾燥的嘴巴，站街女目光自然而然放低，乞求道：“山姆，我有一個妹妹，你是知道的，我們之前並不是貧民窟的人。”
山爺搜索一下記憶，這種無關痛癢的東西，被山爺選擇性忘記，但還是不耐煩的點點頭。
瞧出山姆不耐，站街女縮了縮瘦弱身子，咬牙“噗通”跪在山姆跟前，悽然道：“我算是廢了，我不能讓妹妹也染上這個，求你帶她離開這裡好嗎？哪怕給她找個農夫嫁了..”說着，站街女再次低聲啜泣，那瘦弱纖細的肩膀，不時痙攣似的抽動一下。
抹了把淚水，好像要把那骯髒人生抹掉一樣，站街女目光灼灼望着山爺，從後背暗兜裡，摸出兩枚金光燦燦的錢幣。
“金幣！”山爺失聲，眼瞳裡帶着幾許愕然，從金幣上收回目光，好奇道：“既然你有金幣，那爲什麼還要..”
站街女悽然一笑，柴火棍一樣的手指，輕輕撥動兩枚金幣，露出下面一枚同樣黃金質地的徽章。
幾乎在看到徽章瞬間，山爺心裡就閃過一個狗血橋段。
果然，在接下來站街女娓娓敘述中，她和妹妹身份，驗證了山爺猜測。
兩人是貴族私生女，本應享受低調奢華的生活，但意外發生，那個便宜老爹死去，長兄暗殺掉幾名合法繼承人，讓他兒子繼承了遺產和貴族頭銜，發現兩姐妹，追殺到港城，無奈下躲避到銅鐘鎮，兩人無依無靠，姐姐很快就被輪大米，然後成爲附近幫派裡的專用發泄工具，平時還兼職出來賣，到了現在，身染重疾，被趕出幫派，人身自由了，卻也沒了意義。
這些錢，是站街女一直幫妹妹存着的，她妹妹被寄養在騎兵小隊桑德老爹家裡，一邊幫着洗衣做飯，賺取微薄酬勞，一邊盼着能和姐姐逃離這裡。
手裡摩挲着兩枚金幣，山爺心裡唸叨着一個名字“桑德”，好像剛纔見過一面，在山爺印象裡，是個識時務的人，仔細回憶一下，桑德家確實有個幫傭，不過整天遮着臉，渾身髒兮兮，原來那就是站街女妹妹。
山爺現在自顧不暇，哪有閒情照顧那個叫安妮的女孩兒，不過如若爲了將來打算，確實應找個能賺錢機會，那份擺在眼前的貴族遺產和頭銜，可是真正好東西。
收起金幣，端摩一會兒那枚劍脊虎徽章，山爺收斂心神，決定先離開這鬼地方，再作打算。
淤泥垃圾，角落裡堆着一具腥臭浮腫，光溜溜屍體，幾名大膽小崽子，正用木棍捅着那具發臭屍體，每當有人捅出一個流膿創口時，都會引起周圍小崽子一陣興奮大叫。
望着那幾個小崽子清澈天真的眼神，山爺不禁感嘆異界小孩兒的強大“自己還玩泥巴時，人家就在捅屍體玩了，差距不是一般大！”
快步繞過這裡，山爺在熟悉感帶領下，來到一處破舊大門前。
土黃色泥胚牆，牆角頑強生長着幾株茂盛雜草，泥胚牆有些地方因雨水沖刷，已出現一些坑坑窪窪缺口，牆脊插着一些撿來碎玻璃，陽光下，熠熠生輝，警告着那些不法之徒。
走進大門，裡面突然傳來一陣熟悉且虛弱的呼救聲：“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跟哥哥之前不是好朋友嗎？鬆手，救命啊！！”
山爺目光閃過猙獰，一腳踹開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裡面情形更是讓山爺本就沸騰的怒意，瞬間爆炸！！
幾名臉色蠟黃，身材瘦弱的少年，正齊齊圍在一名同樣瘦弱，臉色蒼白的少女旁邊。
兩名色急的傢伙，正拉扯少女衣服，露出一顆乾癟蒼白的奶子，正常人提不起性質，並不代表這些早就憋壞的雜碎沒興趣，一隻大手正在那顆蒼白奶子上，用力揉搓，留下道道青紅痕跡。
踹門聲驚醒了幾名精蟲上腦的雜碎，紅着眼望向門口，齊齊愣住，旋即目光同時落在一名矮小少年身上，正是他帶來消息說，山姆跟着的商隊遇難，幾人這才合計着，與其便宜別人，不如大家享用一下山姆妹妹，然後賣掉，還能換些錢財。
“我..我是聽別人說得..”矮小少年縮縮身子，不敢看山爺那暴怒樣子，不過其餘幾人就沒那麼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