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做的這道四寶琉璃羹除了那西瓜皮弄得很有藝術品的範,看起來賞心悅目外,裡邊的紫米還有蛇肉賣相一般,比剛纔的爆炒蛇肉要差上一些,而且香味並不濃郁,可以說是香味幾乎沒有,但是味道卻要比那道爆炒蛇肉要好上很多,這畢竟是全須全尾的真正食療菜餚。
劉援朝幾口下來就感覺已經上癮了,紫米入口既化帶來的香甜,蛇肉無比鮮香,這是他一輩子都不曾經吃到過的絕世美味,此時此刻劉援朝都忘記了自己是個病人,也忘記了現在是在醫院,國家領導的形象也早就不知道仍到那裡去了,他此時做的就是吃,不停的吃。
隨着劉援朝一口口吃下去,他身後的那些銀針也都被拔掉了,陳致遠轉身看這一旁的監護儀,血壓十分平穩,現在已經到了145/90mmhg,這個血壓已經達到了陳致遠的要求,今天劉援朝這道坎是過去了。
劉援朝把西瓜皮內的紫米與蛇肉吃得流乾淨,很沒形象的還用舌頭在那西瓜皮內添了半天,看得一邊的劉遠山直皺眉,咳嗽了好幾聲,可自己那老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劉援朝看裡邊實在沒吃的了,忍不住扭頭對陳致遠道:“小陳啊,你在給我做點!”
陳致遠沒想到這高高在上的大領導,現在成了貪吃的小孩,笑道:“叔叔這四寶琉璃羹你三個月才能吃到一次!”
“爲什麼?”劉援朝有些疑惑。
“這四寶琉璃羹裡面的四包就是蛇毒、蜈蚣、蠍子、蟾蜍背部的毒液,全是劇毒之物,我這道菜也是算以毒攻毒吧,可以在三個月內抑制你身體內的β細胞在分泌血管收縮酶,多吃的話,您就得中毒,而且血壓會降到很低,所以不能多吃!”陳致遠簡單說了下原因。
一邊的霍慶陽聽到這道:“小陳你的意思是說,你的這菜可以當藥使用,降低血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適用,只有像劉叔叔這樣β細胞徹底失去控制的人才可以吃這道菜!”徹底治癒高血壓的藥方,現在系統升級後,可以兌換出來,但是陳致遠沒有脂肪。短時間內是無法徹底治癒劉援朝的病症的!
霍慶陽想了一下陳致遠的話突然道:“按照你剛纔說的關於β細胞的那些理論。豈不是如果沒有你鍼灸針還有這道菜,老領導的血壓就降不下來了?”
“是這個意思,β細胞失去控制後,會不停的分泌血管收縮酶。用常規的降壓藥物根本就沒有作用,最終結果就是血壓持續升高,引發大規模的腦出血,最終病人死亡!”陳致遠簡單把這個病的的鍋程度說了下。
屋子內所有的人聽到這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陳致遠關於β細胞的這份理論。他們早就信了,不然劉援朝的血壓下不來,怎麼解釋?現在他們是明白其中的兇險了,可以說今天如果沒有陳致遠,劉援朝的命就得交代在這了。
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霍慶陽這些人是因爲一旦劉援朝死在這裡,他們要擔的責任實在太大了,一個高血壓他們都處理不了,讓國家重要領導死亡。這責任誰承擔的起?
劉援朝出冷汗是沒想到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差點就完蛋了,劉遠山則是由於父親這兇險的病情纔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好在一切都過去了,衆人都長出了一口氣,霍慶陽道:“小陳啊。這樣的病除了你剛纔用的方法外,還有沒有別的辦法?”霍慶陽想跟陳致遠求教一下,預防下次在遇到這樣的病症。
陳致遠搖了下頭道:“這種病目前只有我剛纔用的辦法有效,而且無論是鍼灸術還是食療菜餚只有我能做出來。別人不行!”
“什麼?”霍慶陽是打算仍下面子,學學陳致遠這套方法的。可沒想陳致遠說只有他能做的來。
“不是我隱瞞,也不是我不想傳授,就剛纔的鍼灸法,沒個幾十年的苦練根本就練不出來,我那並不是普通的鍼灸術,這鍼灸術不是刺激人體的穴位,而是直接刺入神經節內,一個力度不當,神經就會受到很大損傷,所以要學會很難,還有我做那菜餚的方法也牽涉到有些特殊的炮製藥材方法,短期內沒人能學的會!”陳致遠說的還是太容易了,正常人可沒有脂肪兌換系統,更別說靠系統刷屬性點來提高身體素質了,放眼全世界,除了陳致遠兌換的脂肪人,否則他這一套技巧無人能學的會。
霍慶陽聽到這,有些意興闌珊,點了點頭沒在說話,邁步走了出去。
劉遠山把父親扶到牀上躺好,衝陳致遠豎起個大拇哥道:“致遠你牛,哥哥我是服氣了!”
劉援朝精神好了很多,看了看陳致遠突然道:“小陳聽說你搞了個醫療改革方案,在你的科室試行了?”
陳致遠一愣,沒想到劉援朝這樣的大佬還會知道這樣的小事,點了點頭道:“是的!”
劉援朝心中苦笑一聲,這小子鼓搗出來的這套方案看起來是就在京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普外科實行,很小的一件事,但就是這件小事已經掛起了一股龍捲風,現在各方大佬都在爲這事糾結,是頂着手下快翻天的不滿繼續支持陳致遠搞下去,還是取消這套方案,不過根據劉援朝推斷,陳致遠這套方案試行不了多長時間了,因爲牽涉其中利益的人太多了,衆怒難犯啊,各方大佬不會爲了支持陳致遠而讓這麼多人亂起來的。
想了下措辭劉援朝繼續道:“小陳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你現在的還是太低了,在這個體質內要想改革,首先你就得擁有絕對的權利,但是現在你沒有,所以我建議你隱忍一下,宋家有意讓你走仕途,我們家自然也會鼎力相助,你不如就把你那套方案先放一放吧!”
陳致遠沒想到自己鼓搗出來的這小小方案連劉援朝都不看好,心裡先是有些不滿,隨即有些無奈,不滿的就是這套方案確實對醫患都有很大的好處,可這些大佬竟然視而不見,依舊死守這以前的老規矩,無奈的就是他想通自己鼓搗出來的這方案牽涉到的人會這麼多,不然劉援朝不會說這些,憑自己一己之力顯然已經無力迴天了,但是陳致遠咬緊牙關打定主意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放手。
“這事我回去考慮下,三哥我先回去了!”陳致遠說完邁步走出了病房。
看到陳致遠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劉遠山有些不忍,低頭對父親道:“爸這事就沒別的辦法了?”
劉援朝嘆了一口氣道:“他的這個改革方案早就有人想到了,但爲什麼一直不推廣出去,就是因爲裡邊牽涉到的人與利益太大了,牽一髮而動全身啊,在這個體制內有太多的束縛了,這是沒辦法的事,你有空多勸勸他,我看這小子還想硬挺!”劉援朝混跡官場幾十年,雖然陳致遠剛纔的面色有些意興闌珊,但劉援朝還是看出來這小傢伙不想放手。
陳致遠出了醫院的大門,深呼吸一口氣,一揮拳頭,心道:我還就不信我自己拼不出一片天來!剛想到這電話響了,盧俊打來的。
盧大少辦事效率照着盧錚強他們有點慢,不過還是把這事都打聽出了,陳致遠想了一下,囑咐盧俊去找下李大耙子那些人,讓他們以後不許在找艾慶鬆的麻煩,至於艾曼荷,陳致遠沒做特別的交代,事已至此,只當是一段露水姻緣吧。
至於那些藥商,陳致遠心裡十分不滿,他最討厭有人背後算計自己,哪怕是這麼香豔的算計也不行,陳致遠打定主意,回頭得跟他們好好算算這個賬。
京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普外科今天遇到了讓所有人都十分鬱悶的事,那就是別的科室的醫生開始發力跟他們過不去了,從早上到下班這段時間,有一些病人需要別的科室會診,可會診單送去了半天,那些醫生也不來,打電話過去問,就說忙,親自去找,那些醫生也是愛搭不理的,陳致遠也沒在這,最後是衡星忍不住了找到了趙長青,那些醫生纔過來會診。
患者不知道這裡邊的事,看到會診醫生姍姍來遲,全是一肚子怨氣,自然對衡星這些人沒什麼好臉色,有的脾氣激動點的更是揚言要去投訴,對此衡星等人也是一肚子怨氣。
今天晚上是劉軍夜班,一來就遇到一個需要會診的病人,可會診單送去了,也不見人來,等不了的劉軍親自去請,結果被那醫生好個奚落,原話就是:你們陳大主任多牛啊,什麼病他看不了,會診你還是找他吧,我醫術不精可不敢去你們普外會診,在說我這還有重病人那,實在沒空。
這事的原因還就是因爲陳致遠搞出的那個改革方案得罪了其他醫生。
劉軍沒辦法,只得打給陳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