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段凌飛突然出聲打斷了老教授的話：“我想問一下，你們拿三百多隻黑猩猩做實驗，成功了十四例，那沒有成功的那些黑猩猩怎麼樣了？”
“很遺憾。”老教授看了段凌飛一眼，說道：“部分失敗的實驗體腦部受到不可修復的損傷，也有部分死亡，這是生化科技研發所不可避免的，我們的技術還很不成熟，所以還不能應用於人體。”
段凌飛稍一計算，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三百多隻黑猩猩參加實驗，成功的只有十四隻，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左右，而這種所謂的成功也只能維持兩三個月，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教授，你剛纔跟我說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到底是什麼？”
“好消息就是——你的腦部細胞比普通人活躍一倍以上，粗略估計，腦部神經開發程度達到了23%，換句話說，你現在就像一隻無比幸運的黑猩猩。”
“你是說……？”
“沒錯，這就是最近這段時間裡，你身上發生的怪事的解釋。”老教授的笑容很值得玩味：“腦部開發的越多，你就會變得越聰明，所以你最近記憶力和計算能力大幅度增加。”
“不僅如此，你的體力、肌肉控制能力、肌體修補能力都會大幅度提升，一些原本做不到動作，現在能夠輕易的完成，受了傷也能迅速復原。”
“原來是這樣。”段凌飛愕然的點點頭，難怪他手臂脫臼一晚上就能復原，難怪他能一個人打七八個人，原來是受這個影響。
“可是，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爲了讓黑猩猩的腦部得到開發，我們採用了磁場、射線以及藥物的方式對他們進行刺激，這個過程危險性很高，大多數實驗體都撐不下來。”
“但是你不一樣。”老教授指了指段凌飛的頭部，說道：“你不是腦部受了撞擊嗎？在極其巧合的情況下，腦部受創反而能使腦域得到大幅度的開發，從而因禍得福，小子，你走大運了！”
“那我豈不是變成超人了？”段凌飛有一種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的感覺：“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由於大量的腦部神經和細胞突然被激活，會使得你的情緒變得異常，有時候會出現失憶、幻覺、臆想或是狂躁的症狀。”
“這麼誇張？”段凌飛有些傻眼了，不過一想到自己在小巷裡和在擂臺上所發生的事情，他就明白老教授說的絕對是實話。
“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按我們的研究結果，再過幾個月，你應該也會和那些黑猩猩一樣，重新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如果那樣的話，倒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段凌飛敏銳的聽出了老教授話裡有話：“那如果沒有像您所說的那樣呢？”
“如果你的腦域沒有恢復，或是繼續被開發，你的身體可能無法承受這種改變，到時候不排除有發生其他病變的可能，至於最終後果如何，我現在也沒法告訴你。”
段凌飛沉默了一下，這才繼續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爲了你的身體考慮，不如這段時間就住在我們研究所吧！”老教授笑着拋出了橄欖枝：“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配合我們研究就好，甚至我們還可以給你不菲的經濟補貼，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段凌飛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老教授的提議。
“如果對條件不滿意的話，咱們還可以再談啊！”
“我可不想做實驗室的黑猩猩！”
“哎，可惜了！”老教授有些遺憾地說道：“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能勉強，不過你的情況比較特殊，爲了安全起見，每隔一段時間要來這兒做一次體檢，隨時觀測你的腦部狀況。”
“這個應該沒問題！”
老教授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段凌飛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音樂系教授陸敏。
段凌飛下意識的接了起來，從手機中立刻傳來一個如春風般和藹的聲音：“小段啊，你這幾天怎麼都沒來琴房練琴啊？”
“我最近功課比較多，有點忙，所以沒時間。”段凌飛隨口編了個理由。
然而手機立刻傳來陸敏的笑聲：“功課多還有時間學人家打擂臺？”
“這……”
“好啦，你不用解釋了，你上擂臺的原因我知道，年輕人誰不向往愛情？可以理解！不過……”陸敏話鋒一轉：“彈鋼琴最重要的就是要有靈活而有力的手指，萬一打架受了傷，豈不是耽誤你練琴？”
“其實事情不是像您想的那樣，我和那個女生……”
段凌飛有心解釋，然而話沒說完就被陸敏打斷了：“蘇小喬是吧？我見過，很漂亮，難怪你喜歡她。”
“不過如果說到美女的質量和數量，我們音樂系可是江海大學當之無愧的第一，你那麼喜歡音樂，難道不想找個志同道合的女朋友？”
不知道爲什麼，陸敏現在的語氣和說話的內容，不像個老師倒有點像媒婆，讓段凌飛有一種很不適應的感覺！
“陸老師，其實你誤會了！”段凌飛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和蘇小喬只是朋友關係，而且我覺得大學生還是要以學習爲主……”
“是嗎？那更好啊，你平時多來琴房練練琴，說不定能遇到心儀的女生哦！”
“這個……其實我真的挺忙的，到現在還沒吃飯，所以……”
“我有一個學生名叫林溪月，被稱爲音樂系女神，你應該聽說過吧？”
“唔……”
“聽說她還沒有男朋友，不如你現在來琴房，老師幫你們撮合撮合啊？”陸敏拋出了橄欖枝。
“陸老師，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段凌飛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音樂在我心中是無比神聖的，不容摻雜任何雜質，女朋友什麼的……哼……！”
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我現在就過來，半小時之內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