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飛眉頭一挑,心想碰到個軟骨頭。
“我可以不殺你,那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
“一定老實,一定老實。”辛浩點頭哈腰,絲毫不在意別人鄙夷的目光。
“那你告訴我,跟着你們的兩名弟子是怎麼死的?”段凌飛淡淡地問道。
“他們……他們是被那個人冥火軍團領殺死的。”
“我知道他們是被誰殺死的,但是我想知道爲什麼他們死了,你們卻逃掉了?”段凌飛猛然喝道:“說!”
“他們,他們……”
“不說就是死,反正我已經殺了一個了,不在乎再殺一個。”
段凌飛冷冰冰的話語終於讓辛浩崩潰了:
“我說,我說,是修義,是修義讓他們做餌,拖住那個領,我們才逃回來的。”
衆人一聽,眼中的憤怒再也掩飾不住。
“這裡面難道沒有你的事嗎?”蒼冥厲喝。
辛浩連連擺手:“沒有,絕對沒有,都是修義一個人乾的,與我沒關係,我是想救他們,可是我打不過那個領,去了也是找死,所以就跟着修義一起離開了。”
段凌飛知道他說的是假話,不過這個傢伙還挺聰明的,把事情都推到修義身上,反正死無對證,誰又能證明他說的是假的呢。
這時,天上一道道流光閃過,眨眼間此地就出現了幾十人,正是仙盟內各大宗門的掌教或是長老。
這裡的戰鬥喊殺沖天,氣勢凌霄,這麼大的動靜他們想不現都難,更何況他們也一直關注着這些弟子們。
“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和新月教的人交手了?”
“事情是這樣的……”蒼冥把這裡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聽到他們要伏擊的時候,這些師門長輩道:“什麼?你們太大膽了!”
不過在聽到段凌飛說得那些話後,衆人都沉默了。
又說到段凌飛帶人將冥火軍團逼入陷阱的時候,這些師門長輩滿意地點點頭。
在聽到修義不聽號令帶人去追殺史燃髓時,導致一名弟子身死,這些師門長輩卻是怒目圓睜。
犧牲的那名弟子的師門更是怒不可遏,那可是他們宗門寄予很大希望的天才,已經培養到這個實力了,卻意外身死,他們如何不心痛。
直到講到段凌飛和其他七人聯手殺了史燃髓後,這些師門長輩再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等到講到段凌飛殺死修義之後,滄瀾山那名師門長輩面色難看至極。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因爲修義而導致四名天才弟子死亡,就算是段凌飛殺他也不爲過,他只好道:“我們還是將各自的掌教請來吧,到時如何就讓他們商議吧。”
所有人都同意了這個建議,開始傳訊各自宗門。
半天后,所有的宗門掌教都到了。
“義兒,我的義兒!”滄瀾山那裡奔出一人,抱起了修義的身體,“誰?是誰殺了你?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封長老請節哀,我們還是先了解情況吧。”滄瀾山宗主歸齊勸慰道,不過眼中卻並沒有悲意。
聽到弟子們的講述,這些掌門驚呼出聲。
“那可是煞血刀狂――史燃髓,是新月教左使屠天誅手下第一戰將,竟然就這樣被你們斬殺了。”
聽大家講述到修義出來嘲諷並想要搶功勞,卻被段凌飛給殺了後,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不屑,覺得這種小人就該殺!
然而封澈卻不這麼想,他眼中閃爍着冰冷的寒意,看向段凌飛:“是你殺了義兒,我要你償命!”
說着就要向段凌飛撲過來,卻被其他人拉住了。
封澈看向歸齊:“宗主,滄瀾山弟子被人殺了,你難道不討個說法嗎?”
歸齊臉色平靜,心中卻是大怒:你是宗主我是宗主,竟然質問我?那個修義胡作非爲,丟了滄瀾山的臉,死了也乾淨,免得還要老子清理門戶。
其實歸齊也恨封澈這名大長老,封澈在滄瀾山內把持了近半的力量,簡直是要和他平起平坐,而且還有修義這個天資出衆的弟子,等修義成長起來後,只怕整個滄瀾山都要易主了。
這不是歸齊沒能力,而是上一任宗主死後,就給他留下了這個爛攤子。
那時他實力不高,沒有威望,而封澈卻是在滄瀾山經營了幾十年,要不是他有些手段,根本活不到現在。
不過現在他卻不得不爲修義站出來,畢竟他是滄瀾山宗主,若是他不言聲的話,別人不僅會看不起滄瀾山,自己門下弟子更會離心離德。
於是,歸齊看向了袁宏志:“袁掌教,這事你們仙鶴宗是不是要給個說法?”
“說法?”袁宏志眉頭一挑,“你想要何說法?”
“交出段凌飛!”對於仙鶴宗這個天資絕的段凌飛,歸齊還是很忌憚的。
“哦,這就是你要的說法?是要內耗嗎?凌飛是這場戰鬥的功臣,也是我們破月仙盟最傑出的新人,新月教還沒趕跑,你就要讓我們自取滅亡嗎?”袁宏志臉色平靜。
段凌飛此時卻開口了:“諸位宗主,請容我說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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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資格插嘴!”封澈惡狠狠地盯着段凌飛。
段凌飛瞟了他一眼:“你失去弟子心痛,那其他失去弟子的宗門就不心痛了。”
“小輩!”封澈咬牙切齒,“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我們本來是給你們安排好了退路,是你非要堅持伏擊新月教冥火軍團,要不是你,那四名弟子不會死,我義兒更不會遭你毒手。”
“所以……”封澈看向那四名失去弟子的宗門,“你們要怪就怪這個小輩,要不是他你們的弟子就不會死。”
段凌飛聞言微微皺眉,側開身體,道:“諸位請看。”
他指着那些天才弟子:“不知道你們現了什麼沒有?”
所有宗門長輩看向那羣弟子,那羣本應該是受到宗門呵護,受到師弟師妹崇拜的天才弟子,他們每一個臉上都帶着疲色,泥灰更是遮掩了他們本來的相貌。
此時衣衫襤褸,身上血跡斑斑,有的要相互攙扶才能站起來,有的甚至軀體殘缺。
但他們就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絲毫言語,平靜的望着這些師門長輩,沒有悲傷沒有歡喜。
可是眼中那跳動着的光芒讓人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無法直視,他們的實力或許不強,但他們的氣勢卻連成一片,形成一頭巨獸,誓要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