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虛,只是有點緊張而已。”段凌飛解釋道。
不過蘇小喬顯然不想聽他解釋,一隻手舉着筷子,夾着乳鴿,另一隻手伸到桌子下面去,捏住了段凌飛腰間軟肉,輕輕一扭。
“嗷……”段凌飛忍不住叫出聲來。
“叫什麼叫,快吃!”這一刻,蘇小喬女魔頭的風範盡顯,趁着段凌飛張嘴的功夫,直接把那塊乳鴿給塞了進去。
完事了之後又恢復到原先溫柔小媳婦的表情,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問道:“好吃嗎?要不要我再給你夾一塊?”
“好吃好吃,不用了不用了。”段凌飛嚼了兩下,勉強把那塊乳鴿嚥了下去,只覺得滿嘴不是滋味,然而蘇小喬的那隻手一直停留在他的腰間軟肉上,讓他如鯁在喉,生怕蘇小喬再給他來這麼一下。
“阿飛,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白幽情從另一邊貼了上來,拿起溼巾幫他擦拭了一下,隨即夾了一塊牛排,用餐刀切割成小塊。
“阿飛,嚐嚐我點的黑椒煎牛柳,看起來烤的不錯。”
“我……我……我吃不下了。”段凌飛苦笑着說道,這倒也是實情,剛纔在會所那邊才飽餐了一頓,這會兒還沒消化呢。
“怎麼,不給面子?”白幽情一張臉冷了下去:“那看來你也沒必要陪着我了,我去找……”
“給給給,必須給面子。”段凌飛只能求饒,把那塊牛排塞入口中,一邊嚼一邊誇道:“外焦裡嫩,特別好吃。”
聽到他的話,白幽情眯着眼睛笑了起來,就像一隻偷雞得逞的小狐狸。
“段段,你再嚐嚐這個高湯燴鱔肚,鱔魚很有營養的,而且這家廚師手藝不錯,做的一點土腥味都沒有。”蘇小喬給段凌飛夾了一塊鱔肚,同時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道:“不吃你就死定了。”
“吃,我吃。”段凌飛苦着一張臉把鱔肚塞進嘴裡。
“阿飛,這乳豬烤的不錯,我切個豬頭給你吧?”白幽情又湊了上來,拿着餐刀躍躍欲試。
“這豬頭太大了,我……”段凌飛話說到一半就不敢說了,因爲白幽情手中的餐刀泛着冷冷寒光,在他面前晃啊晃啊……
“我吃……”
“段段,來跟排骨。”
“阿飛,吃塊鮑魚。”
“段段,這個雞腿給你。”
“阿飛,山參很有營養的,你補補。”
“段段,這千層酥不錯,都給你吃好不好?”
“阿飛,這水晶膠看起來挺好吃的,你吃一籠吧。”
“段段,魚翅撈麪我給你盛一碗,必須全部吃完哦。”
“阿飛,雞油米飯吃三碗,不夠這邊還有哦。”
“夠了夠了夠了!”段凌飛一頭冷汗的叫了出來,然而兩個妞兒可管不了這麼多,一人捏住他一邊耳朵,把桌上的食物往他嘴裡塞去。
十分鐘後,段凌飛的肚皮已經漲成了球形,胃子裡一陣陣的翻滾,再也裝不下任何一點兒東西,看見有任何食物拿到嘴邊就恨不得要當場吐出來。
“嗝兒……兩位姑奶奶,我實在是吃不下了。”段凌飛打了個飽嗝,艱難的說道,同時死死地按住了嘴,打定主意再也不吃了。
看他這副模樣,蘇小喬和白幽情也沒辦法在比他吃了,不過雙方勝負未分,哪能輕易停手?
蘇小喬“砰”了一聲打開瓶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六十五度的正宗二鍋頭,一倒出來就有一股很衝的酒精味。
身爲女士,蘇小喬平時也偶爾喝酒,但是大多都是喝點紅酒養顏美容,偶爾和同學在一起喝點啤酒也是有的,但是白酒卻還是第一次喝。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也不能認慫,不就是二鍋頭嗎,老孃幹了!
“白小姐遠來是客,我敬你一杯。”蘇小喬一仰脖子,把一杯二鍋頭灌入口中。
“謝謝蘇小姐,中國有句俗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敬你一杯,感謝你的款待。”白幽情也有樣學樣,給自己倒了一杯二鍋頭,聞到那刺激的酒精味她就覺得有些頭暈。
雖然沒怎麼喝過酒,但是在智商高達150的天才少女的詞典裡,根本沒有“輸”這個字,不就是喝酒嗎,誰怕誰啊。
白幽情一仰脖子,一杯二鍋頭下了肚,雖然舌頭被辣的發麻,但還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違心的讚歎了一句:“好酒”。
“白小姐不僅漢語好,居然還對中國文化有所研究,真是讓人佩服,我再敬你一杯。”蘇小喬又是一杯二鍋頭下肚。
而白幽情毫不示弱:“蘇小姐巾幗不讓鬚眉,捏耳朵神功讓人羨慕,實爲女性楷模,我也再敬你一杯。”
“白小姐身爲外國人,居然千里迢迢跑到中國來搶男人,這種精神讓人感嘆,我敬你一杯。”
“蘇小姐顛倒黑白,居然靠武力手段逼人就範,這份臉皮我比不上,敬你一杯。”
“白小姐信口雌黃,言語威脅,這份心機讓人驚訝,我敬你一杯。”
“蘇小姐鳩佔鵲巢,尚且明目張膽,我敬你一杯。”
“白小姐,我敬你一杯……”
“蘇小姐,我敬你一杯……”
在別的場合很少會看到這樣的場景,兩個角色美女你一杯我一杯,拿着二鍋頭拼酒,一邊拼還一邊脣槍舌劍。
片刻之後,飯店裡原本就餐的客人都停下了動作,開始看起熱鬧來,甚至還有人在一邊鼓掌喝彩吹口哨。
偏偏兩位當事人恍若未覺,誰也不肯退讓。
對於大酒量的人而言,一斤二鍋頭也不是喝不下去,但是都是一邊喝一邊就着下酒菜,讓酒精和食物在胃裡有一個消化過程,沒人會像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幹喝。
而兩位美女也不是那種大酒量的人,開始的時候還憑着一腔熱血死拼,但是幾杯酒下肚之後,酒勁開始漸漸上頭了。
白幽情的臉上升起了兩朵紅雲,眼神迷離,鼻息粗重,要靠扶着桌子才能站穩。
而蘇小喬乾嘔了兩下,有一次差點要吐出來,但又被她以極大的毅力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