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孝怎麼都沒想到,公孫愛民的眼力如此可怕,連他的臉都沒看到,便猜出了他的身份,甚至還一口氣推測出了前因後果。
“哼!公孫局長慧眼如炬,連在下的名諱都一清二楚,想必你對紅月已經知根知底了吧。”秦天孝冷哼道。
公孫愛民聳了聳肩,笑道:“談不上知根知底,但還算有些瞭解,據我所知,楚洛視你爲兄長,現在知道你反叛,定然痛不欲生了吧。”
“放屁!我秦天孝從不背叛組織!”秦天孝聞言,情緒陡然激動起來,厲聲喝道。
“放肆!敢對局長無禮!”司機雖然不敢跟秦天孝動手,但嘴皮子動動的活,誰不會。
公孫愛民擺了擺手,示意無礙,倘若他公孫愛民連這點小事都忍不了,那他也不可能做到安全局局長的位子。
“哼,好大的笑話,你這不算背叛,還有什麼叫背叛?”何詩韻反脣相譏道。
秦天孝冷哼一聲,答道:“我沒必要跟你們解釋,識趣的趕快滾蛋!”
只是,秦天孝一不小心沒控制住情緒,便劇烈的咳嗽起來,連身子都跟着在打顫。
司機見此,想要偷襲,卻被公孫愛民攔住了。
“局長?”司機有些吃驚。
“不要輕舉妄動,你不是他的對手。”公孫愛民正色道。
這話雖然很傷人,但的確救了這司機一命。
“哼,算你還有點腦子,就他那點水平,哪怕我的傷再重一點,三招之內,照樣可以取他的性命。”秦天孝傲然道。
司機氣的臉都黑了,被人當衆抽了一記耳光不說,還要指着鼻子罵,這種滋味,怎叫一個透心涼。
“呵呵,不過你似乎也撐不了多久了,腹部中了唐小白的飛刀,現在毒素應該已經發作了吧。”公孫愛民不緊不慢的說道。
聞言,秦天孝臉色一變,眼中殺氣畢露。
“局長小心。”何詩韻見勢不妙,立刻掏出槍來。
“哼,你怎知我中了毒!”秦天孝語氣不善的問道。
公孫愛民笑了笑,答道:“唐門的毒,老夫早年也曾見識過,與你此刻的模樣無異,雖然你做過特殊的抗毒訓練,不過唐門的毒,可不是大街貨。”
秦天孝的臉色越來越沉,眼中的殺氣也越來越濃。
“所以,堂堂秦天孝,也需要找人來幫忙了。”公孫愛民突然話鋒一轉,語出驚人。
秦天孝的臉色再次一變,眼中寫滿了驚
訝之色。
“可以把你的朋友叫出來了,躲在房樑上,應該不會太舒服吧。”公孫愛民擡起頭,望着一個黑洞洞的角落,微笑道。
何詩韻和司機大驚失色,光是一個受傷的秦天孝,就已經夠叫人頭疼的了,居然還有一個?
話音剛落,一個人從房樑上跳了下來,這少說也得有五六米,但他落地的時候,卻穩穩當當,連晃都沒晃一下。
“呵呵,到底還是被發現了。”這人身披黑色斗篷,連根頭髮都看不到,只是聲音陰森森的,怪嚇人的。
何詩韻和司機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此人雖然渾身都披着黑色斗篷,然而從他身上卻透露出一股非常危險的味道,就像一條近在咫尺的毒蛇,正噴吐着舌頭,隨時都會上來咬一口。
“九蛇藏的真夠深的。”公孫愛民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
“嘿嘿,不愧是公孫局長,只帶了兩個廢物便敢追上來,我和阿孝倒是被看扁了呢。”黑斗篷男子陰笑了一聲,那笑聲,簡直就像夜貓子的叫聲,讓人頭皮發麻。
何詩韻和司機被戴上了“廢物”的帽子,心裡自然是一團火,但即便如此,他們卻連上前的勇氣都沒有。
“呵呵,九蛇的羽翼豐滿了,也敢在華夏這塊土地上撒野了。老夫今日便站在這裡,你敢拿老夫如何?”公孫愛民卻依然氣定神閒,給人一種泰山崩於前不變色的氣度。
秦天孝眉頭緊鎖,沉聲道:“即便在這了結了你這老鬼的性命,我們也有能力出境,敢不敢賭一下?”
話說到這個份上,白癡都聽得出來是什麼意思了。
然而,公孫愛民卻哈哈一笑,答道:“當然可以,老夫也活夠了,死了也沒什麼,倒是你們九蛇,蟄伏了這麼久,總不想所有基業毀於一旦吧!”
公孫愛民的話,是在赤裸裸的威脅。
秦天孝自然知道公孫愛民是什麼來頭,他要是死了,別說安全局,哪怕是華夏軍方,也一定會追查到底,到時候會是什麼後果,不言而喻。
“嘿!好大的口氣,那便讓我來試試你這老傢伙的骨氣,是否和口氣一般硬!”
黑斗篷男子陰笑一聲,不顧身旁秦天孝的反對,徑直撲了上來。
其速度之快,身法之詭異,讓何詩韻和司機大驚失色,肉眼幾乎都快看不清了。
但好在,他們有槍在手,這是給他們壯膽的底牌。
然而,突然之間,男子的背後突然竄出兩根黑線,同樣快的驚人,還沒等二人反
應過來,便已經殺到了近前。
何詩韻的反應要快那麼一分,避開了一點,但黑線還是刮到了她的右臂,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槍自然也落在了地上。
但一旁的司機便沒有那麼好運了,只見慌亂之中,他胡亂開了幾槍,卻並未命中目標,自己卻被這黑線穿胸而過,釘在了牆上。
“啊!”何詩韻花容失色,也顧不上犧牲的同伴了,因爲那黑斗篷男子已經殺到了公孫愛民的身前。
同時,幾根同樣的黑線也到了公孫愛民的面前,幾乎只隔了一拳的距離。
這可把秦天孝給嚇壞了,這公孫愛民若是死了,那麻煩可就真的大了。
然而,那黑線卻在公孫愛民的面前停了下來,然後突然往回一縮,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模樣,便縮回了男子的黑色斗篷裡。
“嘿嘿,公孫愛民果然厲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在下佩服。”男子居然只是在試探。
公孫愛民看了一眼被釘在牆上的司機,眉頭微微一皺,沉聲道:“在我面前殺了我的人,膽子倒是不小。”
“嘿嘿,敢開槍射我,自然是要教訓一下的,只怪他身手太差,我已經手下留情了。”男子陰笑道。
何詩韻嚥了口唾沫,方纔若不是她反應夠快的話,恐怕連她也已經見閻王爺去了。
“時間不多,該走了!”秦天孝沉聲道。
男子聞言,笑了笑,斗篷裡再次竄出一根黑線,就像一條尾巴似的,捲住秦天孝的身子。同時,有一根黑線射出,捲住了房樑,然而二人一起飛了上去。
“我感覺,我們還會見面的,公孫局長。”男子那富有特色的聲音,從上頭傳了下來。
但再擡頭看去的時候,便早已空無一人了。
何詩韻仍然驚魂未定,香汗淋漓,一張俏臉早已慘白。
“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那小子的麻煩大了。”公孫愛民喃喃自語道。
何詩韻一愣,緩緩起身,她發現自己的雙腿還在微微打顫。
“局長……方纔那人是誰?好可怕,尤其是他的招式,聞所未聞。”何詩韻稍稍定了定神後,纔開口問道。
公孫愛民伸手摸出了煙盒,點上一根後,才答道:“他的情報我掌握的不多,我只知道,他的名號,叫蠍!”
何詩韻一愣,仔細搜索了一遍記憶,自然是毫無結果的。
與此同時,在一張圍滿了醫護人員的病牀上,一個男人陡然睜開了雙眼。
“阿孝!”
(本章完)